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人无法和爱人一起白头。
我会和他一起白头,只是天各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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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殊!”
包间的房门被打开,入耳便是温思漾的呼声。
纪晏殊挪了挪步子,被边伯贤握着的手也假装不经意地挣脱出来。
“对不起,我还有事。”
她几乎把整个头埋在阴影中,看不清表情。
一时间的沉寂,朴灿烈沉了眸子嘴角挂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在纪晏殊局促地快要逃跑的瞬间挪步走近她,轻笑:“来日方长……”,说罢便头也不回地向着走廊尽头的暗处隐没。
纪晏殊不明白他所说的来日何有方长,更不会知道这个男人便是她万劫不复的作俑者。
她生命利欲中不可分割的男人。
“阿殊,你这么跑这儿来了!你知道我找你多久么?!”
双肩被温思漾拉过,因为离得近的原因少女独有的气息洒在颈间,暖暖得,打下一片潮湿。
“刚刚朴……那个男人有为难你吗?”
心理一股暖流经过,被人关心的感觉很容易让人依赖,心底的那份不安也慢慢平息。
“没有,只是……”纪晏殊摇了摇头:“恰好经过。”
“呼~”温思漾瞬间松了口气的样子,仿佛逃过了什么妖魔鬼怪一样,随后又自顾自地说道:“我跟你说那个朴…啊不是,那个男的不是什么好东西,以后咱见着他绕着走,千万别招惹人家……”
温思漾两手叉腰,一张干净漂亮的小脸搭配着一副要骂街的架势看起来颇为滑稽。
“既然纪小姐找到朋友了,那我也该走了。”兴许是温思漾的来到打破僵局,站在一旁不发一言的男人突然出声。
纪晏殊始终垂着头不发一言,被温思漾握着的左手很明显地感到对方一瞬间的僵硬,转瞬即逝。
“边伯贤…”
身旁的人低喃出声,语气带着那么些不可置信。
纪晏殊很明显地感受到温思漾逐渐变得冰凉的手指,带着透骨的冷,让她不禁抖了身子。
“阿漾…”
“啊…没什么……”温思漾将视线从男人原来越远的背影中挪了回来,一双眼瞳竟变得清冷。
呼出的热气渐渐消散于空气中,纪晏殊搓了搓被冻僵的双手:“阿漾,这么晚我就先回去了。”
“好。”
温思漾依旧一副淡淡的模样站着,双眼缓缓闭起,旧人相见的情绪微微平复,一颗心脏不急不缓地跳动着。
纪晏殊离去的背影逐渐隐没于黑暗,余光中隐约晃动着的是些许昏暗的灯光,很符合夜店的气氛,竟也与她此刻心境颇为吻合?
可笑,她温思漾何时会惧怕与纪晏殊无关的事与人了?
一个明明已经在回忆中死去的人居然重新站在面前,一如既往地人模狗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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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明明是男生,居然能长的那么水灵!”
不大不小的房间里,三个粗壮的男人围在一起,嘴里一直骂骂咧咧些什么,明明是一身纯白的工作服却被穿得整个歪歪扭扭,其中一个黄发的男人更是连裤子都被脱去,嘴里一边叼着烟草一边出声咒骂。
“草!这小子居然敢咬我,给我绑起来!”
“哈哈哈,没想到你口味那么重!”
地上的男生不过十四五岁的模样,双手被麻绳绑在身后,从脸到手臂几乎满是淤青,素净的脸上虽带着几道青紫的伤痕却依旧挡不住五官的精致,脸上已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汗水,整个人躺在地上满是颓废,但那双眼睛里夹杂着无法磨灭的恨意,死死地盯着面前的三人,像临死前的恶鬼,恨肆意蔓延。
兴许男生平常柔弱话少的缘故,黄毛这会儿居然被盯得头皮发毛,心里虽有些害怕,但仍硬着头皮骂道:“看什么看!信不信老子现在就能打死你!”
“我会报警,让你们坐一辈子的牢。”
男生的话让另外两个男人慌了神,虽然他们做了坏事但毕竟还是普通家庭,本来看这个男生软弱不爱说话才会长期把他作为欺负对象,要是他把这件事说出去牢饭他们是吃定了的……
“报警?”黄毛嗤笑一声:“告我虐待?”
黄毛男站起身,走到从角落里拎出一根棒球棒,粗糙的手指在上面轻轻摩擦,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似的,缓缓:“死人告不了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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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思漾死死地捂着嘴蹲在衣橱的角落,她看见黄毛男拿着粗壮的棒子一次次地打在男孩身上。
一下…两下……三下………
像是永不停歇的循环动作,慢镜头一遍遍回放循环,鲜血洒在衣橱上,从细缝中渐入她的眼睛里,染成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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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思漾揉了揉眼睛,仿佛那抹血红早已融在眼睛里,化不开揉不去。
苍白的唇角挂起笑意,喃喃:“边伯贤,你终究还是回来了……”
我知道…从一开始便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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