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神冢。
众人手捧一束花,站在花神冢前。
长芳主在人群中寻找锦觅与安宁的身影,“锦觅,安宁,你二人站到前面来。”
安宁虽略有不解,但还是听话的走到了前面。
锦觅与连翘对视一眼,连翘悄声询问:“你是不是又犯错啦?”
锦觅白眼一翻,“怎么可能,安宁不也被点名了。”
二人齐齐站至长芳主身前。
“跪下。”
安宁瞅了长芳主一眼,依言跪下。
锦觅回头看了眼连翘,忐忐忑忑的跪下。
海棠立于长芳主身侧,悄声道:“安宁便也算了,锦觅还只是一介精灵,长姐此举,怕是合规矩。”
长芳主偏头回道:“大道至简,万物由心,没什么不合规矩的。”
见长姐如此说,海棠便也不再多说什么了。
长芳主与海棠领头跪下。
“芳主牡丹。”
“芳主海棠。”
“携花界众生灵,谨以至诚,诏告先主在天之灵。”
“拜。”
天空,纷纷扬扬的飘起了花瓣雨,美不胜收。
祭拜典礼过后,锦觅被长芳主用定身术定于花神冢前。
安宁安安静静的跪着,不发一言,闭着眼睛默念心法口诀。
锦觅瞅了眼安宁,努了努嘴,索性闭上眼睛,嘴里念念有词,“动。”
除了一阵微风拂过,什么动静也没有。
锦觅丧气的驼起了背,“难道我真的就这么废材?”
安宁难得的睁开了眼睛,目不斜视的道:“平时修炼偷懒耍滑,如今却连一个简单的定身术都解不开,真不知你这几千年的术法都学到什么地方去了,关于修炼一途,你的悟性并不差,你不能总想着走捷径,修炼唯有靠自己一点一滴的修炼出来,方才是最扎实的,别人输送的,终究不是你自己修炼出来的,这样虽然灵力增长的快,但终究境界不稳,不利于你往后的修炼,望你今后勤奋努力,莫在偷懒。”
面对安宁,锦觅免不了多了份小心翼翼,千年来,她对任何人都可以说无愧无心,但安宁与肉肉,终归成了她心里一根抹不去的刺。
“安……安宁,你是不是还怪我?”锦觅低垂了头道:“其实你怪我、怨我都是应该的,本就是我的错。”
安宁呼吸一顿,但终究没有接她的话茬。
等了许久,锦觅都未再听到安宁的声音,咬了咬下唇,她知道安宁还没有原谅她。
静谧的花神冢,除了锦觅略重的呼吸,再无一丝声响。
q。 锦觅本就是个爱闹腾的活泼性子,伤春悲秋了一会儿,便有些受不了此时的气氛,施法唤来了彦佑。
安宁看着彦佑骚气的出场方式,无语的斜了彦佑一眼。
锦觅开开心心的从地上爬起来,朝彦佑蹦过去,“扑哧君。”
彦佑敲了敲锦觅的头,道:“说了多少遍了,叫彦佑。”
彦佑看了眼还跪着的安宁,“锦觅,我有些话想与安宁单独说说,你回避一下。”
“有什么话我不能听,神神秘秘的。”嘴上虽这么说着,脚下却还是走远了些。
安宁站起身拍了拍膝盖上不存在的灰尘,于不远处的石凳上坐定,“你要同我说什么?”
彦佑叹了口气,道:“云渺水茫,弹指千年,你还没放下呐,当年之事,锦觅虽有过错,但她也已经知错,愧疚了这么些年。”
安宁袖子下的手慢慢捏紧,却并未搭话。
“万法皆空,唯因果不空,昨日之日不可留,你也该放下啦。”
“这是我与她之间的事,与你无关,我尚有要事在身,告辞。”
安宁匆匆回了自己的小院,扑倒在床上,过往画面走马观花般在脑海中闪过,眼角,一滴泪滑落……
锦觅,对不起,原谅你,我做不到……
如此,便又是两三日过去。
安宁于静修中猛的弹开眼眸,锦觅……
安宁化作一道流光往醴泉院而去,然,终究是晚了一步,醴泉院已是人去楼空……
安宁寻着空气中残存着的锦觅的气息一路追踪而去。
百花宫。
安宁方才离开花界,牡丹长芳主便已是察觉到了。
长芳主急呼一声,“安宁。”
海棠一听,也是眉头一皱,急声询问:“长姐,可是安宁出了什么事?”
长芳主也是气息有些粗重,“安宁离开了花界。”
海棠一听,却是将心落回了肚子里,道:“长姐,莫要忧心,以安宁的实力,没有什么人能伤的了她,且,安宁也不是第一次离开花界了。”
长芳主忧心忡忡的摆了摆手,道:“不,以往安宁向来不会不打一声招呼便擅自离开,不知为何,这一回,我却莫名有些心里发慌。”
海棠舒展的秀眉又重新拧在了一起,“长姐可是在担心什么?”
长芳主叹了口气,“我是在担心安宁会碰上天界的人。”
海棠满不在乎的笑道:“长姐多虑了,安宁向来听话,咱们这些年千叮咛万嘱咐她不许靠近天界,想来长姐思虑之事应是不会发生。”
“安宁与锦觅虽是姊妹,但二人性格却天差地别,锦觅整日里傻里傻气的,像颗开心果,锦觅且有锁灵簪在身,只要不取下,外人倒也瞧不出她的真身来,而安宁……安宁才是我最为担忧的,安宁与先主是最为相像的,不单单是容貌像了个十成十,就连那性子都有些如出一辙,此番安宁又不打一声招呼,这让我心中着实有些不安。”长芳主忧愁的抚了抚额角。
海棠听闻此言,却也是有些慌了手脚,她此生最不愿看到的,便是安宁与锦觅与天家人牵上关系。
“我且去将安宁寻回来。”话音未落,百花宫内已不见了海棠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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