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同时。
一棵长得茂盛的仙树上,墨发如藻的少年在树干上抖着腿,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歌曲。银发蓝眼的黑衣在树下静立:“怎么,不去殿中喝杯喜酒?”
翎羽“呸”得一声吐出嘴里的狗尾巴草,翻翻眼睛道:“少来揶揄老子,你要是看得下去就不会来找我。”
魇兽笑着。
“怎么样,心里是不是火辣辣的,还很心酸呐?”翎羽伸手勾住魇兽的肩,个子长得没魇兽高,勾起来费了一些劲。魇兽没推开他,也没否认什么,听这鸟儿继续道。
“这天界的水酒当真是水酒,淡而无味,我带你去个好地方,酒好。”
凡间。
秦楼楚馆中,魇兽皱了皱眉,看着对面左拥右抱的人道:“我已有妻室,不该来这种地方。”
“哎呀,是男人都喜欢这里的,你瞅瞅这菜多丰盛,酒多美,妹子多辣……哎哎!别走,就喝酒就喝酒,可以吧!”
恋恋不舍地送走了美女,两个男子相对而坐。
翎羽一口肉一口酒,好不畅快,抬眼看见对面的魇兽才慢条斯理饮完一杯,就特别不高兴:“你还真是天帝的乖宝宝,就算不用他的脸,举手投足都和他一个死德性。伤心吧?小姐姐嫁人了,难过吧?你忘得了么?哈?”
“忘不了。”魇兽微微笑着,答的很干脆。脑海中却浮现一个小小的身影,以前总是笑着的,如今却看不到那样真心的笑颜。他用力戳着自己的心口。
忘不了,但他会努力放进另一个人,在这里。
“没出息……”
丝竹声声中,酒越喝越多,到最后说话都大着舌头。第二日,日晒三竿,飘香院的老妈妈被一阵桌椅被掀翻的噪声扰了清梦。慌忙从被窝里爬起来,一场厮打已到了眼前。
红衣的美貌少年笑道:“哎呀,这么凶干什么,不就是老子睡在你身上,屁股疼是不啦?爷不介意负责,收了你哈哈……”
“不疼。”黑衣银发的英俊男子面若冰霜,又踢翻几张桌子。
翎羽面色一变,细细感受了一下后面,好像也不疼,应该……
他还没感受完,一个凳子又砸过来。
一路从青楼打到无人之处,纠缠许久,老凤凰闹够了,化为凤身在林子里盘旋。
“带个话给天帝。别忘了与白泽的万年之约,当初白泽救小姐姐一命的恩情,他应承白泽的,到时就该还了。”
翎羽的红眸满满戏谑,光是想象到天帝往后这些年吃不好睡不好的形容,他已开始兴奋了。
一万年后。
天帝于天河边静立。
他一抹水蓝常服袍角及地,发如墨染,可眉间忧愁不化,神色堪比此刻云霄上的星月清冷。
天后走近,从身后为他披上一件外袍。又为他把散着的墨发从颈内轻轻拨出来。天帝白皙的右手将她搭在他肩上的手覆住。
“润玉,你怎的睡下又起了?”
润玉一如即往和煦地微笑。
“想起从前的一些事情,睡不着,起来赏赏月景。”
“月色甚美。”邝露与他并肩,蓝色寝衣在夜风中轻拂,看着夫君的侧颜,心中窃窃一笑。
你赏月,我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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