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郑乾笑着舔了下后压槽，拿起谭政他们递来的水，大口大口喝起来。

戚然接过水，喝了一口。

姜雨从背包里拿出纸巾给他。

见她一直看着自己，笑都受不住。

戚然：“高兴？”

姜雨点头。

姜雨：“我就知道你很厉害。”

戚然低眉一笑，随手将纸巾丢在球场外的垃圾筐。

不远处的三中球员，几个人站在一起，盯着戚然的身影直叹气。

郑乾喝了水又跟球员说几句就过来找戚然。

“下场你休息，换个人上去。”

戚然点头，可姜雨就不依了。

姜雨：“为什么啊？戚然打得这么好。”

郑乾曲手往她脑门一弹，道：“你也知道戚然打得好！没有为什么，这是队长的命令。”

姜雨：“可是——”

姜雨捂着额头瞪他，话才到一半就被他竖眉立目的样子吞下剩下半句话。

姜雨：“那好吧。”

姜雨跟戚然坐上远离人群的看台，只是靠近他，姜雨都感觉得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热气。

她稍稍坐远。虽然只是小小的动作，戚然还是看在了眼里。

他扭头看她，目光看着两人距离出来的两巴掌之宽的位置。

姜雨：“怎么啦？”

姜雨看他。

戚然：“怎么坐那么远？”

他拧开瓶盖，喝一口水，轻声道。

姜雨动了动屁股，见他脖子上又冒出了一堆汗，将手里的纸巾递给他。

姜雨：“哦，你好烫，我一靠近你就觉得热得受不了。”

她话说完，戚然就笑了。

今天见他笑了太多次，姜雨都要晃花眼了。

姜雨：“你笑什么啊？”

戚然朝她伸手，也不说话。

姜雨：“？”

想了会儿，把自己手放上去，刚碰上，就觉得他的手烫得跟铁块似的，下意识就想缩回手。

戚然快速握住，姜雨手上的冰凉很快被他的炙热吞噬。

手中的热慢慢传至身上，她整个人开始出汗。

他看她，放开她的手。

戚然：“是挺凉的。”

他的嗓音低沉轻柔，姜雨觉得自己像被一双大手搂着似的，一股让人晕眩又着迷的感觉。

她觉得这热风更燥了。

姜雨：“刚才郑乾为什么不让你上场啊？”

姜雨试图转移话题，把自己的注意力从那让人身心燥热的风移开。

戚然认真看着球场上的赛况。

所有人的配合都是完美锲合，没有猜疑，没有犹豫，大家都信任彼此。队形虽然时常变换，可以郑乾为中心这点永远不会变，他们就像磁场的正负极，不管拉开多远，都会被郑乾吸引回去。

这不是一朝一夕练成的默契。

相反刚才他上场时的情况，五个人像是被拉开的一根绳，他在这头，他们在那头。像无头甩尾的长线。

他再厉害，也始终是独角戏。

所以，他们，才是同伴。

戚然下巴微扬，指着比分牌。

戚然：“差距大了，我上不上，都无所谓。”

明明是很正常的一句话，姜雨却听出了其中的伤感。

姜雨轻轻抓住他的衣摆，戚然转头看她，他的眼睛像过了一层发光的膜，亮亮的，润润的。

戚然：“嗯？”

姜雨：“上次的那部电影，我们周末一起去看好不好？”

戚然：“不用周末，今晚去。”

姜雨：“今晚去你不会累吗？”

中场休息，球场上，郑乾在叫他，戚然起身下去，把他的包拿给姜雨。

戚然：“拿我手机订票。”

看着他远去的身影，姜雨抿着嘴拉开他的背包。他的校服的整齐的叠在里面，味道是她熟悉的那种，清新又好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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