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少卿知晓蔺风的脾气,知道他云游四方,行踪不定,不喜在一个地方长时间停留,虚虚拦了拦,也就任他走了。
南浔蜷在被子里,胸口闷得难受,虽吃了药,但还是止不住地咳嗽。
慕少卿瞥一眼南浔,
慕少卿:哼!
南浔无力再去反驳他,翻个身,竟是沉沉睡了过去。
他亦是无奈,替她掖了掖被角,关上门走了出去。
门外洒扫的婢女小厮见自家王爷这般行动,纷纷惊讶不已。
王爷向来娇生惯养,怎会如此体贴做事呢?
慕少卿回头,见一众人一脸见鬼的表情,不由心生烦闷。
他当然知道这群人在想什么
慕少卿:看什么看,本王什么都没做!
如此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一番话,心思玲珑的他们会不知道王爷是害羞了!
连忙低下头去,假装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
黑夜降临,万籁俱寂。
陵渊王府寂静无声,唯有慕少卿的寝屋还亮着灯。
他坐在凳上喝茶,却仍是皱着眉头,心中甚是烦闷,仿佛那极为珍贵的吟珠花茶不合他的胃口。
左右没人看得到,像是决定了什么般,他猛地将茶杯一撂,做贼似的打开房门,偷偷向南浔的屋子溜去。
进了屋,仍是一片漆黑,他蹑手蹑脚地闭了门,捂捂胸口,小心翼翼地来到南浔床边。
今夜无云,月光轻轻洒在大地上,镀上一层银色的光芒。
慕少卿看着南浔熟睡的眉眼,心中一片柔软。
这女人安静起来,也没有那么惹人烦了。
只是,她为何要皱着眉?
他轻轻抚上她的额头,一片滚烫。
竟然发烧了!
怎样退烧?
一向娇生惯养的慕王爷开始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煎药肯定是不行的,声响太大,还很折磨人,而且那群爱八卦的侍从们又要乱嚼舌根了。想了又想,他便轻手轻脚跑出去打了盆水来,又用毛巾蘸蘸水,蒙在南浔脸上。
细细看看,又有些不对劲。他年幼时见父皇侍候生病的母后,就是这般做的,父皇当时还一脸幸福,而自己怎么看不见她的脸啊!
哦!
对对对!
应敷在额头上才是!
他就着南浔的脸,将毛巾折了又折,最后折到南浔的额头才停了手。
最后,来来回回跑了几趟,他摸着不那么烫了,也就不干了。
实在是顶着巨大的压力做这种事,太考验心理素质了。
诶?转念一想,他为什么要紧张?丈夫伺候妻子,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哼!这可是父皇当日信誓旦旦跟他说的。
对,他没错,他为什么要怕!那群下人要是敢多嘴,就永远不让他们说话了!
对!
就这么做!
慕少卿略有些幼稚地想着,全然不知全府的下人睡梦中都一个哆嗦,还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自己的嘴。
这么一想,他紧绷的神经也就松了下来。
忙活了一夜,当真是困死了。
他轻轻走出南浔的房间,顺便把门带上,打着哈欠回了自己的屋。
一夜好梦哦,我的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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