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格瑞.提利尔的脚重新开始疼痛起来,她几乎快要无法站立,但是她必须逃跑,绝对不能停下来,她所见的事物超出了她的理解范畴,那种对于未知的恐惧让她本能地想要逃离,她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停下来就会死!
“马!这里有一匹马!”玛格瑞.提利尔拖着伤腿,头也不回地朝着小木屋跑去,她记得所有细节,甚至在没看到的情况下自觉跳过了那把曾经差点绊倒她的草叉。
她解开老马的绳索,试图爬上马背,但作为一位淑女,她并不擅长,她尝试了两次之后仍旧失败了,老马的样子看上去有些不耐烦。
马背对她而言太高了,她努力回忆曾经遥望过的骑士们,想起他们轻松跃上马背的英姿,她才发现自己需要一个可以踏脚的地方。
她搬来盛牛奶的提桶,将它倒放在地上,她尝试着将一只踏在上面,提桶非常牢固稳当,她露出了轻松的笑容,正当她准备跨上马背时,一个声音响起。
“我们的女皇陛下想去哪里?”
玛格瑞.提利尔满脸惊恐地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修伊已经将马棚唯一的出口堵住了,此时,她才注意到他的身体其实很强壮,他一直在用宽大的衣服来掩饰。
而此时,他已经不再需要掩饰了:“你可不能离开,你现在可是整片大陆悬赏金最高的逃犯,一旦你离开这里,你就会被抓走,至于被抓走的下场,想必不用我提醒你。”
那个令她反胃的梦境再次出现在她脑海里,玛格瑞.提利尔紧咬牙关,看着修伊沉默不语。
“不用害怕,我不会伤害你。”修伊缓步朝她走来,露出一个荡漾的笑容:“至少在我对你厌倦之前如此。”
玛格瑞.提利尔并不害怕,相反的,她与生俱来的某种东西,让她迅速冷静了下来。
她问:”那个大房子里的东西,是你制造的?”
修伊先是一惊,紧接着大笑起来:“你竟然见过那个东西还活着?不愧是杀死了至高王的女人!”
“如果我想的没错,这座农场只有你一个活人,其他人都被你做成了那种‘东西’?”
“是的!都是我干的!”修伊开心得像一个孩子,显然被这个话题吸引了注意:“在这片农场上生活的每一个家庭,每一位成员,现在都紧紧的‘联系’在一起,没有人能够让他们再分开。”
玛格瑞.提利尔从提桶上走了下来:“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修伊兴奋得眼睛都在发光,简直令人毛骨悚然:“为什么?这个问题问得真好!所有伟大的创造,一定要有一个崇高的目的,不然如何能谈得上伟大。”
“我曾经有一个幸福的家庭。”修伊陷入了回忆之中:“我的父母曾和我一起,生活在一个安静的小农场,那里风景怡人,鸟语花香,远离城市,安静而又舒适。”
“每天清晨,妈妈都会用一杯新鲜的牛奶把我唤醒,温柔地看着我喝下;然后我们一同坐上爸爸的马车,将丰收的作物运往城镇,交换生活必需品,有时,也会给我买一些新的画册,那是一段无忧无虑的生活。”
修伊的脸色突然变得狰狞:“可是,那该死的‘战神祭’毁掉了一切!!!”
“一群身居高位的疯子!!一群草芥人命的禽兽!!一群以杀人为乐的猪猡!!”修伊不停地咒骂,脖子上的青筋仿佛要被奔涌的血液涨爆了一样:“我们的农场成为了他们的角斗场,我的父母......”
修伊突然脸色一白,就好像父母最后一刻的惨状重现在他眼前,他的脑袋无力地歪到一边,跪倒在地。
就是现在。
玛格瑞.提利尔飞身一跃,抓起地上的那把草叉,用力朝他刺过去。
“听我说完!”没想到修伊早有准备,只用一只手就握住了玛格瑞.提利尔全力刺向他的草叉。
他的手上淌着鲜血,他却浑然不觉,伸出空余的一只手一记耳光将玛格瑞.提利尔抽倒在地:“贱货!”
玛格瑞.提利尔疼得险些晕过去,没想到修伊蹲下来,轻轻摸着她的被打得鲜血直流的脸,温柔地说:“疼吗?”
他从怀中掏出玛格瑞.提利尔的那面用布条包住的银质小圆镜,递给她,然后变脸恶狠狠地说到:“瞧瞧你现在的样子,哪像一个女皇!丑陋得就像一个快要病死的农妇!!”
玛格瑞.提利尔颤抖着接过镜子,揭开包裹的布条,镜中的她冷酷的对着她说:“不愿意等死,就用镜子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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