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突然,二月红身上的斗篷在他视线中打了个旋,再一停顿,眼前就出现了张启山的后背。
这是出什么事儿了?
二月红探出头,看着看着,慢慢的瞪大了双眼。
末日坍塌,犹见曙光。
他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看到的景象,眼前的一切就好似被人刮擦撕裂,黑甸甸的屏幕出现裂痕,浓郁的黑暗一点点的绽放出绚丽夺目的色彩。
紧接着,震堂喝彩声不绝于耳。
“好!!”
“小云凤的嗓子真是一绝啊!”
“不错不错!”
慢慢的,黑暗终于褪尽,上闸开灯,好戏再次上演。
张启山显然没想到会看到这种景象,回头问:“记忆?”
二月红从张启山的身后走出来,仔细观察了四周,点头表示肯定。虽然一些景物的细节都发生了变化,但是的确还是那个大戏园。
台上细布红灯更显高贵大气,地上也铺就看似昂贵的羊绒红毯。台下桌椅也比上一份记忆看上去更显档次,雕花着漆的,一看就价值不菲。
这时,台上的二胡拉响,戏子水袖抛动,又开始唱起了曲。
那样出挑的身段和嗓音,立即又引得满堂叫好声。
二月红也被吸引过去,看的脸颊都红扑扑的。
张启山看了一会,打了个哈欠。
看了一会戏,算是弥补了一下之前身处黑暗的不甘,二月红见好就收,他还没忘记自己要干些什么。
这份记忆应该说是那人平生一个过场,音形样貌都有,就是少了一些雕琢的痕迹。
二月红视线扫过一众面目模糊的听众,却被角落位置上的一人夺去了注意力。
那人身着军阀服侍,容貌俊逸,坐在那里并不叫好,只是目光灼灼的盯着台上的花旦,在这样的场合里成了格格不入又不容忽视的画面。
这是某个军阀大官吧?
二月红抬步上前,那番细致入微的刻画,连表情都那么生动,他料定这个人一定是记忆中的关键人物。
他刚走两步,才想起身边的张启山,遂觉得应该和身边的人知会一声,毕竟张启山说过,在这里做事一定不能瞒着他。
二月红转个身,没发现人,往旁边看了看,也没见人影。
这人能上哪?
他带着困惑再去看那个军阀,却发现张启山弓着腰站在那个军阀面前,摸着下巴左看右看。
他的脸和那个军阀的脸只隔了一个巴掌的距离。
二月红急忙走过去,临到近前,那人和那鬼的对话清晰入了耳。
豆子:“莫名眼熟。”
张启山:“我和他谁帅?”
豆子眼睛不眨的拍马屁:“你!”
张启山很满意,心情很愉悦:“有眼光!”
二月红:“……”
他实在想不出,张启山这样不正经的性子在平时是怎么干正经事的。
二月红无奈上前,拍了拍人:“记忆的制造者不是他。”
张启山回头,并不意外:“那是谁?”
“是…”二月红想说是那个男孩,可是后来分析的结果让他推倒了这样的结论,他抬起手看着指尖摇了摇头,“现在还不清楚。”
这时,戏台上的戏子告了一段落,下台休息。台上又上演起别的戏码。
身边的军官也动了,他默默的起身,绕过其他听众和穿梭的跑堂,向后台走去,无人阻拦。
二月红示意跟上去,却下一秒被张启山扯住了。
“怎么了?”
张启山抓着身边人没松手,眼神凛冽的扫过周身,贴近唐逸之的耳边。
“有东西在看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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