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后。
皇城之内,子辛今日依旧没有早朝,两年来,子辛的性子是完全的发生了变化,就是子辛也是心头不明所以,虽然偶尔能能够清醒那么一时半会,可是见着身边躺着的女人之时,仿佛就是会产生一股无形的魔力一般,那半刻的清澈心明顿时会再次迷茫沉沦。
苏妲己依旧平息睡着,子辛凝神良久,心头矛盾不已,然而,似乎一切都是枉然。
“禀报帝王,刘云哲在外请见。”
此刻偌大的寝宫之外传来了护卫的高呼之声。
子辛一听,神情一凝,心头当即便是所想,缓缓穿好衣物,没有忍心将床上的苏妲己给吵醒。
“命刘云哲到御书房候旨。”
御书房内
如此君臣两人之间的秘密谈话似乎已然是久违,刘云哲对于现在的子辛,这个曾今自己敬重的南商帝国的君主,却是在短短地两年之内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
相互沉默,子辛最终还是打破了沉寂,这种氛围对于子辛来说也是极为的不自在,与刘云哲从小便是主仆关系,他对待刘云哲可以说已经是超越的君臣关系,或者说是超越皇族界限的兄弟也绝对不假,子辛凝视着跪拜在地的刘云哲,沉声说道。
“云哲,可查到公主现在何处?”
刘云哲被子辛这么一问,当下便是全身一动,似乎有些忌惮一般,这种感觉还从来没有一过,以往对于子辛这个君主忠心耿耿的刘云哲并不忌惮任何的生死,毕竟,两年前的子辛对于刘云哲来说,即便是为其死了那也是无憾,然而,现在的子辛给予自己的感觉却是,自己的性命会葬生于其手下一般。
“回禀帝王,已经查到。”
刘云哲稍稍一愣,便是允声说道。
“嗯,那公主现在何处?立马遣人将公主接回皇城来。”
子辛虽然这两年极度的堕落,然而,毕竟为君再者久远,那股君主之风却还是建在,如不然,依照现在子辛的功绩,只怕难以震慑那些朝中老臣。
“禀帝王,这点只怕•••”
刘云哲犹豫不决,似乎这件事情对于他来说是极为的困难。
“嗯?怎么?难道你现在连我的命令也不听了不成?”
子辛一听,当下声音更沉,冷瞪了一眼下面跪着的刘云哲,而刘云哲也似乎是察觉到了子辛那般冷光眼神一般,身子莫名的就是一个颤栗,心头顿生寒意。
“帝王明察,属下并非词意。”
刘云哲此刻心头滋味更是不好受,对于现在的刘云哲来说,虽然不至于背叛此刻的子辛,但是却是极为不愿意与子辛长久待在一起,因为,往往会从子辛身上传来刚才那种令自己心寒的寒意,似乎这种日子久了,对于刘云哲来说是一种警告。
“那你是何意?云哲,我可是记得以前你是从来不会这样子的。”
子辛声音依旧冰冷,似乎此刻也是没有顾及两人以往的那种君臣关系,可是,对于刘云哲来说,当初的比干亲王,乃是子辛的亲叔叔,却是因为苏妲己那么一个女人的一句荒唐之言,就此将子辛迷了心窍一般,竟是公然将比干挖心而死,这件事情传至刘云哲耳中可是心头大为震惊,他现在依稀还记当时自己的心头的恐惧以及那神情之间表现出来的无法控制的惊慌,这件事情虽然发生在南商皇城之内,可是纸终究是保不住火的,而且,子辛也并没有想过要将这件事情隐瞒下去,如此不久便是传遍了整个南商帝国,而从此之后,民心渐失,可是那子辛对苏妲己的要求几近于百呼百应,无所不应其及,加征加水,短短两年光景,百信怨念重生,叫苦不迭,虽然还没至于东夏帝国那般境界,可是如此长久下去,只怕子辛也是会步那桀之后尘。
“禀帝王,云哲还是以前的那个云哲,只是子竹公主现在所在之地对于我们来说有些棘手。”
刘云哲嘴上这么说着,其实话中却还有另外一层意思,说完,刘云哲竟是鼓足了勇气看向身前的子辛,似乎是在等待着子辛的回答一般。
可是子辛的表情变化使得刘云哲很是失望与沮丧,或者说,子辛在听完自己这番话之后根本就是没有丝毫的表情变化,难道是子辛没有明白自己话中意思不成?刘云哲此刻心头暗自寻思着。
子辛虽然这般田地,但是当初的成就却是不可磨灭,心思自然并非迟钝,刘云哲话刚一出,心头就是明白其言外之意,但是子辛此刻并没有就此表现出来,如此镇定的表情却是使得刘云哲心头很是无奈。
君臣之间,一般话无二说,刘云哲虽然以为子辛并没有理会自己的话中意思,但是他却是知道,自己能够说的也就这些,既然对方并没有明白,或者并不领情,那么自己为臣者却是奈何?
“难道子竹现在不在朝歌城内不成?”
子辛这时候竟是有些迟钝的表现出了皱眉深思的表情,说道,目光还是那般冷寂,恍若如今的任何一件事情,任何一个人都是难以使得此刻的南商帝王心头会产生任何的悸动,出了那倾国倾城被称之为妖后的苏妲己。
“这点倒并非如此,子竹公主现在还是在朝歌城内。”
刘云哲此刻稍稍摒弃心头起初念头,似乎是稍稍恢复了当年的一点心思气势,一丝不苟地回答着。
“那却是为何?难道你还在顾忌那两人不成?”
三日前的晚上,刘云哲并没有完成使命,却是被丰乐放了回到皇城之后将那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详细告知了子辛听,子辛心头震惊姬发竟然还真是活着,可是他更加担心的却是刘云哲口中所说的那个厉害的神秘人物,一个能够兼修斗气与意念的人物,记得这样的双修修炼者只有在两年前的邓地东陵学院听说过,没想到如今竟是会出现在朝歌,可是这样的能够为自己所用倒是皆大欢喜,然而,让子辛心头隐隐察觉不妙的是,那个男人竟是与姬发是一伙的,如此一来,即便是自己想要此后击杀了姬发却也是有些难度。
“并非如此,那两人厉害却是厉害,可是他们也不可能时刻守候在子竹公主的身边,所以我们将公主带回皇城却还是有可能的。”
刘云哲又是说道,他自然是忌惮着那晚所表现出自己无法企及实力的那个男子,但是现在棘手的问题还不是这样子。
“哦?”
子辛一听不由心头好奇,当即便是再次说道,“难道在朝歌之内还有什么帝王我皇家不能够那人的不成?即便是朝歌城内的各大斗气家族也是不敢公然造次。”
“这点倒是不假,朝歌城内的各大大家族的确是不敢公然与帝国政权为敌,但是公主此刻所在的家族却是与南商帝国政权有着致命关系。”
刘云哲今日自己都是觉察的说话很是费劲,一者心头想着子辛的变化,而一者又是想着那叫林三炮的男人以及子竹公主与姬发这件事情,所以,一时之下竟是没有能够一口气将这其中的事情说个明白。
子辛面目就是一皱,显然,对于此刻刘云哲的表现似乎有些不满。
“说。”
刘云哲一巴掌重重的拍在了那桌案之上,当即便是传来了一声巨响,好在桌案木质非同一般,子辛却也是没有使出全力,这才只是出现了摇摇欲坠之势。
刘云哲听得子辛这么一计重拍不由心神也是随着那桌案的摇坠而不断忐忑了起来。
“因为子竹公主现在所在之地就是朝歌城内出了极大斗气家族之外的穆家。”
刘云哲说出这话不由就是心头一松,对于现在的刘云哲来说,他并不敢保证子辛一个不乐意就是将自己给劈了,虽然被子辛拍死心头无憾,可是人非早木,心头对于各种事物的感观却是天生的,所为怕死只不过是凭借着一股气势强行撑起来的台面罢了,说到底心头水化不怕生死,刘云哲自认为没有那般伟大,死而无憾却并不代表不怕死,只是无可奈何必须要死罢了。
“穆家?”
子辛这刻才想起来这穆家之事,而且,当初子竹常去穆家的事情自己却也是知道,而姬发与穆家的关系在两年前自己截杀姬发兄弟之前并不清楚,而后这才知晓,当时心头可谓是惊骇不小,而为何一代南商帝国君主,并且拥有者高强的个人实力的子辛却还是要忌惮这个只拥有财力并没有斗气修炼实力的穆家,原因只有一点,那正是穆家的专长,钱财之力,这穆家财力可谓是富可敌国,而且,帝国境内的绝大部分的商通贸易都是经由穆家管理,而每年上缴赋税,这穆家可也是占据着绝大多数,这也就是便向了成为了穆家在左右着帝国的经济能力,一旦这穆家有何异心,只怕是南商帝国是会溃不成军,呃这就是子辛为何如此忌惮的缘由。
曾经子辛并不是并没有考虑到这穆家的威胁,也暗中遣人尝试过扶持一些商贸实力期望能够在一定程度上与穆家制衡,然而,这穆家的实力似乎远远不是表面上浮现出来的那么一点罢了,也许还只是冰山一角,那些被帝国政权暗中扶持的实力竟然最终都是溃败告终,然而,长久以来,这穆家倒是并没有什么异动之心,=多少对于心头一直担忧的子辛来说还算是个安慰。
但是,现在的情况却是与以往有着极大的不同之处,以往穆家并不参与任何政权实力的活动,但是现在虽然还没有迹象表明穆家有着异动,可是与姬发牵扯上了关系只怕也是好不到哪里去,隐隐之中子辛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不妙之处一般。
“你对这件事情如何看待?”
子辛心头一阵寻思之后,那股当年的君主气息似乎已经逐渐恢复了过来,这点变化当即便是引来了刘云哲的眨眼咋舌,心头也是有了一股隐约的惊喜,暗想难道帝王不再沉沦了不成?
子辛其实早就察觉到了自己性子变化的这点,他发觉,一旦自己与苏妲己分开长久之后,自己却是能够逐渐把握住自己的理智,而一旦与苏妲己待在一起却是莫名其妙的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失去了往日的那股敏捷决断能力,然而,这对于这些,一直宠溺着苏妲己的子辛并没有下决定去弄明白,得过且过,破罐子破摔,也是是他这段时间来心境的真实写照。
“属下以为,现在还是不要去接公主的好,毕竟,对于穆家,我们还不能够将其惹毛了。”
刘云哲当即便是发表意见道。
“嗯,可是子竹乃是子氏血脉,怎的能够长期与姬发那小子待在一起,这小子可是一个危险人物,两年前的那次截杀没有要了他的性命,这次回来只怕他是有备而来,想要取之性命也是难以,你现在即刻命人密切注意着周氏部落的动向,而后一有一消息要将其一五一十的全部报告于我听。”
子辛脑中渐渐空明了起来,似乎再次回复到了当初的那个风行霸主的南商帝国君主一般,气势丝毫不收人质疑。
对于姬发,子辛可是在两年前的第一次见到姬发时就是心头暗忖要将此人除掉,因为,他从姬发的双眼神情之中看到一丝让自己感到极为不安定的因素,虽然捉摸不透的,俺是对于当初会将一切可能存在的威胁扼杀在摇篮当中的子辛来说,宁肯错杀一千却不肯放掉一个,姬发前后两次,都是被姬发想要至于死地,可是似乎上天一直在眷顾着姬发一般,竟是联系两次都被其逃脱。
“是。”
刘云哲领命呼道。
“公主那边暂时不能去动,且看看穆家的动向与周氏部落的动向再行定夺。”
子辛捏了捏双眼眼角,似乎有些乏累,声音却不在低沉,却是淡而随意。
“属下明白。”
“还有,加大人力,对姬发身边的那个神秘男子调查,一定要将其身份给我调查清楚,同时一旦有机会,绝对不要放过此人。”
子辛说着右手成掌用力一挥,恨恨说道。
现在的子辛自然还是想要致命于姬发,但是对于姬发身边的丰乐却是有着深深的忌惮,他还能够清楚记得那晚刘云哲将那人的话说于自己听的时候心头却是有股莫名的忌惮。
看来一切只得步步为营了。子辛心头暗想,无意间竟是涌现了继续悔恨,然而,对于现在的子辛来说,这点莫名之间的悔恨似乎已经不再有何作用,命运依然就此偏离了轨道,却是难以回归到了正轨,唯一不久的办法,只有历史的惯用伎俩,那就是取而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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