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长留没有了白日里喧嚣,只有清风拂过,十分宁静安然。
然而……
销魂殿的院子里,三个并排单手倒立的人为这美好的夜晚增添了些许的不和谐。
我脑子因为连续两个时辰的倒立而愈加混沌,偷瞟对旁边同样累得头晕眼花的两位尊长,不禁哀声叹息:“我恨你们……”
我的话让沉默许久的师叔舞青萝爆发了,她冲着自家夫君发火道:“都是你个死鬼,喊那么大声作甚?害我们被师父罚得这么惨!”
听见娘子的抱怨,火夕师叔不甘示弱地怼了回去:“你、你这不讲理的女人,你以为我想啊?再说了,赌是我一个人就能打的?”说着,竟自怨自艾、欲哭无泪起来:“我最倒霉了,上午被罚举缸,现在又被罚单手倒立……我、我容易嘛我!”
一天之内被师父罚了两次,确实挺惨的。可惜这非但不能得到自家娘子的同情,反而引来一句嘲讽:“切!那是你自找的,谁叫你惹毛师父来着?”
夫纲不振的某人面子上挂不住了,愤愤道:“你说得轻松,明早换你去服侍师父起床……”话还没讲完,屁股上结结实实挨了一记,还好师叔反应快才没栽倒在地。他捂着屁股,吃痛地骂道:“臭婆娘!君子动口不动手,你干嘛打我?”
罪魁祸首白眼一翻,不屑地瘪瘪嘴:“因为你蠢。”
被娘子说蠢,火夕师叔嗤之以鼻,负气道:“行,你聪明你上啊!我蠢我就不干了,免得惹火师父连累了你。嗯,就这么决定了。”
舞青萝师叔眯起眼睛,冷冷地问夫君:“死鬼,你真想让我去服侍去服侍师父起床?”
火夕师叔非但完全意识不到娘子话中有话,还要算个总账:“同样是徒弟,凭什么都要我干呢?服侍师父起床的是我,帮他打扫房间的是我,洗衣服的还是我!你就喂喂鸟,扫扫院子?呵呵,你这徒弟当得倒起轻松!”
舞青萝师叔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你还想让我帮师父洗衣服?”
自家娘子已经浑身散发出浓烈的杀气,可惜做夫君的浑然不觉,仍旧回嘴道:“洗衣服就委屈你了?你看人家千骨……”
只听“啪”的一声,屁股上又挨了一记,听声音比上一记重多了,而人终于支撑不住扑倒在地……
打完夫君的舞青萝师叔扭过头来幽幽地教育我:“幽若,你看清楚了吧,以后找男人不要找这么蠢的。”
我愣愣地注视着地上捂着屁股哀嚎的人,心悦诚服地点头附和:确实不能找这么蠢的……
被娘子连打两次屁股的火夕师叔依然不明就里,他怒气冲冲地爬起来,也顾不得仍在受罚了,直接叉腰质问娘子:“你把话说清楚,我到底哪里蠢了?”
舞青萝师叔是彻底败给了自家的夫君,无力地闭上眼,把问题抛给我在一旁看戏的我:“幽若,你来告诉他。”
啊?我傻眼了:作甚要我来说?你们两口子互怼,关我什么事?
“幽若,你说!”火夕师叔把脸转向我。
“呃……这个嘛……”要我怎么说呢?让自己的妻子去服侍别的男人起床,还给别的男人洗衣服?还把我师父给抬出来……这男人说好听点是心大,说难听点就是蠢了吧?
正当我左右为难之际,儒尊的声音划破夜空——“吵死了!大半夜的你们三个有完没完?嫌罚得太轻了?”
我们心中一惊,即刻噤若寒蝉,火夕师叔“嗖”地一下就恢复了单手倒立的姿势。然则,为时晚矣。空中紧接着又传来一句——“火夕,明天起喂鸟和扫院子也归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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