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辱

第二十一章

牢中阴凉潮湿，边伯贤本就怕冷，又受了刑，一分一秒都十分难挨。

吴世勋看着冻得哆哆嗦嗦缩在一角的边伯贤，心情大好。

“开门。”

狱卒利落的打开狱门，冲边伯贤吼，“看不见公子来了吗，还不行礼？”

“罢了，”吴世勋看着边伯贤笑，“相识一场，自然不必多礼。下去吧，我和我这位朋友…要好好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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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世勋冲他笑那一下，边伯贤就全明白了。

吴世勋蹲下身与他平视，“知道自己犯什么罪了吗？”

边伯贤舔舔干裂的嘴唇，声音细小而坚定，“我没有罪。”

“哈，”吴世勋从进门笑容就没收起来过，“是，你没罪。皇上明察秋毫，怎么会平白冤枉好人呢。”

边伯贤稍稍放了心，“怎么还不放我们出去？”

“出去？”吴世勋像是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他凑近边伯贤耳边，一字一句道，“你没罪，有罪的是你爹。毒杀朝廷一等功臣之子，今早去你家搜查，不光搜到了毒药，还发现家中藏匿辱没朝廷及皇帝的诗词十余首。这么大的罪，别说你爹了，你娘，你二姐，还有那个出嫁的大姐…边家上下，谁都活不了。”

“你…你胡说！！！”边伯贤气急，他觉得更冷了，由内而外的寒冷逼得他透不过气来，“这是污蔑！！！”

吴世勋看着他发狂的样子，爽爆了。

“别生那么大的气嘛，当心气坏了身子…圣旨已下，自然是真的。你家人虽然十恶不赦，可我特别求皇上开恩，饶你一命，你就好好活着…看他们都是怎么死的。”

“吴世勋！！！”边伯贤眼泪滑下，滚烫滚烫的，好歹恢复了一点温度。

“吴世勋…我求求你…”边伯贤语气软了下来，前所未有的无力感让他几乎崩溃，除了祈求别无他法，“我求求你…放过我爹吧…”

“啧啧，”吴世勋挑起他的下巴，“可怜死了，你就是靠这副模样把朴灿烈迷的团团转吗。”

啪——

一个耳光过去，边伯贤脸偏向一侧，血味在口腔内蔓延。

吴世勋站起身，“怎么着，刚才不是见了我连礼都不愿意行吗…求人，要有求人的姿态。”

吴世勋说着，脚尖在地上点了点。

边伯贤缓过神，在他脚边慢慢跪下。

那个把他全家逼上绝路的人，自己却要下跪求他宽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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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世勋换了个姿势重新蹲下，边伯贤现在这个样子，他很满意。

“我问你阿，你和朴灿烈，做过了没有？”

边伯贤没吭声。

“那就是做过了。”吴世勋自顾自道，“爽吗？”

“……”边伯贤觉得吴世勋就是个疯子。

“和我做吧。”吴世勋语气就想在问你吃饭了吗一样平淡，“我也想尝尝，把朴灿烈迷住的人，身体是什么味道。”

“把我伺候舒服了，我就考虑你的请求。”

吴世勋咬上他的耳垂，“边伯贤，你没得选，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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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伯贤全程没有反抗，也没有出声。

末了吴世勋退出来时皱了皱眉，“你流太多血了。”

边伯贤双目无神，流血了吗，他早就麻木了，感觉不到疼了。

吴世勋把自己的披风给边伯贤盖上，他身上实在太凉了。

“边伯贤，你别死啊，我还没玩够呢。”

吴世勋看着自己的杰作，浑身舒爽，抬腿便走。

“吴世勋……”边伯贤勉强开口叫住他，声音哑得不成样子，“你答应我的……”

“什么？…阿，我答应你考虑一下的是吧，”吴世勋佯装思考的样子，“看在你这么乖的份上，我决定，给他们留个全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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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世勋走了。

边伯贤安静地在地上躺着，一眨一眨的眼睛证明他还活着。

边伯贤没再掉一滴眼泪。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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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大莫过于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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