铠:你再具体和我说说守约的病吧。
扁鹊(秦越人):我知道的我都说了,目前这个情况我是真的没办法。
铠:那什么情况下有办法?
扁鹊(秦越人):有一个冤大头投资人,再加上一个掌握尖端技术但医者仁心的科研团队,再加上一个无视当前市场情况的制药厂——哦最后一个也许不太需要,毕竟我认识的人狼只有他一个人。
铠:那就是有办法。
放下手机,铠意识到其实现在自己的处境也不好过。他不想回去和父亲妥协——把利益看得比自己的亲生女儿更重要的人,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出卖自己。从那个人拔掉母亲赖以生存的那根管子后,铠就意识到了这一点。李信的人并没有罢休,但注意力已经从露娜转移到了自己身上——李信三番五次向自己抛出橄榄枝,公孙离已经被信息轰炸到忍无可忍。
铠:那你就代我去见一见李信吧,听听他怎么说。
公孙离:李信是什么人你不清楚?让我去见他还不如让我去死!
公孙离气得声音都变了调儿。
公孙离:他就是个流氓!你自己去见他!
铠:(确实欠妥。)
李信的“光荣事迹”铠不是没听过,这个人似乎有用不完的精力,不止是长安各大夜总会的钻卡会员,还喜欢包养情妇,金屋藏娇,整日花天酒地,似乎是乐不思蜀。这到底只是李信的障眼法,还是他真的就对女人这么感兴趣,铠不得而知,也不想了解。尤其是他绑架露娜这一出让铠对他的好感直线下降,这也是铠不想见他的直接原因。
铠:你不想去,那就不要理他。
铠把手里的烟在烟灰缸里按灭。
铠:还要跟着我的话,把事办好就来长安吧。
公孙离:你真的想好了?这样你就和曙光真的一丁点关系都没有了。
公孙离的语气有些犹豫。
公孙离:你真的这么恨他吗?其实我觉得他还……
铠:你想有朝一日被他害死,或者卖给李信做什么肮脏交易,那就不要跟着我了。
铠盯着熄灭的烟头苦涩地笑。
铠:不过那好歹也是一份稳定的工作。你明白,我也不是什么干干净净的人。
那头的公孙离沉默了。铠觉得没有必要再说下去,挂断电话,回到卧室,在百里守约的床边坐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铠热衷于在发呆的时候盯着睡着的百里守约看,看他微微颤动的长睫毛、时不时动一动的耳朵和松软细碎的银发。这好像成为了他放松的一种方式。包括和百里守约在一起的时间,他都有一种错觉——这美好得像是从别人那里偷来的。
铠:(我这个样子是不是特别贪婪。)
铠问自己。
铠:(我好像上瘾了,根本看不够。)
毕竟一会儿他醒了就会害羞,反而不让自己看了。
-
公孙离把辞职报告留在桌上,抱着自己的箱子离开铠的办公室。
这也是另一个象牙塔吧。她暗暗思忖着。自己的这个上司虽然脾气不好,话也不多,但待自己不薄,也从没强迫自己做任何公关——甚至还经常在一些社交场合保护她。平心而论,这个沉默的男人其实人还不错。
把去长安的机票放进包里,抽出一张写着一长串0的支票撕个粉碎。
虽然铠很讨厌,但最起码是个可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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