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音虽是三个孩子里年龄最小的,却是最早开始“当官”的,平日里看似只会和旭凤玩闹,实则对着天地间施云布雨、日月转换之事早已不能再熟悉,天帝便封了她一个雨神的职位。
润玉本就比他们俩大些,加之身份尴尬,平日总不会和他们一样玩的肆无忌惮,和弟弟旭凤时常还能一起玩闹玩闹,却和烛音早早就有了男女之防的意识,不敢过于亲近。直至后来润玉担任夜神之职,烛音转换日月,润玉披星值夜,两人于傍晚、黎明日月相会之时有片刻会面的机会,那时两人才真正亲近起来。
旭凤有时也会带上些吃食来看润玉,但多半是为了烛音,一半是他自己想来,另一半,则是天后的意思。
天后的意思最是容易猜,九重天上她视若珍宝的旭凤,自然也该要由这世间最尊贵的女子来匹配,天后的这个念头约莫是从第一次见到烛音时便有了。
这也是、润玉一直不敢与烛音过于亲近的原因之一,他本就备受天后打压排挤,羽翼丰满之前是万万不该触怒天后的,而且,他内心深处还是将天后视作应当尊重的长辈的,尽管这个母神对自己一向苛责……
润玉:(幼年)“今日怎么只有你在,魇兽呢?”
与星辰为伴、正在发愣之际,润玉便听得一道温润女声,回头一看,可不就是烛音嘛。 当年那个会跟在自己和旭凤身后脆生生的喊着哥哥的姑娘,如今已经出落成了天界第一美人,虽然润玉见过的仙子不多,但也知道烛音是好看的,之前他还听自家做月下老人的叔父夸过烛音,说这样的容貌怕是只有先花神能略胜一筹了,还私下里封了烛音六界第二美人的称号。 那日穿着一身红衣、孩童模样的叔父一边做着笔录,一边念念叨叨的说着再过几年说不定就成第一美人诸如此类的玩笑话,这刚念叨完就被自己满屋子的红线给绊倒并摔得惨兮兮,一想到当时的场景润玉就忍不住发笑。
润玉:(幼年)“问你魇兽去哪儿了,你笑什么呀?”
这等在女儿家背后对其容貌评头论足的事情,润玉怎会告知烛音呢?只是在这等带着一丝丝心虚的情绪下,他竟是没法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了。
烛音见他也不说话,自顾自己的掩面而笑,好奇的心思立马被吊了起来。
烛音:(幼年) “笑成这样,还不说话,难不成你家那头魇兽去、去、、、”
去了半天,烛音也没想到要怎么文雅的把找情人几个字说出来,思来想去终于找到了个相对含蓄又浅显易懂的说法
烛音:(幼年)“难不成,它也去你叔父那里讨红线去了?”
润玉:(幼年)“也?”
润玉好不容易止下笑容,却是一下子就听到了‘重点’。
润玉:(幼年)“你去讨红线了?”
烛音:(幼年)我、我是说它是不是跟栖梧宫的那群仙女一样,去要红线了,我才没去呢!”
烛音这谎说的脸不红心不跳的,看润玉不作他疑地信了自己,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失望。
润玉看看时辰,离黎明还早着,便由此发问
润玉:(幼年)“今夜可是何处该降雨?”
烛音:(幼年)“嗯,再过片刻我要在人界西北之地降雨。”
润玉:(幼年)“西北之地……那里不是被父神下旨要干旱三年的吗?”
烛音:(幼年)“是啊,可百姓何其无辜?我便找了旭凤去求天帝,这下才拿到了行雨令。”
烛音说着从怀里拿出行雨令,在这明月星辰的光芒下润玉将她欣喜的表情尽收眼底,本该陪着她一起开心,但一听说是旭凤帮到的她,润玉眼中的光芒变暗了几分。
旭凤:(幼年)“哎,我这大老远就听见有人提到我的名字啊,来,让我猜猜你这丫头又说我什么坏话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旭凤带着方才母神让他带来的吃食来了这处,他前脚从父神那处拿了行雨令给烛音,后脚就被母神给叫去‘谈话’,还被硬塞了一对点心让他来关心一下烛音。
烛音:(幼年)“你这会儿不在栖梧宫里,来这里作甚?我方才来的时候,可是见着一位相貌不俗的仙子带着红线往你宫里去呢~”
旭凤:(幼年)“你可别提了,我叔父那人你还不清楚,见人就想拉郎配!”
旭凤如今不过还是个未封神的少年郎,对于神仙来讲他这个年岁谈婚论嫁还未为之过早了些,即便是天后也只是在为他将来的婚事做考量却也未曾做得太过明显,这月下老人可就不一样了,整日想着给人牵红线,若不是几千年前风神大婚之时已为润玉与风神长女订下婚约,怕是此时润玉要比旭凤更怕这个叔父。
不过,那倒也不是说润玉就没被叔父闹得无奈过,因为他虽是有婚约在身,可风神水神结亲这几千年来也没育有子嗣,这一只婚约也不知还作不作数了,思及此,润玉的目光却是忍不住往身侧女子那处看去……
烛音今日一袭红衣,让润玉不由地想起叔父说的凡尘女子的嫁衣来,她和旭凤互相打趣着笑起来的时候竟是要比这满天星辰还要引人目光,让他心中凭空生出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念头来。
烛音:(幼年)“不与你们兄弟俩在这里嬉闹了,我现在啊,可是要去解救黎民百姓于干旱之境呢,可不能在这里误事了。”
说起马上去要施雨之事,烛音高兴地连说话的音调都上扬了。
烛音:(幼年)“这糕点就你们吃吧,我先走了。”
烛音呀自小就不爱在这天界待着,总觉得这偌大的天界还没有自己和爹爹在蛮荒之境的日子过得舒服自在,比起和仙人共处,她倒是更愿意像以前一样在那天尽头的蛮荒之地与凡人做朋友,自小就与凡人打交道的烛音更懂民间疾苦,也更有仁者之心,因而在此次西北降雨之事上显得尤为坚定。
这天界,若不是有月老那样欢腾的人、旭凤这般可以交心的人,还有润玉这个让她一见就欢喜的人,她在这天界冰冷宫殿里一定会寂寞死!
润玉:(幼年)“何时停雨?”
润玉见她手持行雨令就准备前去施雨,便想向前迈了一步更近她一分,后又觉得自己有些失礼便硬生生将要跨出去的步子收了回来。
润玉:(幼年)“若是回来的早,我与旭凤在这处等你便是。”
旭凤:(幼年)心想:我堂堂天界二殿下,吃个点心还得在这寂寞寒夜里站着等她???
烛音笑着点点头,转身便化身为一条赤色长龙往人间西北干旱之地飞去,期间未有停留。
夜色如水,润玉就在那处送别之地久久的站着,直到听见旭凤说话。
旭凤:(幼年)“叔父还真是逮着人就送红线,连烛音都不放过!”
#润玉:(幼年)“什么?”
润玉回头一看,旭凤手里可不就正拿着根红线,他眉头一皱脑海里是旭凤来这之前烛音说的话,她片刻前可是将自己和那一众仙娥划得很远啊,可是,她一开始就想着魇兽是否是去了叔父那处,若不是刚从叔父那里过来也不该如此说辞……难不成?
润玉对着眼前拿着红线一脸嫌弃的弟弟上下一顿扫视,心中一窒。
难不成,烛音从叔父那处讨了红线想给旭凤绑上?
姑娘家的心思,自是羞于和人讲的,瞒着自己这个做兄长的也是情有可原,可、他心里为何这般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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