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你曾有段过往,让你在梦境中反复辗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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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欣染,我留下来陪你。”
“我爷爷奶奶会照顾我的,你快走吧我头疼我不想看见你。”说罢,只见许欣染用手推动着轮子咬着牙回到了病房。病房外的郑紊却恨着自己无法好好的照顾自己喜欢的人,甚至在无意间伤害她……他还能做什么。
可郑紊并没有一走了之,他知道许欣染现在需要人照顾,他不可能走的。可天色已晚了,郑紊也就在病房门外徘徊。在这生生死死司空见惯的医院,对郑紊的举动没有一点多虑,病房外这样的人数不胜数。
病房里——
奶奶依旧吹着手中端来的美食,喂到许欣染的嘴中露出了笑脸。夜晚将至,但许欣染依旧可以清清楚楚的看见奶奶满脸的皱纹,一笑起来眼角的皮肉已经塌下来了许多。小时候,自己的身体一直不好,经常发高烧咳嗽。记忆中的那些个深夜,房间里开着台灯,暖黄色的灯光照着奶奶和许欣染,成为了一副可悲又感人的画卷:奶奶不分昼夜的抱着许欣染,哄着许欣染睡着。
奶奶……我长大了,为什么还要你照顾……我,只是个废物。
而爷爷虽然很严肃,但其实从小许欣染想要什么,都是爷爷给买的。小时候,爷爷一直陪着自己在以前家中庭院玩耍,还记得那时自己才五六岁吧,和庭院中小伙伴玩的好不热闹。每当自己玩够了或者有事的时候,都会在庭院中对着爷爷奶奶家的窗子抬头大喊道:
“老爷爷!下来接我!”
“老爷爷!我的小钱包给我一下!”
“老爷爷!我单车抬不回去啦!”
就因为这样,庭院中的其他爷爷奶奶都记住了我,他们都很喜欢我,每次见到我都笑着对我开玩笑道:“老爷爷来接我,哈哈哈。长高了长的多秀气啊。”就算到了现在,许欣染去爷爷奶奶吃饭的时候依旧能听到街坊邻居对许欣染这样说。就算许欣染已经从幼儿园到高中了。
……
许欣染回忆起爷爷奶奶对她付出的一幕幕,心中满是酸涩和愧疚。这时父亲走了过来对奶奶道:“今晚我来,你去那边休息吧。”就这样,奶奶摸了摸我的头后起身走到了一边,不一会便睡着了。
“小猪猪,你看嘛还敢不敢,以后有什么事不要那么极端听见没了?有什么大不了的,你看看你爷爷奶奶要为你操心死了。”眼前的父亲笑着用玩笑的语气说着,让许欣染心中洋溢着暖流。都说父亲,是家中的顶梁柱,没有了父亲甚至会让整个家都毁于一旦。何尝不是呢?
夜晚来临,一点光亮也被医院的窗帘给挡住了,可医院内总是传来婴儿的啼哭或是家人的悲泣。画面一转到了病房外。
病房外的郑紊还在站着,他很想进去看着许欣染,但这似乎只能想想了。最后一缕月光一直照耀着郑紊,可郑紊也有着千丝万缕的思绪。总说男人都是靠拳打脚踢,可偶尔,甚至比女人的思绪更是多的可怕。他努力回想那天朱羽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会不会是朱羽对许欣染说了什么……
想到这里郑紊猛的站了起来,掏出了手机打开了qq,着急的翻找着什么。画面定格在郑紊的手机面上,是朱羽的qq。郑紊毫不犹豫的打着字很快便毫不犹豫的点击了发送。不久便等到了朱羽的回复,月光下郑紊拿着手机不断的打着字。可似乎并没有得到理想的结果。
这时,白琛却发来了一条消息,上面写着:“朱羽和许欣染说兔子是你送给她的。”
这句话让郑紊彻底炸开了锅。他回想起那天每个人的每一句话才发现,原来许欣染会误会自己是因为自己的那句:“是啊,给她的回礼。”
这时郑紊不断的责怪自己,心中的自责油然而生,病房内。传来了一声拳头敲墙的声音,让还未眠的许欣染心中振了一下。许欣染见家人都累的睡着了,许欣染就推着轮椅悄悄离开了病房。
可许欣染到了门口,手却不听使唤开不了门,自己能动的只有手指。手却怎样也抬不起来。她只能小动静的撞了一下门看能不能开。这时门居然真的开了,许欣染立马滚动着轮椅出了病房,转眼一眼。是郑紊开的门。
两人互相对视着,许欣染却很快转过头道:“你还没走,不冷吗?”
“比起你,我没什么资格喊冷。”说着,郑紊又脱下了一件单薄的外套披到了许欣染的背上,而此刻的许欣染也是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或许心中还是对这个男生为自己做的一切感到开心和温暖吧。不管怎么样,他们在一起两年熬过了每个磨合期,对彼此都有深度的依赖了。
“许欣染。”
“嗯?”
“你相信我吗?其实那天…”话还没说完,便被许欣染打断了:
“郑紊。其实我刚才想了一些事情。”见许欣染的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郑紊便安静了下来听许欣染讲道。
“我们有误会吧。”
“许欣染?你知道了?”
“我不知道。只是我想了很久,我做不到不去相信一个陪伴我两年的人。不管是不是误会,如果我也不分青红皂白的去判断一件事的话,和学校的那些人又有什么区别。但是我可能不值得你们这样。”
………郑紊此时此刻也沉默了,眼前的人与自己朝夕相处了两年,在他印象里许欣染从没这样成熟过。一个才多大的女生,要怎样才能这样说出这句话……
“郑紊,老章鱼!”
“嗯?怎么了混蛋猪?”
“推我去一下洗手间。”话音刚落,郑紊立马推着许欣染去到了洗手间。笑着对许欣染道:“快去快回,别掉下去。”此时的郑紊觉得已经不用解释什么了,许欣染是相信自己的,郑紊的心情也就一下子明朗了起来。
一瞬间的开心就是如此简单。一瞬间的幸福却很难。
洗手间内——
“许欣染你就是个拖油瓶吧!你何德何能找到那么好的家人!你不配…你到底怎么了……”只见许欣染发疯般在洗手间里自责道,却声音小的谁也听不见。
不知道怎么了,此时此刻许欣染的脑海中又一次重现了梦中的场景:一片风信子花海中,一朵黄色的风信在清风中摇曳着身姿。而远处却传来温柔的声音:风信子,该回来了。
果然许欣染听到这句话时,又是头疼欲裂,她真的不明白,该回来了。到底是什么意思。回去哪?谁是风信子?
正当许欣染头疼欲裂的时候,洗手间外传来了郑紊的喊声:
“欣染大小姐!你好了没?快回去睡觉了!”听到郑紊叫自己,许欣染忍着头疼抹掉了眼泪的痕迹。用手指努力的推着轮椅出了洗手间。和郑紊对视的那一眼,郑紊便发现了许欣染哭过,可自己并没有说什么,笑着推许欣染回到了病房,将许欣染轻轻抱起放在了病床上,盖好了被子后见许欣染睡了,自己便悄悄的走出了病房。谁也不知道那晚,郑紊是否在门外站了一夜,还是睡着了,还是难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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