“迢迢牵牛星
皎皎河汉女
纤纤擢素手
札札弄机杼
终日不成章
泣涕零如雨
河汉清且浅
相去复几许
河汉清且浅
相去复几许
盈盈一水间
脉脉不得语”
一曲终了,李常茹抬手抹掉眼角的泪水。
站在一旁的蓉儿担忧的看着李常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安慰自己这个不撞南墙心不死、一条道走到黑就是不肯放手的三小姐。
李常茹:“蓉儿。”
“小姐怎么了?”
李常茹:“你还记得这首曲子吗?”
“记得。”蓉儿点了点头,“以前大小姐每每思念高阳王的时候就会哼唱这首曲子,后来大小姐想念护国公的时候也都是弹唱这首曲子。”
“世上的女子万千,可相思竟只有一种,别无二致。”李常茹的目光中带着一抹淡淡的忧伤,哀戚道,“这一点上我和李长乐竟是相同,不过她可比我幸运多了,叱云南对她情深一片眼中再无旁人。”
“小姐又在思念南安王了。”蓉儿担忧道。
李常茹:“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我深陷其中,再也无法抽出身来。”
蓉儿见李常茹如此低落悲恸,忍不住再次劝谏李常茹,“蓉儿有时真为小姐不值,小姐为南安王付出那么多,可是奈何南安王心中只有护国公,小姐又何苦执着于南安王一人。”
李常茹摇了摇头,露出一个狠毒的笑容来,“叱云南,我动不得你,却能找到动你的人,咱们走着瞧,接下来,一定会非常的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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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常茹做事总是会留有后招,所以在她被幽禁于宫中养胎之时,就已经打通关系暗中命人从府中将李未央的画像送进云庭里来。
今天,她就要用李未央北凉公主的画像,绝了李未央和叱云南的活路!
蓉儿手里捧着一轴画卷,跟在李常茹身后觐见闾昭仪。
“娘娘,常茹姑娘来了。”
闾昭仪给画中的梅花添上最后一笔,随后放下画笔等宫女们伺候着净了手后才让李常茹上前回话。
李常茹: “常茹见过昭仪娘娘。”
“起来吧。”
李常茹站直身子,乖巧道,“常茹知道近日娘娘为护国公的事情头疼不已,特意前来为娘娘解忧。”
“嗯。”闾昭仪漫不经心道,“你有心了。”
闾昭仪见李常茹似乎有话要说却吞吞吐吐的,于是挑了挑眉,说道,“你今日来是专程为本宫解忧的呢,还是另有目的。”
李常茹: “娘娘何出此言。”
闾昭仪见李常茹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哂笑道,“莫不是心有不甘,希望本宫助你一臂之力东山再起和叱云南再斗上一斗。你欺君罔上有负圣恩,陛下念你腹中尚有南安王的骨血这才饶你一命安置在宫里养胎,幽居云庭,是任谁也救不了你了。”闾昭仪挑了挑眉,“不过母凭子贵,你腹中那块肉,或许是你翻身的筹码。”
李常茹:“娘娘误会了,常茹确实是真心想要来为娘娘分忧,特意来给娘娘出谋划策的,至于护国公叱云南,常茹虽然不是来求娘娘对付他的,却有件关于我二姐安平公主李未央的事要和娘娘说。”
“哦?”闾昭仪勾唇一笑,拿起茶杯轻呷一口。
蓉儿走上前将手里的画卷交给闾昭仪身边的侍女,闾昭仪的侍女接过画卷后便走到闾昭仪跟前,将画卷慢慢展开。
只见画中之人已经看不清容貌,那张脸已经被墨给泼黑了,再难看出模样来,不过画卷上还有能够证明画中之人身份的最重要的线索,就是左手手腕上的红色胎记。
“这是?”
李常茹:“画中之人,正是北凉公主,李、未、央。”
闾昭仪听完后惊的双手一软,手中的茶杯顿时就跌落在案桌之上,温热的茶水溅了闾昭仪一身。
“你说什么!”
李常茹:“此画中人,就是当今安平公主李未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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