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思思:锦锦。
齐思思不赞同地皱起了眉
齐思思:千金之子不坐垂堂。
温锦:安啦!安啦!
温锦好脾气地笑了笑。
温锦:他不过是一个小记者,还能吃了我不成?
齐思思:他吃不了你,你不怕他背后有人?
温锦叹了口气
温锦:我知道了,思思,到时候我会注意的,让我哥陪我,这你总放心了吧?
齐思思:温文?边伯贤怎么不陪着你?
温锦:……他工作忙。
齐思思:哼
齐思思不屑
齐思思:你哥可是个医生,一台手术接着一台手术,你不心疼心疼你哥,反倒觉得天天喝花酒的边伯贤是工作忙?
知道了就不要拆穿嘛!
温锦:思思,给我留点面子呗!嗯?
齐思思:我肯定是会给你留面子的,不给你留面子的人,是边伯贤。
温锦说不出话了。
齐思思:锦锦,眼神是不会骗人的,他到底爱不爱你,你难道看不出来?别自欺欺人了。”
相识多年,齐思思知道温锦是个特别倔的人,一旦认定了什么事,就不撞南墙不回头,就算撞了南墙,撞得头破血流,只要还有一口气,她就会继续撞下去。
早些年和她起了争执,她还会和人吵起来。自从温锦嫁给边伯贤之后,她就越发变得深沉内敛起来,她现在一声不吭,不代表她听进去了,只是不想为此闹得不愉快而已。
她的心里,还是会固执地坚持自己的看法。
齐思思:我话就说到这儿了,到底怎么做,你心里也该有个数了。锦锦,你已经不是那个能随便任性的温家大小姐了。
齐思思站起身,到前台结了账,最后看了温锦一眼,转身离去。
温锦在原地僵了片刻,也撇下了那杯只喝了一口的咖啡,回了办公室。
她一直都在自欺欺人,她自己也知道。最后的半年了,就不能让她这样自欺欺人地活下去吗?非要戳破那层窗户纸,让她从内心地感到绝望?
隔着一层门,温锦都能听到办公室里叮叮咣咣的声响。
她不在的这段时间,边伯贤是去请了一个装修队?
温锦抬手敲门,没有人回应。
轻轻握着门把,温锦推门走了进去。
边伯贤……又在闹什么幺蛾子?
男人没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办公,西装外套随意地丢在了沙发上,边伯贤挽着袖子,手里拿着小锤子,在两个办公室之间的那堵墙上敲个不停。
温锦关上门,慢慢地走了进去,不解地问道
温锦:边总,您在做什么?
在公司,公事公办,温锦一直都称呼边伯贤为“边总”。
边伯贤:锦锦,你就这么跟我见外?
边伯贤动作顿了一下,没有回头看温锦,紧接着又敲了起来。
温锦:……老公,你在干嘛?
温锦撇撇嘴,不由自主地带上了撒娇的语气。
边伯贤转过身,让到一边,颇为自豪地指了一下他刚才的劳动成果。
边伯贤:看
在总裁办公室这侧的内窗上,边伯贤用钉子钉上了一块白布。
温锦有些目瞪口呆的。
温锦:你这是……
边伯贤得意地挑了下眉,低低地笑了声。
边伯贤:锦锦,这是为了防你。
温锦:防我?
温锦指了指自己,重复了一遍。
边伯贤对她一直都是心存戒备的,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明目张胆地说出来。
边伯贤:可不是?防你这个小、痴、汉。
温锦脸涨红了。
温锦:你说谁是小痴汉?
边伯贤:锦锦,你自己心里清楚。
边伯贤在温锦脸上揩了把油,心情颇好地坐回到办公椅上,开始批文件。
温锦不依不饶了,追到边伯贤办公桌前,两手撑着桌子。
温锦:边伯贤,你给我说清楚,谁是小痴汉了?
小痴汉,亏他想得出来,竟然敢用这个来称呼她。
边伯贤:说的是谁,谁心里清!
边伯贤拿起笔,刚要在文件上签字,被温锦从手中抽了出来。
她像一只气鼓鼓的小仓鼠。
温锦:你说清楚,谁是小痴汉?
边伯贤挑挑眉,从笔筒里抽了一支笔出来,又被温锦抽走了。
如此再三往复,边伯贤觉得今天的自己真的是异常地有耐心,一点都没有不耐烦。
不过……他也是多久没看过这么生机勃勃的温锦了?
温锦小的时候,其实还是算个熊孩子的,又熊又爱哭。她执意跟着边伯贤出去玩,边伯贤不带,她能哭上一个下午;她有了什么要求,边伯贤不答应,还是哭;边伯贤要是敢不耐烦地凶她,她的哭声简直能把边家的房顶给掀了。
那时候的温锦,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千金大小姐,想要的东西就必须要得到,嗔笑怒骂,随心所欲。
嫁入边家之后,温锦活得越来越像个标准的豪门太太,沉稳、文静、内敛……越来越规范化,像是从模子里定制出来的。
她活得,已经不像是自己了。连温文都觉得,自己的妹妹脱胎换骨,像换了个人。
而温锦突然这么幼稚,边伯贤觉得,她整个人都真实了起来,不再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边伯贤:小痴汉就是说你,怎么,不服气?
温锦:不服气!我哪里痴汉了?
温锦直直地梗着脖子。
边伯贤:啧
边伯贤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边伯贤:是谁昨天自己承认,她一直在看我?
温锦:我……
温锦一时气结
温锦:我昨天只承认了我当时在看你!
是当时,不是一直,边伯贤不要试图混淆视听。
小痴汉这个名头,她温锦是绝对不会认下的。
边伯贤:是吗?在我看来,所有你看我的时刻,都是当时!
边伯贤突然从办公椅上站起来,隔着桌子,把温锦捞到了自己怀里。
他的下巴抵着温锦的头顶,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边伯贤:温锦,你怎么就是不承认呢?
你明明爱我,为什么就是不肯承认呢?
他看不到温锦的脸,看不到温锦现在的表情有多复杂。
不承认吗?她什么时候不承认过,她对边伯贤的爱意,表达得还不够明显?
她按着边伯贤所喜欢的一切来要求自己,边伯贤喜欢贤惠的女人、边伯贤喜欢事儿少的女人、边伯贤喜欢识趣的女人……为了边伯贤,她连自我都迷失了,还能要求她怎么办?
边伯贤:小痴汉温助理,那块白布钉上,我们两个就都能认真工作了。
我们……难道,边伯贤在她低头佯装的工作的时候,也在偷偷看着她?边伯贤不会是那么无聊的人吧?
边伯贤:上班时间一直盯着老板看,是要罚工资的。
温锦:不怕,我有老板养我。
温锦转过身,和边伯贤面对面,狡黠地眨了眨眼。
边伯贤因她这句话略略睁大了眼睛。
边伯贤:好你个温助理,不想着好好工作,整天就想着勾引老板?
温锦:老板帅气又多金,不勾引,多可惜。
说着,朝着边伯贤的脖子轻轻地吹了口气,媚眼如丝。
她的话和举动,完全是在惹火。
边伯贤:勾引?呵……
边伯贤轻笑一声,坐回到办公椅上,衣冠楚楚,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命令道。
边伯贤:坐上来!
温锦别过脸,假装没有听到边伯贤说的话,径直朝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她耳根处的微红出卖了她的情绪。
温锦:老板,今天的工作还有很多,我先回去工作了。
她就是怂,撩起了火就跑。
边伯贤猛地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强行把温锦在自己的腿上按下。
边伯贤:温助理不如来展示一下,勾引老板,是怎么个勾引法?
他威胁地对着怀里乱扭动的小女人说道
边伯贤:温锦,你在惹火……
温锦:我没有!
温锦的脸红扑扑的,一脸无辜地说道
温锦:老板,上班期间不要玩忽职守。
边伯贤:……如此不解风情?
边伯贤痛心疾首
边伯贤:你应该去找点教材进修下技术了,温助理,你真想靠刷我的脸活一辈子么?
这男人又在无理取闹,要说刷脸卡,明明是边伯贤用脸卡刷她。温锦不得不承认,她最初真的是被边伯贤的好皮相吸引的。
殊不知,边伯贤想的和她一样。
他坚决不承认,自己有被温锦除了脸和身体之外的其他任何东西刷到,他很坚决地认为,自己就是被温锦肤浅的外表所迷惑住的。
他们两个其实就是一类人,一样的自恋,一样的狂傲。不过是一个表现了出来,另一个深深埋藏在心里。
边伯贤眸色暗了暗,在温锦唇上落下一个蜻蜓点水的吻,又吮着她的红唇,渐渐深入……
温锦起初还象征性地反抗一下,后来就直接搂住了边伯贤的脖子,两人一起沉沦下去……
事后,温锦揉了揉自己酸痛的腰。
那块白布,真的是太有必要了!她义愤填膺想着。
边老板被温助理迷得七荤八素,连工作也顾不上,带着温助理提前翘了班,去菜市场买菜。
他们去的是帝都最大的农贸市场,边伯贤从来没到过这里,一脸新奇。
而他面前的温锦,更是展现出来了他从来没见过的一面。
熟练地挑选蔬菜、家禽,和小贩砍价……
温锦买完了需要的蔬菜,看到边伯贤脸上的惊奇,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边伯贤:锦锦,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些的?
温锦那种出身,买几万几十万的奢侈品都不带眨眼的,竟然会为了这些再便宜不过的蔬菜和人砍价?
温锦:农贸市场的蔬菜比较新鲜,打的农药也少,吃着比较健康。你虽然不在家,但我也希望你在家的时候,能吃上最好的东西。至于砍价……
温锦轻咳了两声
温锦:女人的趣味,你不会理解的。
在喧闹的农贸市场,人群熙攘,踩着地上的烂菜叶子,空气中弥漫着家禽的骚味和鱼腥气。
边伯贤和温锦的手,起初是他的大手握着她的小手,慢慢变成了十指相扣。
温锦突然觉得,能这样走下去,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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