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中带麻,麻中带痛,一寸又一寸地狠狠扎在她的心上,拔之不能,忍之痛矣。泪水如同泉涌,浸没了她的视线。
她嘴唇颤动不止,似是有话要说。忽而瞳孔微张,第五道绿的如树叶般的天雷接踵而来,在她睁大的眼睛里,击在了斩荒的背部肋骨处,斩荒一个不稳跪在了地上。
泪水从眼角滑落,白夭夭说不出的难受,彼时他风姿卓越,意气风发,举手投足都是稳重优雅之感,如今却是鲜血沾身,狼狈不堪,他是斩荒,不该是这般模样……
皆是因为遇见了她,恨吗?曾经恨过。爱吗?不知所措。斩荒咳嗽了两声,鲜血沿着嘴角下滑,滴落在衣裳上,所幸的是,他穿了一件黑色的长衫,即便重伤也看不太出来。
只是背上的粘稠感,让他深深的明白,后背怕是难以入目了,真是太狼狈了,又一次在她面前这个样子。
上次是在金山寺前,他即将自毁灵珠,一番心酸话语,换不到她一点情动。笑了笑,自己咽下了其中的苦楚,只是如今,他还是想问那么一句,“夭夭,你,能原谅我吗?”
斩荒眼含期冀,却又小心翼翼,带着十分的不确定性,他很清楚,有些伤害一旦造成就是难以恢复的,他更知他之前的所作所为对她而言带来了什么。
即便她不再提起,即便她答应给一次机会,他还是想要她亲口说她已经原谅他了。否则,他总觉得两人直接隔着些什么。说不清,道不明。
白夭夭哽咽出声,拍打着屏障,泪水无声地流下,好似无情一般,可又偏偏看似无情却有情,肩膀微微颤抖着,思虑了许久许久,停顿了许久许久。
泪水滑落的瞬间,她似乎明了了什么,一切但凡是过去的,早就已经随风而去了,真正痛苦的不过是放不下的人罢了。
可当她看见斩荒此时的模样,却是心疼大于心累的,几乎是吼出来的那句话,“我原谅你,我原谅你!”
伴随泪水飞驰的是过往的种种,无论以往如何,她只愿他能平安,只愿他还能如往常一般站在她面前,为她护下一切。不知从何时开始,她竟然有些习惯有他的日子。
那种安心的感觉,让她好似在一片汪洋大海里找到了一艘船帆,好似结束了那些纷纷扰扰,紫宣的离去,是她心里最痛的一个坎。
每天即便微笑也是在痛苦中度过,那暗无天日的生活,让她厌倦,让她疲惫。可是斩荒,硬生生在在这黑暗里砸出了一道口子,投入了一束阳光。
原谅吗?如果有选择,她自然会选择原谅。走过茫茫长生路,一回首,不过烟云白雾。在时往往不珍惜,去时才知心已动。斩荒扯了扯嘴角,开心地笑了。
无力地道:“谢谢你,夭夭,得你一句原谅,就算我今日殒身于此,也再无遗憾了。”那笑意深深地倒映在了白夭夭的眼珠里。
虚弱而又无力,开心而又满足。一时有些慌乱,仿若这是他的临终之言一般,仿若说完他就不再留有遗憾,可以放手而去了一般。
第六道天雷是棕色的,如土如皮,光速地到来,甚至白夭夭还未看清这天雷是如何穿越碧空,摩擦空气的,它就已经狠狠地撞在了斩荒的身上。
撞的斩荒狠狠地砸在了地上,那响声震的白夭夭心里很慌,眼瞳止不住地颤抖,手间更加用力地拍打着屏障,连手心变得通红的都不知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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