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微微的点了点头,饶有兴趣的打量了张大贵片刻,冷笑一声,问道:“我们玩一个游戏如何?”
张大贵和那三个官兵听的都是一愣,不知道林宇的葫芦里到底想卖些什么药,不过对于他的话,他们也不敢反抗,不然的话,真的惹怒了他,把他们哥几个都给杀了,那简直比碾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得多。
想到这些,张大贵和那三个官兵都如同小鸡啄米一样使劲点了点头,战战兢兢的问道:“大侠,这游戏怎么玩?”
林宇见此情景,嘴角之上闪过一抹狡黠的笑意,轻声笑道:“规则很简单,我问什么你们答什么,谁回答对了三个问题,我就先放了谁,并且在送上一百两银子给他压惊。”
一闻此言,三个官兵的眼睛都放出精光来,不就是回答问题吗,这有什么难的,而且还有一百两银子赚,那可是一笔不少的钱,足以让他们在这华西城里过一段舒舒服服的日子了。
一个体形偏瘦,脑袋尖尖的官兵接过话来笑道:“大侠,你问吧,什么问题,我们一定知无不言,绝不会有半点隐瞒。”
林宇用剑指了指张大贵和其他两名官兵,冷声笑道:“那你们呢?”
林宇虽然在笑,可是在他们眼里这简直就是比发火还要恐怖,眼角余光又都看了一眼清风剑,再回想起刚才林宇冲上来的时候,那一剑的威力,吓得背后皆是直冒冷汗,急忙唯唯诺诺的连声应道:“我们也一定知无不言,绝不敢隐瞒大侠!”
林宇冷笑一声,绕着张大贵和其他三名官兵上下打量了一眼,喝问道:“那你们要是胆敢骗我,又该怎么办?”
张大贵吓得额头上的冷汗直流,急忙应道:“小的不敢,不敢……”
林宇稍作片刻沉思,道:“那这样吧,你们谁若是胆隐瞒或者骗我的话,我就把他给扔下城墙,怎么样?”
张大贵和那三名官兵都在下意识中朝城墙下瞅了瞅,一种头晕目眩的感觉立即涌上心头,双腿打颤的都快站不住了。
林宇见自己的威胁起到了作用,便不慌不忙的问道:“你们说今天天气会怎么样?”
张大贵四个人听的是一头雾水,他竟然问今天的天气,这实在是让他们摸不着头脑,四个人面面厮觑,个个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在那里大眼瞪小眼,希望有一个不怕死的站出来先试试水。
林宇见此情景,冷喝一声,道:“你们刚才不是还信誓旦旦的说,对我一定会知无不言,绝不会有半点隐瞒吗,怎么现在个个都成哑巴了。”
张大贵贼溜溜的眼睛打了一个转,将一个看着嘴有些歪的官兵推了出来,同时喊道:“大侠,歪嘴知道这个问题,他能够回答于你。”
林宇清然一笑,道;“那好,就由你来回答这个问题。”
歪嘴气的是直跺脚,心里把张大贵的祖宗十八遍都问候了一个遍,可是林宇都已经好开口了,他也不好再推脱,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东方,突然呲牙咧嘴的笑了起来,叫道:“今天是阳光明媚的晴天,大人您看,太阳都快要出来了。”
林宇佯装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笑盈盈的说道:“果然,看来你还真没有说错,说真话的人值得奖励,这一锭银子就算是给你的奖励吧!”
歪嘴欣喜异常的从林宇手中接过银子,连声谢道:“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其他三个人此时的肠子都快悔青了,没想到这世上还有这么容易就能赚到手的钱。
林宇又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道:“这是五十两的银票,你们谁若是回答上下面的问题,我就会把这五十两银票当做奖励送给谁。”
还未等林宇的话音落下,张大贵就自告奋勇的走了出来,陪着笑脸呵呵地说道:“大侠,这个问题我来回答。”
林宇一拍手,道:“好,就由你来回答。听说你们华西城的县太爷,为了刘督主的寿诞,准备了不少宝物,我很好奇都是些什么宝物,还望各位告知一二?”
这个问题对于张大贵来说简直就是太容易了,因为基本上所有搜刮上来的奇珍异宝都是经他一手操办起来的,不过他心里也十分清楚,林宇绝非善类,他之所以这么问,肯定会有更深一层的打算,说不定这就是设计好的圈套呢……
想到这些,张大贵装傻充愣的笑了起来,应道:“回大侠的话,我家县太爷一向廉政爱民,无非也就给刘督主准备了一些普通的寿诞贺礼,哪有什么奇珍异宝?”
看着张大贵整个就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林宇嘴角之上闪现出一抹狡黠的笑意,两只眼睛如利剑一般盯得张大贵心里直发毛,背后的冷汗更是唰唰的往下流。
林宇冷笑一声,将清风剑微微上扬,将曹无双的腰牌故意露出来了一点,轻声喝道:“是吗,你这么做就不怕刘督主怪罪嘛?”
张大贵愕然,贼溜溜的眼珠在那个腰牌上面打了一个转,暗道:这个腰牌他在李世奇那里见过几次,据说是刘督主给亲信之人的信物,看来这位林宇也是刘督主的人了。那这可绝对是一个的罪不起的主,若是一言不慎,被抓进了东厂大牢,到时候就连是痛痛快快的死都会成为一种奢望。
想到这些,张大贵立即换了一副模样,满脸笑意的看着林宇,说道:“林大侠,不,应该是林大人,敢问刘督主他老人家最近身体可好?”
林宇心中窃喜,暗道:既然还敢试探于我,正好我就陪你好好玩玩,不把你玩残了,才叫怪呢!
林宇微微的点了点头,道:“刘督主他老人家一切安好,我来的时候,他还千叮嘱万交代,要我保护好他的龟儿子和龟孙子。”
张大贵闻言一怔,有些不解的问道:“龟儿子和龟孙子?”
林宇佯装大怒,喝道:“张大贵,你是不是嫌活的不耐烦了,刘督主六岁就入宫了,不是龟儿子和龟孙子,难道还是亲儿子亲孙子嘛?仅凭这一点,我就可以治你一个大不敬之罪,回头要是传到督主他老人家的耳朵里,估计就算是把你千刀万剐,都很难解他心头之恨。”
张大贵被林宇这么一喝,早就吓得魂都飞了,哪还敢在纠结“干”字和“龟”字的发音,急忙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磕头如同捣蒜一般的哀求道:“大人勿怒,别因此气坏了身子,小的我绝不半点敢冒犯刘督主之意,还望大人恕罪,恕罪……”
林宇见此情景,心中甚喜,冷声喝道:“我看你也是无心之失,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抓你回去做个十年二十年的牢应该就没多大的事了。”
张大贵此时吓得裤子都直接湿了,嘴里一直再重复着:“十年二十年的牢……”
林宇微微的点了点头,道:“这还算是看在你是李老爷的亲戚的份上,不然的话,东厂折磨人的手段,你应该也听说过一些吧,什么“涮羊肉”,“铁板烧”,“烤卤鸭”什么的……”
张大贵一听这些刑罚的名字,满脸愕然的样子,鼓足了勇气才敢战战兢兢的小声问道:“这不都是一些菜名吗?”
林宇轻轻的点了点头,道:“在酒楼里这些当然都是菜名,不过在东厂大牢里这些可就是让你见了,三天都没有胃口吃饭的菜名。这“涮羊肉”就是将铁水熬成汁,用铁刷子蘸着铁汁往犯人身上刷个百八十下,“铁板烧”则是犯人放在烧红的铁板上烧个三五个时辰,“烤卤鸭”就很好懂了吧,和烤鸭一样,把犯人放在火上烤,什么时候烤的出油了就算结束……”
听完林宇的介绍,张大贵和那三个官兵的裤子都直接湿了,沥沥啦啦的流了一地。
见此情景,林宇还丝毫没有要停手的意思,又继续说道:“对了,刘督主还从西域引进了一种新的刑罚,就是弄了一个一丈多深的大坑,里面放了几十万条毒蛇,然后将犯人扔进去,受万蛇噬体之痛。我记得上次,就有一个秀才,就刘督主收龟子龟孙之事颇有言辞,就是直接扔进毒龙坑里的,不过他到挺有能耐得,到里面整整折腾半个多时辰才彻底断气。我看你今天说的话,比那个秀才还要严重一点,不过你别怕,最多也就是进毒龙坑里走一遭,没什么大事的,等你回来后,我给你摆酒压惊。”
张大贵吓得屎啊尿啊什么一股脑的全都直接出来了,面如死灰,直接瘫软在地上,满脸都是惊恐害怕之色。
林宇冷笑着摇了摇头,喝问道:“现在你可以老老实实的回答我几个问题了吧?”
张大贵点头比小鸡啄米还厉害,连声应道:“林大人,你想知道什么,我知道的一定全都说,绝不敢再有丝毫的隐瞒。”
林宇饶有兴趣的看着张大贵,冷声笑着问道:“刚才那个问题,你好像还没回答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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