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李春风,江湖夜雨,不问年华,问归期
去了向煦台,偃之将玉珏递给慕容黎,准备辞别。
“我看你挺喜欢那唤攸宁的孩子,又交好,不如将他带回去,作个伴吧!”慕容黎嘴角莫名地含了淡淡的笑意,将展开的竹简卷回一半。
“夫子说……说笑了,偃之并无此意,倒是夫子,不知……归期几何?”偃之眼神不自主的闪躲,说话也不利索了。
“不问前程,莫问归期。”慕容黎淡淡扫视一眼。
偃之领会,便不再多问。顾自离去,这王宫戒备森严。却对他们的到来,置若罔闻。看来王上还是信任夫子的。哎!这么久了,不知道那女将军怎么样,天气怎么冷,冻死没有。若是没冷死,应该会饿死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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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案,熟宣已成画,浸染秋色之空,着冬雪寒梅。
那天外的飞鸟划空而过,落羽回旋飘在慕容黎指尖。案上轩墨暗香,宣纸上湛蓝铺的天际。暗藏千丝万缕的线影。
想必佐奕,子巽,仲堃仪他们已经取得情报,可又都在相互猜疑算计。
阿煦,所谓连横破纵,是这样吗?
“公子,这是王上吩咐您要喝的药,王上说他今日去丞相府谈朝事了,今儿就不来了。”一宫人端着药过来,颔首说道。
“退下吧!”只是看了,被搁置一旁,丞相,是个忠臣,但愿执明日后身边再无乱臣。
药放在案几上凉彻了,慕容黎也未曾再看过一眼。
入夜,子规啼血,声声只道,不如归……
木板上突然踏上急促的脚步声,有的是乱无章法的胡走,有的则跟着这步伐左右移动。
推开朱门,一阵清风掀翻垂帘。
“王上……,错了,不是这边……”一宫人忙拦住醉酒的执明,生怕惊扰到慕容黎,到时候又是一番事故了。
“滚……全都给本王滚!”执明颠倒着闯进去,浑身酒气。
“怎么回事?”慕容黎从屏风内转出,眉头一皱。
“回……回公子,今日王上去了趟丞相府,许是喝多了,便如此了!”一太监吞吞吐吐的说道。两个活阎王,一个都惹不起……
“滚!通通给本王滚,胆敢违抗,通通斩首!”
执明推开宫人的搀扶,把脚边的一脚踹开,又将香炉砸在地上,霎时间紫烟雾灰在殿内扑散开……那双眼睛在烟尘中漫无目的寻找着,宫人也只得退下。
执明坐在地上,猩红的眼睛里已经神色难辨。
“王上,啊……”慕容黎躬身去欲将执明扶起来,手刚一伸出就被执明抓住,又不慎跌入他怀中。
“你说,本王在你心中究竟算什么……啊!”执明将他按在地上,钳制住。月光的柔和泻在微翘的眉尖,别具一般风味,是羸弱,亦是柔弱
“执明,冷静!嗯……”慕容黎看着执明的侧颜,终究不是当初心智如童的少年了。手指搭上执明的腕间,把脉……
“本王的阿离,果然怎么看都像是一幅画!”执明苦涩的笑道,眼角终还是掩饰不住内心的酸楚。反手将他按在身下,欺压上去。
慕容黎越是反抗,他便捏得越紧,像是透过血肉,能将身骨捏碎。指尖也因太过用力而泛白。
生宣惊风,一角起卷,砚台落地而碎……
那丝帛朱衣被撕裂,残落在霜华之地,慕容黎孱弱无力,碎裂的疼痛,沾染了血液的伤。良久,被扔往床榻。
“阿离……,在你心里,本王究竟算什么?”
执明不讲道理的霸道吻上去,只手抚着他的秀发,贪恋,厮磨,唇间被他咬出血迹。几欲说话,却哽咽在喉咙里发不出来。
虽说他现在意识不清,但说的应该是真话吧!一声又一声地叩问,只能说明自己是有多害怕不被在意。
执明扶起慕容黎,双臂将他固于怀中,轻咬上他的喉结,在雪白肩膀留下星星点点的齿印,绯红衣衫,凌乱不堪。
“执…明……”慕容黎穷尽全力,只唤得出执明二字,本就命如纸薄,如今再遭此折腾,怕又是雪上加霜。
指尖渗入肌肤的凉意,不由冷颤,此时的执明根本听不见任何人的话。
执明将微颤的身躯搂起,牙尖咬住下颌,平日里那张恬淡如云的容颜,泛上红晕,却依然倔强倨傲,在隐忍,不发出一声气若游丝的**。
抚上纤细的腰肢,嘴边挂着轻薄的笑。
“你眼里,只有瑶光,只有天下……,本王便毁了瑶光,毁了天下……呵呵呵呵……”执明笑得悲凉,强行将慕容黎的头扭来看向自己,覆上朱唇,试探性得撬开贝齿,舌尖在寻找唯一契合点。
手掌抚上玉背,顺着弧线摸索。墨发在情丝中缠绕,双目含情。
残烛燃灭,仅有月光,帘帐颤动,红纱内,人影模糊……喘息急促,直月入云层,冷晕敛华……
月不在,亦无繁星。酒气也淡在暗夜之中……
“阿离……你听说过喊魂吗?”执明倒睡在慕容黎臂膀一侧,喃喃道。“就是,有人的魂丢了,要人一直喊他的名字才能回得来……”
“阿离!我的魂儿丢了啊!他丢了啊!我找不到了,怎么办啊?……哼哼哼……”明明闪闪的是珠泪 ……
慕容黎无力发声,勉强能顺势用手抚着执明的发丝。以为执明在说梦话……
执明擒住发间的手放于唇边,慕容黎看着他,那双澄澈清明的眼眸,映着自己的脸。
“阿离……我肯定是魔怔了,我现在的症状和书上说的一模一样,我肯定是了,我不是故意要看这些杂书的,只是宫里的我都看完了,就从宫人哪里拿来看了……”
手间热气游走,慕容黎眼中的茫雾渐渐散开。
“阿离……我喜欢你,最喜欢的就是你,我……我是被鬼蒙了心了才会怀疑你,你打我吧!今后我再不会犯糊涂了……”
“执明……回来了……”慕容黎唤道,轻轻柔柔。眼角泪痕已干,却是情动,面如苍雪,稍带苦涩。
“回来了!”执明沉沉的说道,分不清是梦还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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