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命难改 39

厉姑姑挥挥手道：

厉姑姑：“起来吧。”

宫女们：“谢姑姑。”

厉姑姑：“今日你们议论的，我便当作没听到。日后若是再让我知道，有人背后议论贵人的，杖毙。”

宫女们：“是。”

这位贵人出身教坊，但却是最底层的膳房女子。教坊里的其他其他宫女自然不平。一个厨娘，无才无德，竟然能入陛下之眼。还真是踩了狗屎运，祖坟冒了青烟。但是，这位出身教坊的女子当真就愿意了？怕是最不愿被人提起这段往事……

姑姑知道，心中不平，就会产生愤懑。一句多言，可能不仅害了自己，还会害了整个教坊，自然是疾言厉色。

宫女们见姑姑如此严肃，便自觉不再讨论，以防一个多嘴失了性命。

厉姑姑：“若是无事，便散了吧。”

宫女们：“是。”

就在你准备随人群散去之时，忽然听到了姑姑喊你的名字。

厉姑姑：“阿福！”

你：“是。”

厉姑姑：“近几日膳房人手不足，你既然不用训练。便去厨房帮忙吧。”

你：“是。”

人群还未散去，许多人都听到了这番话。甚至有些直接笑出了声。她们看着你，你从她们的眼中看出了怜悯、漠视、嘲笑或是幸灾乐祸。

人情冷热，大抵如此。

厉姑姑：“还愣着做什么，走吧。”

你：“是。”

你跟在厉姑姑身后，离开了这充满是非的长廊。

你紧跟在姑姑身后，你并不为姑姑选中你而感到伤心。你是乐意去厨房帮忙的，而且你也需要知道今天究竟发生了。

你虽然跟在姑姑身后，但是却走神了。

厉姑姑：“阿福。”

厉姑姑在长廊交叉处停下，那里矗立着一棵参天大树。

你：“姑姑？”

厉姑姑转身笑着望着你，你心下不安。但又不敢多言。

厉姑姑：“阿福，你是个有福气的。”

厉姑姑留下这句似是而非的话便离开了，将你一人留在这交叉处。

姑姑的意思是？

你有一种预感，可能姑姑知道了那事。

你快步奔向膳房，想要知道今天早上究竟发生了何事。

你去的时间尚早，膳房里空无一人，你想着厨房深处走去。便听到了意欢的啜泣声。

你：“意欢，你怎么了？”

你掀开帘子，进了厨房问道。意欢见你来了，不顾三七二十便扑到你怀里。你支撑不住，还退了几步。

你：“怎么了？”

意欢：“婉娘说冬儿姐走了，再也不回来了。”

虽然意欢哭的伤心，你虽然心疼但也松了一口气。如此便是最好的了。

你：“意欢，别哭了啊。”

你轻轻推了推身边的意欢，退了一步，拿出手帕给她擦眼泪。

意欢：“为什么冬儿姐姐要走？为什么？”

你无法回答意欢，意欢活的肆意，活的纯粹。

你也不知道要怎么说，难道要跟意欢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吗？

你：“我……”

意欢：“都是你，如果不是你冬儿姐才不会走。”

意欢说完推开了你，向门外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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