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

舒以安被褚穆牵着手跟在后头，她看着他那件浅蓝色的套头衫，琢磨着他是说这衣服合适自己呢？还是合适他？

六点的光景，在距离超市不远的拐角处有几位老人组成了街头乐队，曲子欢快而浪漫，下班回家的人们从这儿经过脸上都带了些善良的笑意。

一位吹圆号蓄满大胡子的德国老人远远地看见走过来的两个人，几步上前对着舒以安绅士的欠了欠身，站在她面前吹完了最后几个音符。接着牵起舒以安的另一只手叽里咕噜说了一大串德文。

舒以安专修法语，哪里听得懂老人在说什么，一时有些尴尬的转头向褚穆求救。

褚穆对老人的动作倒也不恼火，反而谦和的笑了笑也十分清晰的回了一句德语。

褚穆讲德语的时候声调很低且极其有磁性，老人听后哈哈大笑几声放开了舒以安的手，把路让给两人，同时又给身后乐队一个手势，好似欢送两人似的重新奏起了曲子。

舒以安被褚穆牵着往前走，有些莫名奇妙。

舒以安：喂！他到底和我说了什么啊？

褚穆盯着十字路口来来往往的车把人往身后带了带

褚穆：没说什么

舒以安：骗人

舒以安鼓起嘴一脸的不信

舒以安：那他怎么能笑成那个样子？

褚穆：说你长得丑。

褚穆带着舒小姐过了马路往超市里走去，终于没忍住戏谑的说出几个字

褚穆：他说，从来没见过这么丑的东方人。我对他说受惊了，马上带你走。

褚穆：没看到走的时候他还奏乐欢送你吗？

舒以安：……

这回舒小姐是真的郁闷了。

舒以安：我长的丑好像你很骄傲哦。

褚穆：弗洛特说，如果你不能拥有最好的，那拥有一个最独一无二的。很显然，你是后者。丑的独一无二的东方人。嗯？芒果拿几个？

舒以安看着摞满整个货架的新鲜水果，赌气般的踮起脚

舒以安：不想吃芒果，石榴吧。

奈何她人瘦小，蹦起来也还是将将才能碰到货架边的价格牌。几次下来，东西没拿到，脸色倒是红润了不少。

褚穆看着舒以安赌气的样子，忽然站在她身后，伸手轻而易举拿下两个石榴，顺势把人圈在胸前。用仅仅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褚穆：大胡子说你是他见到最美的中国女人，他想娶你回家。我说很抱歉，你已经是我的太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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