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北海道的第一天清晨,太阳的身影还未浮现,北木便和老人乘着船下海捕鱼,而玲子独自一人在家中整理家务或做好中饭等待他们的归来。
乳白色的铁皮渔船在汪洋的海面上漂泊着,就像北木那颗起伏不定的心。
海上捕鱼其实没有多大技巧,只要把尼龙绳做的巨网撒进海里,然后在海面上不固定的迂回一圈之后便可收网;但收网的过程十分考验收网者的臂力,也许是因为老人岁数高了,没有从前那样的精力,所以才让北木做他的助手。
北木从前练习剑术时的体术在收网的过程中可起到了关键性作用,练习居合斩时用的臂力运用到收网上简直小菜一碟,他能够很轻松的将捕满鱼儿的巨网拉回船上,有时候他收网的手法甚至比在渔村下海多年的壮汉还要娴熟。
面对船上充满腥味的“鱼山”老人时不时露出欣慰的笑容,北木也觉得自己获得劳动成果时,那种喜悦与疲惫是在练习剑术中永远无法体会到的。
伴随着欢乐,老人哼着小曲儿驾着穿来到当地最大的海鲜市场,按照往常的习惯,这些鱼总是留下几条肥嫩的作为一天的食物,剩下的鱼则全部拉到海鲜市场,以低廉的价格卖给收购海鲜的商人。
清点完钞票后,老人便带着北木去卖酒的集市上挑选、购买;一路上与老人认识的同村人对他打招呼道“哟!时崎,你带的徒弟啊!”
老人总是欢喜的点头回应,感到一身自豪与骄傲。
而跟在老人后面的北木,听到集市上的人议论久了,才明白老人叫德川时崎。
这样反反复复过去半个月,北木也熟悉了捕鱼的路线和完事后该干的事,老人也不在跟随他一同下海,而是准时站在门前,眯着眼睛笑眯眯的等待北木的归来,然后三个人喜悦的一同用餐。
在这样看似劳累的日子里,北木头次感到生活的快乐,帮助老人的同时自己也能得到些报酬,虽然不多但他却可以拿来买些小饰品送给玲子作为礼物;偶尔空闲时,他就会多陪陪玲子完成些她的小愿望,比如陪她出去游玩或是什么之类的事,只要她能够开心,北木也就没多大追求。
时常的深夜,北木总会坐在房脊上喝着清酒望着那轮翰月,心中不免感到孤独和空虚,可那又能怎样,痛苦回忆永远是过去啊!唯独眼前的未来才是人生道路上基石,无论他有多么悲惨。
反反复复的日子过去了一年,在入春的三月份的一天,北木如往常从北海道陪着玲子游玩回来,截然不同的是;已经倒闭多年的北海道市场大厦今天竟然奇迹的围观这么多人。
北木带着玲子好奇的走到人群中,在高耸的楼顶上,标识着一串文字“轻生者专用”,而且竟会有人排着队去跳楼轻生,这该是什么样的人才会把自己的生死逼到如此境界,更为愚蠢的是,围观的人群中几乎所有人都在拿手机记录这对于他们而言精彩的一刻,甚至有的人靠着这个来做直播当场圈粉。
他们跳下来的瞬间,北木遮住玲子的眼睛说“没事的,过去了”而一阵骨骼碎裂的声音总会引起人群的尖叫与欢呼。
见证了这样愚昧的东西,北木牵着玲子的手尽快的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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