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套清玄剑法练了四遍之后才满足地停下来。
这下我可高兴坏了,没想到一把小刀还可以这么玩,简直就像柳生用纸扇当剑使那么牛,不但能打还特能装!
我拿着淬铁牙在五指之间旋转了几圈,问清姬:“你是怎么知道我有这样的天赋?”
“昨日在大泽里,你仓促之间跳起来并使用那招高明的剑招时,我就发现你的注意力、协调力和反应神经都非常好,虽然剑使起来不太灵活,但像你手中的小刀就使得非常出色,这点从你平日经常雕一些没用的精致玩意就可知晓。”
我将清姬拔出来,与淬铁牙比较了一番:“不过昨日我是用剑使出‘湖光十色’,而不是这把小刀。”
清姬开始头头是道地分析起来:“你以前所以没能使出那剑招,我想大概有两个原因。一是你平时太散漫,没有认真出剑;而昨日危急之下,你终于拼尽全力。二是你的灵力太弱,不足以施放出足够强横的剑气;但是昨天你突然间灵气充盈,我估计是与你身上的疤痕有关。”
她说的第一点,我是认同的,但是第二点我却是很不解:“这灵气跟疤痕怎么就扯上关系了?”
“还记得你的伤口是用什么来填上?”
经她这么一提,我当即醒悟过来,摸着脸上的疤痕惊问:“难道玉肌凝肤液还有什么特别效果?!”
“没错,你大概不知道这种仙药的奥妙和珍贵之处,玉肌凝肤液除了能够填补人缺失的皮肉之外,它本身也是拥有浓缩了巨大灵气的灵液,现在它成了你的一块血肉,能为你提供灵气也是当然。昨天你使出剑招的那刹那,我就察觉到你身上有着不同于平常的灵气一闪而现,估计是你无意中激发了疤痕里潜在的灵气能量,所以你才能在关键时刻使出那一招高明的剑招。”
“原来如此!”
我不禁对这把剑刮目相看:“可以啊!之前以为你只会吹牛,没想到原来你还真的会教人!”
我可以感觉到她又生气了。
不过想了下,我发现了一个问题,表情古怪地问她:“既然你早就察觉到了,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如果不是红楹逼你助我赢试剑大会,你根本就不会跟我说这些吧?”
“是又如何?”她无情地说。
......我的心隐隐作痛。
原本以为跟她混了这么久,好歹也有点感情了,没想到她对我还是这般薄情。不过她怎么说也好,毕竟现在也是有恩于我,我也没法指责她什么,而且得知自己并不是那么废柴之后,我也确实很开心,所以她说什么都算了。只是有些担心地问:“离试剑大会只有三天了,我就算再怎么天才也好像打不过那些筑基期的对手吧?”
清姬却是很自信地说:“既然你现在的武器成了雕刻小刀,那么我便可以空出来,在对敌中辅助你。”她还从剑鞘中飞出,浮着空中用剑尖指着我:“而且这三天,我会尽会力将你耍小刀的本领和疤痕的能量激发出来,你最好先做好会死掉的觉悟。”
我冷汗直流,偷偷作好闪避的姿势。
“请问一下,为什么我会有死掉的危险呢?”
“按照昨天那样,你只会在危急的情况下拼命,并且将疤痕的能量激发出来,那让你实力提升最快的捷径当然就是用死来逼你。”
“我觉得我们应该坐下来好好商量别的方式......”
她也不喊一声准备,直接就飞来剌向我,根本就不在乎我的死活。我猛地发劲跳开,才堪堪躲开了她这一剑。在地上滚了两圈,刚爬起来清姬就调转方向追着我的屁股捅。
我迅速念剑咒,但居然无效!无效!无效!
“不带这么玩吧!”
我迅速滚到一边去,但这次没及时躲开,屁股被她割出一道浅浅的口子,裤子也破了个洞。
“嗷呜——你个臭流氓!”
清姬停在半空中,第一次见她略有些得意的样子:“你妄想支配我的日子已经过去,因为昨晚我已经改了剑咒。”
剑咒原来还能换啊!
我一边捂住屁股一边夺路狂奔,回头一看,清姬已经迫在眉睫。情急之下,我迅速作出回击,反手一招月上西山握着淬铁牙往上一挑,“叮”的一声将清姬击开,自己也受不住冲击力一屁股坐到身上,磕着了屁股的伤口,痛得我一阵吱呀咧嘴。
清姬很快就缓了下来,对我说:“继续。”
我涕泪求饶:“我不练了!我不参加试剑大会了,行不?!”
“不参加就直接要你的命!”
没有给我后悔的余地,也丝毫不打算跟我讲道理,她又袭来。
和她斗了几个回合,清姬的攻势越来越猛烈,又在我身上割了几道口子,伤口不停地溢出鲜血。我逐渐感觉到了,她说得那么冷冰冰并且理所当然的样子,但是内心却为追着我捅而产生莫名的愉悦!
不管怎么说,这也做得太过了吧!还他妈那么开心!
我侧身避开并回手一刀将清姬击开:“他娘的,我给你脸了!”
刚才那一刀似乎稍微有了点威力,把清姬击打得在半空中晃了一下才稳下来。但她马上又转过来对我进行更加猛烈的攻势,在我身上不停地留下伤口,衣服也变得破破烂烂。
痛死我了!而且这也太刺激了!
到最后我浑身是伤地跪着哭喊:“姐,求你了!我不玩了!不带这么折磨人的!”
我的哀求终于得到了回应,清姬总算放过了我,在我面前停下来插在地上。内心明明是很享受我认怂的模样,但语气还是那么冷冰冰的说:“差不多了,我给你疗伤。”
从她剑身上溢出青蓝色的气雾,慢慢地飘向我,渗入我的伤口中。清凉清凉的,就跟涂了薄荷一样,不但一点都不痛,就连我的精神也觉得无比舒畅。
没想到清姬还有这手准备,虽然下手那么狠,但总算还有点良心。
不消多久,我身上这些小伤口都迅速愈合,连一点疤都没有留下。水相性神剑的清姬居然拥有这种神奇的疗术,还有多少厉害的的本领是我这个当剑主的还不知道的?
我刚站了起来,清姬也跟着飘起来说:“继续吧。”
听她说出这话,我失了神,手里的小刀颓然地掉到地上。
良久之后我失声大喊:“不是吧——”
......包受酷刑被虐了一个上午。
我都忘记了自己是怎么从山上走下来的,回到小镇的时候,已经衣服破烂不堪,沾满了血迹和泥土、草屑,比乞丐还惨十倍,路上的人看到我都远远地躲着,看到我身上的血迹就说我是杀人犯那就太不对了,这副样子简直就是刚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师妹和钱官姿本来是说这个上午到街上逛的,刚好碰上了,她们不知道从哪个街头发现了我,喊着我的名字跑了过来。
“少爷少爷!你是怎么了?为什么一上午没见就变成这个样子?”
“二师兄,你,你还活着吗?”
她们急着翻看着我破烂的衣服,却又不见我身上有任何的伤口,神情又安心了一些。
我“哇”的一声哭着喊着向师妹扑去,但是师妹目光中却是露出一丝嫌弃之色,后退了两步。我心更加心酸之余,转而扑向钱官姿,钱官姿一手将我挡住,无奈地说道:“别过来啦少爷,你会弄脏我的新衣服。”
“我都这样了!你们还只顾着衣服!”
“可是二师兄你身上又没有受伤。”
“肯定是少爷你到处滚,才会把自己弄得这么脏!”
那我真是闲着没事干了!
正想要不要强行搂住钱官姿,让她尝尝少爷的威严时,街上的人群变得骚动起来。我们三人随着他们的目光一看,只见街道的另一头来了一队人马。她们大多都是穿着盔甲的豪壮的女性,也有部分像是侍女丫环的女子,粗略一看这三十几人竟然全部都是女的。
钱官姿嘟囔了一句:“都是女的耶,难道是潭影落花宫的人吗?”
我道:“不像啊,潭影落花宫也是修真界五大派之一,这样全副盔甲的也不怕笑死人。”
又看见她们队伍中的旗帜,绿底的旗面上有着四片叶子的图案,上面大大一个绿字。邻近在路人议论小声地议论,这是绿苗王室的旗。
绿苗国王族来人了?
她们的队伍从大街上经过,前排的女子骑兵手持长矛开路,中间是重兵看护的一架尊华马车,里面肯定是哪个了不得的绿苗王族的人。而且看这一队人全部都是女性,侍女也那么多,里面那个王族的人很可能也是个女的。
队伍已经离我们越来越近,为了避免麻烦,我们像其他人一样主动让开了一条路。看着大队伍从我们跟前缓缓经过,路人都睁大了眼睛围观。等那尊华的马车经过时,我发现马车的窗帘微微的掀开,里面有着张小脸和充满灵性的眼睛在往外好奇地张望,虽然看不看具体长什么模样,但应该是个很年轻的美丽女孩。
恰好她跟我对上了视线,目光饱含着复杂的感情。
她叫了跟随马车前行的一名侍女过去,在马车窗口对侍女悄悄地说了两句话,两人一直奇怪地盯着我看。我在想自己是不是长得太帅,被这个绿苗王室的女孩看中了。
那侍女接过里面的女孩递给她的一个小物件,应诺之后就快步走到我面前,露出着厌恶的表情将那小物件递给了我。
“蔷薇公主见你可怜,赠予你这块玉饰,你感恩地接受吧。”
我呆呆地接过侍女递来的小块白玉,是一只白玉猪头,我还想问她干嘛莫名其妙的要送东西给我,那侍女已经匆匆从我面前离开跟上车队。
我握着这小只白玉猪头愣了好久,直到车队已经走远了,我才恍然大悟。
“他娘的!老子是湘南皇子,才不是乞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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