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当年被毁去肉身,压制数百万年,如今实力不及上古时期半分,我定会将你们全部撕碎!”
他孤注一掷。
“白泽,你困得住我多久?我有不灭元灵,你们杀不死我,没人能杀了我,当年帝江生祭亦只是镇压了我,九幽真火虽是能克我,我硬闯出去也不过耗费时间伤些气力!”
琥珀色的眼眸毫无波澜:“白泽自然知道九幽真火困不住神尊,困住你的,是以身为囚笼的天帝。”
天帝仰面,天已开始灰蒙。
“白泽,时辰可到了?”
是润玉的声音。
“天帝?!”魑魅终于开始慌乱,“你本该已被我吞噬……”
“若不任你吞噬。”润玉轻轻一笑,“你怎会放心将不灭元灵与我合二为一?”
即便他是尘土,那尘土亦光泽,尘埃里的琼脂冻成了玉,沁出水一般的光线。
他是玉。
“若不让你以为我因错杀亲子心神大乱,由你趁虚而入。你怎会对我不设防备,连我渐渐反噬你亦不察不觉。我身躯便是你囚笼,你逃不了。”
润玉面向白泽:“时辰到了,你可引来了蚀日?”
白泽点头。
“你和白泽……什么时候?”魑魅的声音愤恨,他竟不知二人是何时联手。
蚀日只在朔,今日突现,是白泽逆天所引。
“蚀日灭灵,你这是要拉我一起永生不复。”
魑魅只是笑,声音凄厉。
“天帝啊天帝,你不愧是应龙的后代,一样的心狠,一样的无情。你先祖为镇压我生祭了自己的妻,你有过之而无不及,为引我上钩,竟然亲手弑子!我输了,心服口服,心服口服啊哈哈哈……”
“天帝之子,为天下苍生而生,这是它的宿命。”
这一刻,天已经暗下了。圆日被漆黑遮盖,只余一轮光圈,并不刺眼。白泽引来的蚀日好似幽幽无尽,永远不会结束。
“不要浪费时间了,动手罢。”
“你不见她最后一面?”
润玉轻扬微笑,苦涩漫延。
他有何颜面见她?
白泽伸出白皙的掌,一抹金黄微光自掌中悬浮。润玉看着,眼神温柔。
是他的弯弯。
“白泽,记住你的承诺,我与魑魅玉石同烬,你保我妻儿永世安宁。”
六支无柄短刃,莹润如蓝冰。
邝露扬手,红影瞬移,手法利落。两柄钉于天帝后背大椎穴,四柄于天帝脊骨两侧,分别是肩井、风门一字竖排。
最后一支细长冰锥,散着幽蓝之光,要于天灵插下。
天帝仰天嘶吼,抵死挣扎,忽然他泪如雨落:“邝露……我好痛……你不要这么对我……我好痛啊……”
他不断喊着她的名字。
邝露的手在阵阵祈求声中不住颤抖。
“翎羽,不要……不行……”
她醒了。润玉微笑,鲜血糊住双眼:“他不是我,润玉绝不会求饶。”
她痛哭失声:“我不要……”
“翎羽,若你还想她活命。”白琥珀色的眼睛紧盯她,绝对的压迫和命令,“动手!”
徒劳地摇着头,邝露的脑哭得昏胀,她的手颤抖着,不受控制地结了翻天印,她眼看着那幽蓝尖锐之物,悬于天帝头颅之上。
那冰锥刺入,鲜血从天帝乌黑的发中流下,顺着脸颊,滴落在地。
偌大天宫,只听得二人撕心裂肺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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