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江河抬眸望向江明。“叫我做甚?”
“没什么,不早了。”江明抽走他手里的笔说着:“夜里伤眼,去歇息吧,怕是明日有得忙的。”
“得嘞,我去睡。”
依旧是江明收拾摊子。
他立在案前,食指轻抚纸上的字迹,顿在“琼羽”二字上,浅笑爬上脸颊,勾起心底的欲望。
执笔蘸了点残墨,缓缓写上:
人间炎凉,我护你。
他怕了,怕珍视之人再次消失在眼前。他不敢说,他也不敢赌,他不过是一个顶着“江明”之名苟且偷生的废物。如果有一天他不是“江明”了,那他心里的白月光会不会弃他而去?他不敢赌,更没有赌的资本。他啊,输不起了。
江河不在的日子里,他闭眼就是满门抄斩的李家,夜夜梦中惊醒,日日不得好眠。好歹江河回来了,日思夜想的人就在身边了,可为什么,自己还是愈发的不安呢?究竟是为什么?
揣着问题入睡,难得的无梦好眠。凌晨醒来前放空的脑海里飘荡着若有若无的一句话。
“与其紧跟着他,不如顺其自然吧。有些人有些事,不是你以为抓住了就算是抓住了,如果他偏偏是水呢?岂不是越握紧越溜走?顺其自然……”
顺其自然。
行,就试试顺其自然吧。
醒来。
主榻早已凉透了。是了,别人眼里的少爷总是游手好闲、整日无所事事的,可他知道,少爷爱面子,总是在旁人看不见的地方偷偷练剑,想必现在也是在某个偏僻的地方躲着练习吧。
掀帐欲出。天还未全亮,远远的东边放着鱼肚白,江明走了几步却被叫住了,回头一看是江河唤的他。
他见与他家少爷并排站着的还有一个年龄相仿的男子,心生疑惑。
“明哥,这位是楚纥。”后转头对楚纥说:“楚兄,他就是我刚刚跟你说的江明,江琼羽。”
“幸会。”江明拱手道。
楚纥一收手里轻摇的折扇,也抱拳回了句“幸会。”后转身同江河说了几句,将手中折扇递了过去:“在下怕带来的王八犊子惹是生非,就先告辞了。”走远了还回头补了句:“记得来找我喝酒啊。”
江河挥了挥自他手里接过的折扇喊到:“一定。”
待他走远了,又瞧着江明紧绷着的脸,忽觉好笑。于是拿折扇勾起江明的下巴,戏谑的说到:“这位小兄弟可是有什么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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