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前
李长乐:“表哥,我们得立刻启程去滑台。”
“滑台在大魏边境,如今刘宋和大魏必有一战,滑台是刘宋第一个要进攻的城池。”叱云柔皱眉道,“长乐,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去滑台?”
李长乐:“母亲,在边境,滑台的地位至关重要,表哥驻守边关多年,想必整个大魏没有人会比表哥更了解刘宋,如果我们在开战前自请前往滑台,只要战事一起,哥哥和表哥击退刘宋,这样的功劳,定能够助叱云家更上一层楼。”
“可是妹妹,战场之上诸事变化莫测,如今李未央前往刘宋和亲,圣上无意开战,就算我们自请前往滑台,也不会有大军随行,如若战事一起,没有援军,那岂不是自寻死路。”李敏峰摇头反对李长乐。
“不作茧又岂能自缚,不破茧又岂能成蝶。”李长乐挑眉笑道,“所以这就需要哥哥和表哥里应外合,表哥在城内驻守,哥哥在滑台外埋伏,一旦刘宋背信弃义偷袭滑台,哥哥和表哥就可以来一个一网打尽。”
“妙啊。”叱云柔对李长乐的计策拍手叫绝。
“长乐此计实乃上上之计。”叱云南挑眉笑道,“表妹真是女中豪杰啊。”
李长乐被叱云南这话弄得怪不好意思的,只好拿起茶杯假装喝茶掩饰自己的害羞。
“哈哈哈,好了好了,南儿你就不要再打趣你表妹了。”叱云柔捂嘴笑道,“你看长乐都羞的不敢见你了。”
“母亲!”李长乐嗔怪道。
“哈哈哈!”李敏峰见李长乐这样也大笑出声。
李长乐突然抓住叱云南的手臂,“但是我们得先说好,表哥和哥哥要是去滑台的话,得带着我一起去。”
叱云南将手覆在李长乐的手背上,轻轻的捏了捏,“行了,就算我不让你去你也会偷偷的跟着我们去,那还不如我和敏峰表哥带着你去,这样安全些。”
李敏峰抬手捏了捏李长乐的脸,“你啊,真不叫人省心!”
“哥哥当然是要宠着妹妹啊。”李长乐得意的冲李敏峰挑了挑眉。
叱云柔见自己的一双儿女和侄子感情这么要好,心里也是十分欣慰,她拿起茶杯喝了口茶,微笑地看着这幅温馨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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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浚最终还是晚了叱云南一步,待拓跋浚赶到滑台时,叱云南已经带领魏军抵御了一轮宋军的偷袭。
“我们还是来晚了。”拓跋浚见城内伤兵无数,误以为自己的晚到导致了魏军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宋军偷袭。
一旁的承德看了看四周的伤兵,也是神色凝重的叹了口气。
“高阳王殿下!高阳王殿下!”
拓跋浚闻声回头,只见一名穿着盔甲的守将带着一小队士兵小跑到他面前跪下。
“殿下。”守将给拓跋浚行了个礼。
“周将军。”拓跋浚扶起跪在他面前行礼的守将,“战况如何?”
“宋军昨日忽然兵临城下,幸好叱云将军早有准备,带领我们立即反击,击退了宋军,虽说宋军被打个措手不及,但是我们的将士也是死伤无数。”
听见这话拓跋浚和承德都是有些惊讶的,原以为叱云南也是主和派,没想到却是早早的来到了滑胎暗中做好了抵御准备。
拓跋浚:“叱云将军何在?”
“正在与众将商讨部署情况。”
拓跋浚:“现在我军情况如何?”
“城内守军已经不足五千,兵器不足,粮草不足,叱云将军前往滑台时并未有大军随行。”
现如今滑台形势危严,拓跋浚心中更是担忧,看了承德一眼便大步离去,没有理会周将军接下来的话。
“殿下,您这次带了多少人马来?”,周将军见拓跋浚径直离去并未理会他,只得拦下他身后的承德,“大人,您这次带了多少人马来?”
承德对着周将军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紧接着抬起手做了一个手势。
周将军见承德竖起的两根手指,顿时大喜!
“二十万!”
承德又笑着摇了摇头,“我跟殿下。”
“两个?”周将军简直是不可置信,“两个!”
“对。”说罢承德便小跑离开跟上拓跋浚。
“大人,大人!我们这么少的人守不住啊!”周将军赶紧跟在承德后面继续劝说,“哎呀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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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援军最快也需要两天才能到达,刘宋有二十万大军,我提议弃城退守。”
“可一旦退守,城内百姓如何安置?如果这个时候宋军屠城,我们将于心何忍啊!”
“是啊,最重要的是,此城乃军事要地,一旦退守,宋军将会长驱直入,到时候,虎牢、临济、白马几座城池也将退守,到时候宋军深入,只怕会动摇我大魏的根本!”
“退还还有一线生机,不退,我五千将士必死无疑!我并非贪生怕死,可我不能将五千将士的性命葬送于此!”
“不能退,一步也不能退,绝对不能退!”
“你我同级,老子凭什么听你的,再废话,信不信我一拳打死你!”
“来啊!”
叱云南坐在主位上皱眉听着下面三名守将在为退守还是坚守而争吵不已,两名守将提议坚守滑台,一名守将提议退守虎牢。
这时,一个士兵闯入屋内。
“报!不好了,宋军又开始攻城了。”
“将军。”主张退守的守将向一直坐在主位上未曾说话表态过的叱云南说道,“快下令撤退吧,再不撤退就来不及了!”
叱云南想起李长乐的嘱咐,万万不能退守,须死守滑台。
叱云南:“来人。”
叱云南从主位上站起来。
“在。”
叱云南:“将此人推下去斩了。”
“将军息怒啊!”不仅是主张退守的那位将领懵了,就连主张坚守的那两位将领也惊讶于叱云南下的令,连忙为其求情,“大敌当前自斩将官,必然会撼动军心,将军三思啊!”
“将军三思啊!”
叱云南只是皱着眉头,挥了挥手吩咐道,“斩。”
“是!”
“我不服!我不服!”主张退守的那位将领被押下去后不停的挣扎着,“叱云南,你是要将士们送死!”
叱云南重新坐回主位上,挑了挑眉道,“再有言退惑乱军心者,一律军法处置。”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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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五千对抗二十万,这不是白白送死吗?”承德站在拓跋浚身后,看着五千将士正在做迎战的准备,不禁向拓跋浚说出了他的担忧。
“破釜沉舟,背水一战,方能置之死地而后生。”拓跋浚看了看远处刚刚被叱云南下令军法处置的主张退守的守将的尸体,“叱云南做得对。”
“殿下,你就不怕吗?”
拓跋浚皱着眉头将手搭在承德的肩膀上,“我怎么可能不怕,我不是武将,我也没上过战场。”
“那你又何苦赶来滑台呢?”
“因为我是拓跋子孙,保卫家园,是我应尽的职责,我必须勇往直前,无所畏惧。”拓跋浚望着城墙外的天空,目光深长而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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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临战前拓跋浚在校场鼓舞将士们的时候,叱云南特意回去看李长乐一眼。
“长乐。”叱云南将李长乐拉入怀中紧紧抱住,“我从未打过如此悬殊的一战,五千对二十万,我没有十成的把握,只能寄希望于敏峰表哥,希望你的计策能成功,我与表哥里应外合能够一举打败刘宋。”
“表哥,相信我,此战必定会助叱云家恢复往日的荣耀。”李长乐抬手轻拍叱云南的背。
“长乐,我走了。”叱云南松开李长乐。
李长乐抬手温柔的抚摸着叱云南的侧脸,“表哥,战场上刀剑无眼,你要多加小心。”
叱云南抓住李长乐抚摸他左脸的手,拉到嘴边亲了亲,“我会的,等我回来。”
“嗯。”李长乐微笑着点了点头。
叱云南松开李长乐的手,转身离开。待他赶到城门时,叱云南发现此时的魏军,似乎士气高涨了许多。
叱云南朝拓跋浚微微颔首算是行了个礼。
看来这个拓跋浚倒是有两下子,这么短的时间内三言两语就能鼓舞士气,稳定军心,看来这些文人的嘴倒是挺有用的。
叱云南挑了挑眉,不以为意,只是拔出他的佩剑,朝将士们大喊,“杀!”
拓跋浚倒也聪明,先用守城弩将绑住长绳的箭远射至宋军身后的石头上,再让身上背着装满酒水的桶的魏兵抓着铁钩顺着长绳自城楼上滑下去,下滑的过程中酒水会摇摇晃晃的从没有盖子的桶中洒出来落到宋军身上,最后城楼上的弓箭手再射出点燃的箭,这样一来城下的宋军会大面积的着火,兵力减弱,此时再开城门率军进攻,定能大破宋军!
叱云南再次感叹拓跋浚的才能,如果拓跋浚不是皇孙,这样的人若为叱云家所用,定能助叱云家更上一层楼!
城门一开,叱云南和拓跋浚立马率军进攻,厮杀间,宋军竟已死伤无数,而魏军伤亡较少。
刘宋领军的将军自是认得刘宋多年的劲敌——叱云南,只是叱云南身边的勇猛的年轻小将,他却未曾见过。
“那是何人?”刘宋领军的将军问道。
刘宋将军身后的刘宋将领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那年轻小将是何许人也。
就在他们说话的空隙,一把匕首竟凭空飞来,正中刘宋将军的眉心,正所谓擒贼先擒王,就在刘宋将军身亡摔下马的时候,他身旁的刘宋将领看清了刘宋将军眉心处的匕首上的花纹,是叱云家独有的花纹,是叱云南!
“将军战死了!撤!快撤!”
“将军战死了!快撤!撤!”
“撤!”
拓跋浚闻声看向宋军方阵的中心,他本来也想先拿下宋军领军的将军的,没想到他还未动手,就有人解决了,只见刘宋领军的将军确实眉心处插着一把匕首,已经倒地身亡了。
“快!将军战死了!快撤!”
“撤!快!快啊!”
伴随着宋军落败而逃的逃命的是魏军胜利的欢呼声。
“我们胜利了!我们胜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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