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黄承自小便是个冷漠的孩子，别人不找他麻烦，他也不会惹事。因此他没什么朋友，他也不需要朋友，他自己也这么认为。

小学二年级的某一天老师要求同学们说出ABB句型的三字词，班上顿时你一句我一句抢着回答的声音，班上最调皮的孩子李昏然高举手喊道：“黄澄澄！”

因为太吵了，老师让同学们安静下来一个一个回答，李昏然顿时失去了答题的欲望，无聊地四处张望着。看到黄承安安静静坐着听课的模样，就起了恶作剧的心思。

李昏然凑近他耳旁道：“澄澄。”他感觉到黄承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会儿，随即转过头瞪了他一眼，把他轻轻推开了。

李昏然自顾自笑得欢乐，差一点就笑出了声，周围的人都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等他止住了笑，看见黄承皱着眉一脸不高兴地看着他。

李昏然耸耸肩，一边嘴角上扬，轻声道：“别这么看着我，我会怀疑你喜欢我的。”黄承脸一红，扭过头去，直视前方，明显不想再理他。

李昏然却不罢休，有凑近他耳旁道：“澄澄，你不觉得很好听吗？以后我都这么叫你，可不可以？”黄承又瞪了他一眼，小声带着羞愤的语气道：“不可以！”

李昏然却只是问问而已，根本不是在问他的意见，好玩地一遍遍叫着澄澄，根本没有注意到黄承渐渐发红的耳根。

在黄承冷漠不语的时候，在李昏然不开心的时候，李昏然总是会带着嘲弄的口吻奚落黄承，不看到黄承低下头决不罢休，当然，那都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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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早就跟他好上了？一离开我你就迫不及待地跟他在一起了！”李昏然生气地吼道。

黄承低下头，许久未修剪的头发颓然地垂着，仿佛跟主人一样心情难过，“李昏然，我从喜欢上你开始，就满心满眼都是你，根本就看不到别人。你居然这么说我，你真是个混蛋！”语气哽咽，手紧握成拳。

李昏然看着他，突然抱住他，仿佛想把他揉进骨血里。

黄承再也忍受不住，这几天以来，因为他的冷待、忽视而感到的委屈在这一刻宣泄出来，紧紧地回抱住他，压抑地低泣着。

“对不起，澄澄。”李昏然带着歉意，柔声道。

黄承闷在他怀里，边哭，边骂道：“李昏然，你真混蛋！”

李昏然抱着他，不住地点头，“对，我混蛋，我的错，我不该。澄澄别哭，别伤心，别难过，我这个混蛋不值得你掉眼泪，所以你别哭。”

黄承一把关掉那震天响的闹钟，把头在枕头上埋了一会儿，才爬起来去洗漱。

这些天黄承老是梦到以前的事情，他实在是不想回忆，这些天都没有睡好。

黄承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个星期没刮的胡须让他看起来很颓废，浓重的黑眼圈更是显得人憔悴。

今天是国庆放完假工作的第一天，黄承干脆利落地把胡须刮掉，用冷水洗了脸，头发收拾整齐，这样一来人就显得没那么颓了。

一切收拾好了，出门迎接新的一天。刚把门关上，短信提示音响起。黄承看了看，犹豫了一下，点进去了。备注是李昏然，内容是：早上好，方便一起吃个早饭吗？

黄承不客气地答道：“不方便。”结果才刚到楼下，就看一个星期前才见过的人和车停在小区门口。他本来想不动声色地飘过去，奈何某人叫住了他。

黄承只好停住，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到他面前，面无表情道：“是你啊，叫我干嘛？”

李昏然微微一笑，扬了扬手里的袋子，道：“就知道你会拒绝，所以我把人以及早餐一起带过来了。快吃吧，不然都凉了。”说着，把早餐放进他手里。

黄承看了眼他手里的袋子，里面都是他爱吃的。他犹豫了一下，没有拒绝，看着他道：“早餐给完了，你可以走了。”说完，就想转身。

李昏然拉住他，急道：“你先别走呗，我送送你。”黄承看着他拉住自己的手不说话，李昏然等着他的答复。安静了几秒钟，黄承一声不吭地上了车。上车之后也不理他，自顾自吃着早餐。李昏然也不介意，还时不时看他一眼，很高兴的样子。

李昏然把他送到公司门口，黄承打开车门，抛下一句“再见”，就头也不回，走进公司。李昏然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脸带笑意，轻声道：“再见。”

黄承从公司门口出来，不意外的，又看见了李昏然。他倚靠在车门边，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正当黄承想默默飘过的时候，他似有所觉地抬起了头，“澄澄，下班了，我们去吃饭吧。”

看着一脸笑意的李昏然，黄承犹豫一下，没有拒绝，看着他道：“早餐给完了，你可以走了。”说完，就想转身。

李昏然拉住他，急道：“你先别走呗，我送送你。”黄承看着他拉住自己的手不说话，李昏然等着他的答复。安静了几秒钟，黄承一声不吭地上了车。上车之后也不理他，自顾自吃着早餐。李昏然也不介意，还时不时看他一眼，很高兴的样子。

李昏然把他送到公司门口，黄承打开车门，抛下一句“再见”，就头也不回，走进公司。李昏然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脸带笑意，轻声道：“再见。”

黄承从公司门口出来，不意外的，又看见了李昏然。他倚靠在车门边，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正当黄承想默默飘过的时候，他似有所觉地抬起了头，“澄澄，下班了，我们去吃饭吧。”看着一脸笑意的李昏然，黄承犹豫一下，还是点了点头。李昏然给他打开车门让他进去，自己也跟着上去，问道：“澄澄，想吃什么？”黄承把头转向窗外，“都可以，你决定吧。”“我以为你会拒绝呢。”一路上，俩人都沉默着，没再说话。

等到了地方，黄承下车，看到熟悉的地方，一下子回忆就涌了上来，搞的他想扭头就走，李昏然见状，拉住他，“别走。”

黄承低下头，平复了一下心情，面向李昏然，轻声道：“你放开我，我不走。”自从他们分开以后，黄承不敢去他们去过的任何地方，就怕触碰到有关的回忆。而现在，到了该面对的时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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