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出差许久了,日子平淡如水,焉母渐渐展露原型了,然而,焉栩嘉对待自己一如既往,羽生愿反倒欣赏他的真实。
渐渐进入深秋了,风大,羽生愿放学,朝焉家走去。今早自行车坏在半途了,自己差点迟到。
深秋的天,渐渐阴起来了,不知不觉,几滴雨点滑落,羽生愿起初不在乎,加快步伐,继续赶路,只是,无知无觉,雨愈下愈大了。
焉家很远,羽生愿无可奈何,躲进里不远处的老式火车车站。
羽生愿:阿姨不是告诉我,今天没有雨吗?
羽生愿冷笑一声,果然,人心难测,估计自己的自行车,也是某人事先计划中的一部分。
秋雨越下越大,萧萧风叶肆意散落,估计,大雨要下一夜了。
羽生愿的手机找不到了,如今自己身无分文,又如此落魄,空无一人,荒芜多年的火车站更是令人人心惶惶。
蓦然,一位白衣少年匆匆从雨中奔跑而来,少年双手紧紧掩饰着怀中的数码相机,这个年头,随身携带数码相机的年轻人已经不多了。
少年深深舒了一口气,望了一眼身旁的大雨,不禁蹙眉。
羽生愿:给。
羽生愿朝少年递去几张洁白的纸巾。
少年转身望了望羽生愿,微微一笑。
翟潇闻:谢谢。
少年打量着女孩,一身校服,校徽上印着“浅草高中”四字。
翟潇闻:同学,你是浅草一高的学生?
少年尾音微微扬起,慵懒的声线伴随滴滴答答的雨声飘入双耳。
羽生愿:嗯。
羽生愿轻轻点了点脑袋,不再多语。
翟潇闻:我前不久刚转学,浅草距离我家太远了,上学放学,挺不方便的。
少年仿佛自言自语。
对于羽生愿而言,真的很远,很不方便,只是,焉家附近的学校只有一所贵族学校,其中的同学非富即贵,焉母,又如何甘愿自己与他的儿子平起平坐呢?
羽生愿:还好,习惯了。
翟潇闻:习惯不一定都是好习惯,有时候,偷懒也是好事,至少,如今不用等雨了。
少年伸出双手接落雨滴,蓦然抬眸的模样恍如梦境。
羽生愿:你说的对,只是,人这短短一生,也有好多好多迫不得已。
羽生愿无奈地笑了笑,仿佛一切云淡风轻一般。
翟潇闻:也是,不过,我们可以把每一次的迫不得已都变成心底的心甘情愿。
心甘情愿吗……或许吧,羽生愿笑了,他说的都对。
羽生愿:谢谢你啊!
羽生愿抬眸凝望少年纯净的双眸。
翟潇闻:谢什么,书上说,相逢即是缘,我是翟潇闻。
翟潇闻摇了摇手中的相机,唇瓣微微上扬。
羽生愿:我……我叫羽生愿。
白衣少年不知,书上还说,相逢何必曾相识,他们,终究是错了。
秋雨一夜刷落,落叶也不会记得,曾经,有一位少年,一位少女,曾经,在某个雨落的黄昏,相识。
少年轻轻捧起相机,朝着观雨的女孩轻轻按下快门,微微一笑。
出乎意料的,雨未下许久,不一会儿,便停了,仿佛,是为少年停留的一场秋雨。
羽生愿朝翟潇闻挥了挥右手,笑了笑,踏着雨滴,走向远方。
蓦然,少年纯净的嗓音在身后轻启,雨后黄昏,他的嗓音,格外悦耳。
翟潇闻:羽生愿,我们还会在见吗……
羽生愿:会……
嗓音久久回荡在空荡荡的车站中。
我们一定会再次相遇的,小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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