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羽音看着房子,有些呆。
“你和南池是不是吵架了?他昨天打电话问我知不知道你的去向,那语气,焦急的跟掉了钱似的。”冯璐八卦的问,她爱财,觉得这个世界上,能和钱比得上的东西,除了命,就没有其他的了。
能让她用钱比较的东西,一定是很珍贵的。
肖羽音听着,只觉得苦笑,“我和他分手了,我们以后就是没有关系的人了。”
冯璐一愣,有些难以置信,“什么?”
牧南池让她将肖羽音带到他的房子来,她还以为两人估计好事将近,却怎么,给她来了这么一出。
“分手,怎么会?”她继续深扒下去。
牧南池对看上的事物,向来志在必得,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说分手就分手?
肖羽音再次镇重的点头,以此来解答冯璐的疑惑,“这是真的,不信,你可以去向牧南池证实。”
冯璐哪敢,牧南池明明昨晚还紧张肖羽音紧张的要死,今早就分手,怎么看都肯定是肖羽音先提的分手,他这会儿一定在气头上,她哪里会笨到这个时候到老虎头上去动土。
估计今天公司里的人,都得遭殃了。
公司里的人,是不好过,早上开会,几个方案送进去,都被摔回来,连赵地都被骂个狗血淋头,低下的人,更是连气都不敢出。
总裁好久没有这样发飙了,他今天这是怎么了,又哪根筋失常了?
下面的人叫苦不已,也只敢抱着方案,灰溜溜的出会议室。
人一走,赵地终于吐了一口气,“我说你能不能有点出息,人是你自己要放走的,现在却跟自己过不去,何必。”
你以前霸道总裁风的气魄呢,都见鬼去了?
赵地心里苦,他们要是能好好的,最高兴的,莫过于他呀。
因为他们俩的事,他昨晚的约会,又泡汤了,这样也就算了,回家一看,脚底还起了几个水泡,早上来上班还疼的走路拐着脚,这损失,谁陪?
他要报工伤!
牧南池一晚上没睡,早上起来,还得接受她“逼迫”的条件,让她从家里搬走,这算个什么事。
然后,就这样子,他还在给她弄房子。
他自己都觉得自己疯的不轻,自己都在鄙视自己,怎么遇上她那货,就变得这么不是自己。
以前的潇洒,都拿去喂狗了吗?
果然在跟自己过不去。
牧南池心情不爽,懒得理会赵地,一脚踹在椅子上,烦躁的离开会议室。
——
肖羽音住在那套新房子里,只有自己一个人住,没有了牧南池的生活,是各种安逸的,每天除了训练,就没有其他事可做。
晚上回到家,还能自己下锅煮个饭,房子离训练地很近,就算中午绕一趟回家吃饭,也来得及,只是她自己不想那么麻烦,中午的时候,还是直接带饭去训练地。
上次那个被牧南池折了胳膊的男人,似乎没有得到什么教训,最近来找肖羽音,找的更勤快了。
中午邀她吃饭,晚上邀她吃饭,训练结束殷勤要送她回家。
肖羽音也就在他治病的那段时间,去瞧过他一次,买了些水果,替牧南池道了一次歉,他就像狗皮膏药似的贴了上来,半点没有松的迹象。
看到她时的那双眼睛,总会带着无比晶亮的光。
肖羽音唯恐躲避不及。
下午她要去医院,耿天则今天动手术,她特意向冯璐请了半天假,尚景奕不知从哪里得来的消息,车子早早的停在门口等她,热情地与她打招呼,替她打开车门。
肖羽音退后一步,拒绝之意明显不过,“我打的。”
“打什么的士,浪费钱。”尚景奕说,拉她进车里,“平时看你连午餐都自己带去吃,知道你节省,我也只是顺路,正好今天要去医院把石膏给拆了,就顺道送你一程。”
他的眼里,肖羽音就是属于那种家境贫寒,又乖巧懂事,为了省钱补贴家用,所以拼命省吃俭用的好姑娘。
看到她带着午餐去公司的第一天,他就已经补脑了她盒饭背后的辛酸故事,至此,就注意到了她。
肖羽音问,“你怎么知道我今天要去医院的?”
“璐姐啊。”尚景奕说:“璐姐说带我,以后我就是你的师弟啦,师姐,以后还请你多多关照。”
“……”肖羽音。
冯璐没跟她讲过。
但尚景奕那么爱玩,大家都知道他只是好奇娱乐圈,所以进来混混着玩的。
她确定要带他?
这一看就是个不好管教的人。
到医院,耿天则的手术已经开始,尚景奕去拆石膏,肖羽音与几人一起陪在耿凌易在手术室外。
手术三个小时,大家等在外面,各怀心思。
肖羽音站在肖羽然的身边,一直垂着头。
因为走廊那里的临时休息座,牧南池正坐在那里,从来到至今,还未看过她一眼,只是自己坐在那边,一直蹙眉抽烟,一根接着一根。
他的身边,还坐着一人。
季洛扬。
他也在抽烟,与牧南池的动作频率,几乎相同一致。
护士经过的时候,看了他们俩一眼,一句话也不敢说。
肖羽音倒是挺意外他们俩能来,不过回想过来,又觉得正常,毕竟里面躺着的那个人,关乎着他们心爱女人死亡里的真相。
一个紧张着爱人的清白,一个紧张着爱人到底死没死。
却是该来。
漫长的时间过去,手术终于结束,耿天则被推回病房,耿凌易问,“医生,我哥什么时候会醒?”
医生摇头,“手术之前,我跟你们讲过,就算做完手术,也不能保证他就能百分百的醒来,只是多了些机会而已,手术结束,接下来就看他自己的意志力了,如果能醒,那就是万事大吉,如果不能醒,那兴许就如他现在这样,一直躺下去。”
虽然听过一次这样的话,但再听一次,心情还是会跟着无比沉重下来。
不是百分百能醒。
这之中,还存在着巨大的危险。
医生出去,几人站在病房里,彼此沉默,时间分分秒秒过去,又是一个三小时,耿天则还不见醒。
肖羽音无声叹息,走出病房,失望总比希望来的更容易。
牧南池抬头,视线终于第一次落在她的身上,修长的腿抬起,跟着她的步伐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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