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下人界已是很久前的事了,暮芊芊脑瓜子本来就不灵活,白日里又贪玩了会儿,以至暮色幽凉才寻到了润玉在人间的别苑。
啧,不巧的很,本以为来得早了,谁想剧情过度得挺快,都是到了彦佑君带着锦觅轮番尝遍了吃喝嫖赌的人生四大乐事了。
此刻夜晚风凉,加之春深寒骨。暮芊芊携着旷露走进水亭,只见醉得晕乎的润玉还独倚在酒桌之上无人理会,到处都是熏天的酒气。暮芊芊对锦觅有些不满,她又把润玉一个人扔下了。
“哎哎,哎,道友,快来救救我啊!!”
凉亭后面被倒吊在树上脸色一片猪肝色都快脑溢血的彦佑见来了人,刻不容缓扯开嗓子嚎了起来,激动地摆动着身子,活像条被拉出水岸挣扎的鲶鱼,鲶鱼,两根胡须很丑的那种。
暮芊芊原先只顾轻轻扶起醉倒的润玉,听见声响朝彦佑的方向看了一眼,扬了一抹坏意的笑哼了一声。转过头来,掏出软白的帕子边帮润玉清理边小声道:“旷露,不如你扶殿下去房中休息吧。”
旷露收回了探向彦佑的目光,原也是要上来帮忙的,只是此刻疑惑暮芊芊为何要让她照顾殿下。但眼下润玉醉得厉害,不适宜多说。
润玉孔雀蓝的衣裳,如今湿了酒污颜色更深了,整个人都显得热烫烫的好不闷气。旷露将他的一只手架在肩上时,明显感觉他呼吸的灼热。纵而他再清瘦也是男子,重量总还是有的,旷露步势趑趄,两个人的身型歪歪斜斜。
暮芊芊倒是没注意了,走出了凉亭憋着坏心思向彦佑而去。就是黑夜里灯色那么朦胧不明的光线,彦佑都能看到暮芊芊眼中要捉弄他而兴奋的光,那么闪那么闪。
“道道,道友!”
彦佑都学来了锦觅的紧张口吃,往后漾荡着要避开,“你施法割断绳子让我下来就可以了,不用辛苦过来的...”
暮芊芊越走越近,岂可轻易如他所愿。眯着眸子笑声恶意暗爽道:“青蛇精,你也有今天呀。”
彦佑整个重量都积聚到倒挂的头顶,快要充血而亡了,努力向上勾着脖子缓解着痛苦,“呵呵,道友,你看我们无冤无仇,不然你把我放了,也算是积点阴骘,日后仙路上也走得长远些不是...”
暮芊芊风凉地看着,“积谁的阴骘也不用你的,我倒是可以放你下来,不过你得答应我,明日,帮我寻一寻鼠仙,邀他到此地相见。”
“仙友!”
彦佑夸张地哭天喊地,“你要见鼠仙不如去找夜神大殿来得方便啊,我不过天地间的一散仙,如何有这等本事能邀请到天界当值的鼠仙啊?你还是行行好,放了我吧...啊!!!”
彦佑话没完,暮芊芊气得用劲一把将他往后荡秋千一样推开了。硕大的身体在空中甩来甩去,彦佑感觉自己死去又活来惊吓又刺激,可怕的尖叫声吵嚷得要划破夜空。
真想把他堵住嘴在让他多荡几回,暮芊芊抓住他惯性还在往后晃的身体,恶言恶语道:
“你本事可大的很,连火神涅槃之时都敢偷袭,还有什么不敢做啊?咱们都别装了,我要见鼠仙,若是不答应你便在这树上挂上一晚上。又或者以夜神对锦觅仙子的在意,你就是多挂上几日,也是无妨的啊。”
“砰!!”
料想未及厚实的一声响,暮芊芊手中一空还以为彦佑又给撞到树上了。却是彦佑自己使了灵力挣开束缚,此刻已经好整以暇地站到她面前了。
面色不再是玩笑,“你就是鼠仙说的那名仙侍?”
暮芊芊下意识退了一步,嫌弃他的靠近,“既然他已经说过,那你便知道我找他是有要事相商,明日天后寿宴,我怕节外生枝。”
彦佑浑是审视的目光,“你们想利用锦觅做什么?我说过,不许伤害无辜的人。”
“锦觅是夜神的心上人,我怎么会想要伤害她。邀鼠仙来,不过是有些事情要确定,至于是什么事,我不想跟你说,可以吗?”
暮芊芊对他的讨厌真是一点都不掩饰,彦佑还想再问,她却连话都不愿与他再多说。
“我会帮你转达,不过你们若是真要伤害锦觅,我彦佑绝不会同意的。”
彦佑气狠狠地看着暮芊芊,仿佛她是多么罪恶滔天的恶人。也不知她是如何蛊惑了鼠仙,竟让干娘能将花界拿捏胁迫,花界是锦觅的家。为了干娘,自己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们身陷囹圄而置身事外。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眼前的是暮芊芊。是也,即便她目前是自己这一边的人,他也依旧充满憎恶。
先前不曾见过,此番看来不过是一个柔若女子。可怎生的心肠就如此歹毒。难道,难道这天地间的女子就没有几个纯净之人吗?果然,这样才更显锦觅的纯真与可贵。
暮芊芊自然不知道彦佑已经脑补了一堆有的没的,只是见他脸色阴晴不定,看着自己的目光也不见得多友善。这青蛇精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做什么,忘恩负义的人是他自己好吗?
暮芊芊抬着下巴一副高傲之态,“废话真多!”
“你!”彦佑气不过,可怕的眼睛瞪过来要揍人一般。
算了,他彦佑总不能对女人动手。天后寿宴在即,如果这人真有什么重要的事要与鼠仙商议,他还是将之转达。如若此次他们真的对锦觅下手,那他就当报还干娘的恩情,日后锦觅,就由他来护了。
暮芊芊就看彦佑又站着自己安慰脑补了一堆,才终于化作一道青光钻出了夜空。可恶的蛇精,看这次不让你代替鼠仙被荼姚,不,最好是被旭凤给打死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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