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这个国家里任何东西的生与死都掌握在他的手里,不管是百姓还是畜牲。
朝歌城宫殿内
商王坐在大殿之上的酒席桌的正中间独自狂欢滥饮,怀里还抱着一名体态妖娆的歌女。
歌女在商王的怀里娇嗔着,显得风情万种。
商王抱着歌女,一口饮尽杯中的酒,将玉石杯子摔在地上。
所有的奴婢侍女都低着头,不敢上前来收拾,也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杜元铣:“北方水患肆虐,虽然现已得到治理,但是损失惨重,抚恤的财物发送下去,远远不够啊。泥土常年遭水浸泡,想再开垦起来,很是辛苦,况且现在存活的人里面有些病重、有些失散,已经没有了强壮的劳动力。宫里加上官家的粮食储备已经不够了,水患区非但不能上交粮食,宫里还必须发放出去一些,王,您看……王?”
掌管粮草的杜大人最近一直在为国库的储粮问题担忧得睡不着。昨日最后一批粮草的发送,依现有的存粮来看,能顶个半年就算不错的了。
可他的告文已经送上去多日,却半点回应也没有,他憋得实在受不住了,索性亲自一清早就冲进了皇宫。
杜将军看着殿堂上已经快完全酣醉的商王,又看了一眼商王怀里体态如蛇精般正在给商王喂酒的歌女,暗自叹了口气——
大王整日与酒为伴、沉迷女色,不顾朝廷、不问国事。
如此下去,大商的未来实在是堪忧啊……不,毁在商王的手里只是迟早的事……
半晌,商王正了正身,推开了怀里的歌女。瞄了一眼殿堂之下的杜元铣,而后,死死盯着大殿的一个角落,眼神变得越来越犀利。
杜元铣:“王……”
商王:“去问问,冀州侯苏护的女儿苏妲己,何时能到。”商王的表情越来越冷峻。
杜大人闻听此话,微微一愣杜元铣:“啊?王,这……”
商王:“去。”
杜元铣:“是……”
杜大人心有不甘,认为大王理应以国事为重。却也不敢违背命令,矮身退了出去。
片刻,杜元铣便回来了,身后跟着大臣费仲,杜元铣:“禀报大王,得知,苏护的女儿苏妲己今日五更时离开了冀州,现在应该是在来朝歌的路上了。”
商王:“哦?”
商王眯起眼睛,眼神中多出了几分残忍和危险,商王:“孤命人昨日清早就发出了懿旨,她怎么今天才动身出发?”
仿佛感受到了危险的气息,杜大人身旁的费仲立刻抱拳欠下身,回答道费仲:“大王,微臣看来,苏护此举乃是大逆不道啊!”
商王:“这是为何?”
商王看向费仲。
费仲:“大王,您想,论谁接到您亲自颁下的懿旨都是何等的荣幸。可是苏护接到懿旨却不立刻去办,而是一拖再拖至现在。这是对王的威严的轻视,是对大王莫大的侮辱!”
说完之后,急忙跪下磕头。
商王:“那么你的意思是?”
费仲:“如此轻视、蔑视大王权威之人,依微臣看来,应该被满门抄斩。冀州城也应该被灭掉,以免日后他们揭竿起义,对大王的江山造成威胁。”
费仲深知,这个国家里任何东西的生与死都掌握在他的手里,不管是百姓还是畜牲。
商王昏庸无能,为何不借此机会除掉苏护,成为商王身旁的宠臣呢?
杜大人不可思议的看着费仲,如此残忍的话他居然能说的如此轻松。
这个人从来都只会诱导商王滥杀无辜,而从不辅佐商王管理国事。
苏护是公认的爱国良臣,曾也立下过数之不尽的汗马功劳。
如今被费仲这般栽赃诬陷,杜元铣心中怒火升起,一下子跪在地上,杜元铣:“大王,请您三思,此举是万万不可啊。苏侯也曾辅佐着大王平复了数之不尽的国祸,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次事件想必也是无心之过,即便有罪但罪不至死。请大王念在苏侯旧日立下赫赫战功的份上,饶过他们吧!”
商王:“哦?”
饮了一口酒,商王陷入了沉思。
伸手,指了指刚刚抱在怀里的那名歌女,商王:“这样吧,孤与这名女子下个赌注。我们一同喝酒,谁先倒下谁就算输。”
杜大人感觉背后渗出冷汗。
商王:“若孤输了,那便放他们一马,”
说到这里,商王冷眼看了看杜元铣,
商王:“但……若是这歌女输了,那就依费仲所说的,杀了苏护一家,然后屠了冀州城。”
杜元铣暗自崩溃,这是百分之百必败的一局。商王龙精虎猛,更是刀枪不入、千杯不倒。这名小小的歌女又如何比得过商王?
……
数杯烈酒同时入喉,这名歌女已然倒在地上,醉得不省人事。而商王依然杯不离手,大口大口喝着杯中烈酒。
……
猛然放下手中的酒杯,起身大喊,商王:“来人呐!通知太子,即刻带上十万大军,攻入冀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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