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后台

俩人到后台的时候九南九成台上刚刚进入正活，时间还算富裕。张九龄看王九龙回来直接抄起放在旁边的王九龙的大褂朝王九龙脸上招呼过去。

张九龄：儿子，换大褂。

王九龙接住大褂也不生气，跟只大金毛似的。

王九龙：知道了，老大。

王九龙早就换好了水裤，大褂直接套在外面就算完事。

君素：9088，本来你们专场我想给你们个福利去主持的。

君素跟张九龄闲聊天。

张九龄：那英国那边呢？

张九龄跟王九龙反应一样。

君素：本来不是这么打算的么，不过我刚才问大楠，他拒绝了我。

君素诉说着根本不存在的委屈。

张九龄：去英国不也挺好的，正好出去当旅个游了。

张九龄犯不上跟自己师父争主持人。

君素跟着德云社商演在国内没少跑，但支持君素满处乱跑的动力除了郭德纲的“鞭策”以外就是可以到处旅游到处玩了。

王九龙：你听她瞎说，我刚才说要送她票她非得自个儿抢。

知道真相的王九龙拆穿了君素。

不过反正对于君素的话只能半真半假掺和着听这件事大家都已经很熟悉了，张九龄也没有什么反应。

张九龄：够意思。

张九龄冲君素比了个大拇指就去一边的角落里跟王九龙对词儿了。

君素一看今儿自己这个班上了跟没上也没有区别了，没有工资还搭进去油费，亏的是不能再亏了。

前面虽然不知道是谁，但人家都报幕报了一半了，也没有中场换主持人的道理。

君素就坐后台玩开了。

君素坐在沙发上，前面摆着一个凳子，凳子上是平板，里面放着视频，手里攥着一把瓜子，左手边的沙发扶手上是君素自己叠的一个小纸盒，用来放瓜子皮，右手边是一打A4纸用笔压着，单看第一页写的是满满当当的东西，但让谁过来也看不懂这是写的什么。

单看字儿或者符号或许还能看懂，连起来任谁看都会觉得这可能是国民党密报。

君素一边看视频一边嗑瓜子，时不时的还停下来在纸上写写画画。

君素的眼睛是有点近视的，不过还不到200度，平常也不影响正常生活，所以就很少带近视镜，之前在观众面前虽然也带过几次眼镜，不过那都是平光镜，也就起起装饰的作用，今天君素把她的近视镜带上了。

在那看视频还时不时停下来记东西的样儿别说，看起来还真像个好学生。

张九龄王九龙下台看到的场景就是君素带着耳机，一手攥着瓜子一手拿着笔，苦大仇深的盯着平板的场景。

王九龙走过去端起君素放瓜子皮儿的纸盒后坐在了扶手上，用胳膊肘撞了君素一下。

王九龙：看什么呢这么认真？

君素摘下一个耳机递给王九龙。

君素：来，给你听听这个看你听过么。

王九龙接过耳机，不过比较尴尬的是王九龙本来就高，又坐在扶手上，耳机根本塞不到他的耳朵里。王九龙只能蹲了下来，手里还捧着君素撞瓜子皮的纸盒，看着就跟受了欺负似的。

王九龙把耳机塞到耳朵里，听到的是一段音质非常不好的音乐，伴奏勉强能听出来是三弦，唱词断断续续的，根本不知道唱的什么。单听这音质，要跟他说这段是民国的时候录的他都能信。

王九龙：这什么玩意？

王九龙听了大概有一分钟就忍受不了这仿佛精神污染似的“音乐”了。

王九龙：你哪淘换来的？

君素：我跟你讲这还是我修复降噪过的了。

君素一脸无奈，自动忽略的王九龙关于这个东西来源的疑问，因为她也说不清这东西到底哪来的了。

这段小曲到君素手上的时候还是那种老式的磁带，君素废了很大劲儿才把它变成如今的mp4格式，后来又自己用一些技术手段降过噪，如今才能勉强听出来是个小曲儿。

还好背景里的三弦伴奏听的还稍微算是清楚一点，君素已经把谱写出来了，不过就这唱词君素是真的听不出来了。

王九龙：来我看看你都听出点什么。

说着伸手够君素的a4纸。

君素那打a4纸是用夹子夹好的，已经写了不少，君素帮王九龙翻到这个小曲儿对应的那张纸，上面规规矩矩的一行一行的简谱和别的音乐符号，底下王九龙能看懂的汉字断断续续的。

王九龙对比着纸上的字再去听那段音乐，不由得对君素竖起大拇指。

王九龙：厉害啊，你是怎么听出来的？

这并不是个疑问句，而是个感叹句。

王九龙：你听这玩意干什么？

王九龙一边说着一边翻看前面的东西，有他们德云社还在传唱的小曲小调，也有他连名字都没听过的曲子，还有一些写的不像是曲谱，但他也不知道是什么。

君素：我现在再不听等下一辈儿再听就真的什么都听不出来了。

君素叹了口气。

君素：趁着我师父他们还在，这些东西我能多搜罗点就多搜罗点吧，说不定哪天连三弦都没人弹了，这些曲子就更没人知道了。

王九龙：嚯，责任感还挺大。

王九龙没法对君素这种行为发表真心的意见，让她别这么玩命吧，继承传统这事儿也确实需要有人来做，可鼓励她这么做吧，刚才他才听了几分钟就感觉已经耳鸣了，难以想象君素那一打乐谱耗费了君素多少心血。

君素：嗨，只有吃饱了的人才闲的没事干这种事儿呢。

君素对自己的这些行为定位非常准确，每天还在温饱线上徘徊的人谁有那闲工夫干这个。

君素退出视频界面开始刷b站，王九龙就在旁边看热闹。

君素把沙发让给了王九龙，自己坐在了沙发扶手上，刚刚好让两个人坐着都能看到平板的界面。

君素b站主页非常杂，有一些关于音乐的视频，也有关于德云社的剪辑，甚至还有一些专业性非常强的学术视频。

君素兴致勃勃的给王九龙看自己b站的收藏夹，君素自己建了不少收藏夹，从“文盲的自我修养”到“小曲小调”再到“德云断头台”，君素点开“德云断头台”给王九龙分享自己的快乐，但王九龙快不快乐就不一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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