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七章明斯克火鸡三

　　“快射击！中国佬来了！”

　　“快，辫子们来了！”

　　“妈的，真的这么厉害吗？”

　　俄军在震撼中慌忙射击，可是，零乱的建制，单薄的兵力，除了增加中国军队的战果以外，不可能有其他更大的作为了。

　　坦克当然没有任何炮弹打出去，要是那样那样的话，俄军更惨了，可能是他们祈祷上帝时太过虔诚，所以，上帝“命令”中国人对他们仁慈，只有用履带来碾压，利用机枪扫射。

　　坦克上本来有并列机枪的，但是，配套的子弹已经消耗完，只能更改成落后的马克沁机枪，不管怎样上，在一个钢铁甲壳虫的身上安上这么一个喷火的东西，威力还是令人发指。

　　俄军根本无法抵抗，死伤惨重，被迫溃逃。

　　这不埋怨俄国官兵的忠诚和勇敢。不是，一切都不是。

　　半个小时以后，坦克部队携带着步兵潮水，已经席卷了俄军的右翼兵团，突入了纵深两千米，，俄军右翼崩溃，官兵四散逃命，中国军队的骑兵小队开始追逐以扩大战果，同时，主力的坦克部队和步兵大队，开始转折，攻向俄军阵地的中央背后。

　　在那里，俄军进行了英勇顽强的抵抗，步兵的冲锋和机枪的扫射，都造成了中国军队相当大的困难，但是，时间很短暂，坦克的隆隆声音吓坏了可爱的俄罗斯小伙子们，他们怪叫着扔下枪支逃跑了。

　　坦克在前进，机枪在扫射，敌人在履带下被碾成了肉泥，在机枪火焰面前被打成破烂的西瓜。

　　此时，正面部队也开始交火，但是，并不激烈，中国军队显然在佯攻，吸附敌人，不使其及早逃遁。

　　右翼中国军队在炮火的引导下攻击前进，俄军已经炮火耕耘得差不多了，他们遭到的抵抗很微弱，只是深入俄军纵深一千多米以后，开始进入真正的步兵战。

　　战斗持续了一个小时，在俄军的坚强抵抗下，右翼的中国军队进展缓慢，双方的伤亡急剧增加。

　　这时，中国的左翼部队在坦克的引导下，完全突破了俄军正中央的部队，将矛头指向了其左翼，经过一番十分不激烈的战斗，俄军迅速溃败，左翼的中国军团完成了一个大胆的包围穿插过程，和右翼的突击部队会师，将俄军大部完全包围。

　　镰刀的收割开始了。

　　按照计划，正面徐竹师团开始了进攻，不管俄军怎样顽抗，中国军都勇敢前进。战斗持续了二十分钟，正面前沿中俄两军互有伤亡。

　　中国坦克部队排列成一字长蛇阵，向着俄军大队绞去，所过之处，人群拥挤的旷野夷为荡然的平地。犹如沸水浇灌在蚂蚁穴中，俄军所当者立刻败坏。坦克所及之处，到处一片俄罗斯健儿的悲惨哭嚎之声。

　　三十分钟后，中国军队四面合击，全军冲锋，近十万人将包围圈里的俄军打得人仰马翻，晕头转向。

　　四十分钟以后，俄军彻底崩溃阵地上，俄军无助地钻到了一起，将枪支高高地举起，脑袋低低地埋下，根本不敢看中国人。

　　还有许多俄国兵跪在泥地里，双手抱着脑袋，连呼饶命。更多的是将枪丢掉，目光呆滞，神智冰冷，或站或坐，不知所措。

　　再经历二十分钟，所有的俄军都停止了抵抗，战场上，只见俘虏人头涌动，丢弃的枪支弹药堆积如山。

　　“过来，站好！双手举在头顶！”中国士兵用步枪和刺刀指着俄国人，大声命令。

　　肥壮的俄国官兵无奈地咧嘴苦笑，排成长长的队列，跟随着指示的道路和前面更长的俘虏队伍，慢慢地蠕动。

　　戈普里大将的决策是英明的，因为他给中国军队造成了一定压力，俄军返回攻击，某步兵旅的官兵在少壮派军官的带领下，疯狂地冲锋到了原来的阵地外，将正在巡逻的中国军队一个排包围歼灭，还有一个中国骑兵班也落到了他们的手上，愤怒的俄国官兵将中国人打死以后，还用刺刀戳成了非人类的形状。

　　正在清理善后的孙武师团长留下的一个步兵团发现了俄国人，立刻发动了进攻，这时，西路战役已经打响一个小时，俄军即将败绩，凭借着经验，孙武师团的官兵们就知道，这一仗必然成功。他们能够将前来报复的俄军拖越久，则他们的功勋将越大。

　　气势汹汹，但外强中干的俄军官兵和中国军队撞击到了一起，双方展开了激烈的战斗。此时，一直默默无闻的军部警卫旅再也忍耐不住，侧翼杀了上来，两下夹击，将俄军打得大败，在坚持了二十分钟以后，俄军旅长看到形势不利，被迫下令撤退，但是，在中国军队疯狂的缠绕攻击下，他们由撤退变成了逃跑，最后被吃掉了两个营。

　　当西线战役完全结束的时候，东路俄军已经整顿完毕，戈普里大将将六万俄军排成前中后三个梯队，开始向西进攻，遭遇了败兵，并且和中国军队的先头部队发生了激烈交锋以后。大将才敏锐地感觉到，中国人不是偏师，而应该是主力部队。

　　大将十分震惊，他不知道对面的中国人能有多少，但是，他知道一条，自己是来打仗的，看见了中国人就应该勇猛攻击，于是，他下令第一梯队投入战斗，两万名俄军分成多路，向中国军队迎面杀来。

　　孙武师团的一个步兵团和军部的警卫旅经过苦战已经削弱不少，故而在俄军的攻击下，立刻就感到了巨大的压力，指挥官看到了俄军的潮水有如大海的波涛，知道遇见了大麻烦，立刻下令撤退。

　　留下来坚守阵地断后的中国军队两个连三百人被俄军包围歼灭，没有一人生还。

　　俄军继续进攻，尾随中国军队直逼原有阵地，想要收复阵地，进而攻击中国军的主力。

　　大将的意图是，中国军队即使以主力来战，也不过五万到八万人，仍然比俄军数量为少。他还不知道西线战斗的情况。不过，他看到了参谋军官的报告，那几个家伙象狗一样趴到了地上，用最古老的耳朵贴地的方法，倾听到了西面数十里外的激烈战斗，所以，大将决意，增援西线。决一死战。

　　俄军的攻击是猛烈疯狂的，一个师团规模的冲锋是中国军队想都没有想到的，俄国步骑兵结合的战术，虽然古老，但是有效，中国军队只能凭借着俄军原有的工事进行抵抗，迟缓俄军的进展，这时，中国军队的东路，只有一个军部警卫步兵旅，兵力只有五千人的孙武师团，总数不足一万，所以中国军队处于明显的劣势，要不是在密集火力面前俄军的巨大伤亡，战斗将很快就分出胜负。

　　危急情报传到了西线。栗云龙立刻指示中国军队尽快投入到东线的战斗，徐竹师团的大部分在三十分钟之内就调遣到了东面阵地。接着张德成师团的一个步兵旅也赶到了，中国军队重新取得了优势，特别是西线的大胜利鼓舞下，新来的军队尽管刚经历了血与火的考验，仍然意气风发，精神抖擞。

　　他们其实打疯了，许多官兵一到阵地上，就开始了瞄准射击，熟练的技能是打仗打出来的，现在，这些中国军人，已经成为熟练的，成熟的军人，他们的眼神，是那种肃杀的，冰冷的光芒，有条不紊地装填子弹，瞄准打击，鲜血和死亡，悲惨和呼号已经不再能够激起他们的恐惧和内心挣扎，他们看的就是，生和死。

　　“咳，我又打中了一个毛子！”

　　这些冷血的杀手，源源不断地开来，增加了正面的兵力厚度，也准备了两翼突破攻击包围的力量。

　　俄国戈普里大将很理智地没有一窝蜂全上，他最最痛心疾首的是，因为部队溃败，丧失了所有的大炮和物资，现在，除了本身的步枪等轻武器，这支曾经不可一世，现在也还很牛的俄国主力军团，居然成了叫花子！

　　他的目光血红地盯着前面，心说，要是有大炮该多好啊。

　　大将看见前线的战斗更加理解，准备派遣第二梯队参加战斗了。

　　这时，一发发炮弹从中国阵地上打过来，砸到了俄军阵地上，将一片片的俄军崩到了天空中，剧烈的爆炸，浓郁的硝烟，使俄军在短短的几分钟内就损失惨重，意志动摇。

　　原来，是中国炮兵部队赶到了阵地上，孙武师团长亲自要求的。这些炮兵没有携带大炮，那样的话，速度太慢了，作业夜里的战斗，尽管中国军损失也很巨大，可是战果惊人，那就是物资的收获。

　　这些中国炮兵官兵到了阵地上，将缴获的俄军大炮掉转方向，对准俄军一阵阵猛轰。

　　俄军没有撤退。但是，想要集结起来发动大规模的进攻是不现实的。

　　二十分钟以后，又有一支中国军队加入了战斗，这回，他们从侧翼向俄军展开进攻。并且，配备了十五辆坦克。

　　刚才的战斗中，有三辆坦克出现了故障，不得不停下来维修。还有两辆作为追赶部队去抓逃跑的俄军骑兵，没有跟上。

　　十五辆坦克的冲锋让俄军陷入了绝望的窘境中，刀枪不入的钢铁疙瘩那飞快的机动性能简直让俄军难以招架，他们在乱打了一阵以后，就惊慌失措地溃退了。

　　大将敏锐地感觉到了危险，急忙下令撤退。

　　中国军队全面转入进攻，俄军飞快退却，两军一直向**击，前面的轻装前进的俄军，撒开两条飞毛腿，跑得贼溜，后面是得意洋洋的中国兵，又是射击又是唱歌的象喝高了酒。

　　中国军队一直追出四十里，将负责断后的俄军一股股地吞噬掉，最先是一个营，紧接着是一个团，然后是一个旅。最后，俄军成功撤退，远远地逃遁到了柳河镇，再向东的木兰，通河溃退。

　　中国军队停止追逐，留在原地休整，收拾一切战场遗留事情。

　　此战，中国军队在西集经过多天激战，在敌人的左右夹击中，取得了重大胜利，将西路敌军两个师团击败，大部包围歼灭，计，击毙七千三百多人，俘虏两万八千人，共计三万五千，为此路俄军的百分之八十五。其余俄军溃散，正在骑兵部队的追击中。

　　东路俄军先后被歼灭一万七千人，其余逃走。两方合计，共歼灭俄军五万两千多人。

　　在物资的缴获方面，中国军收获不小，粮食等二十万余石，金银卢布等价值四百多万银元，步枪四万六千余支，弹药一批，还缴获了俄军的两个炮兵团的全部装备。

　　在获得巨大胜利的同时，中国军队也付出了极大的代价。西线的战斗，总牺牲为四千五百人，负伤九百人，东线的战斗最为惨烈，孙武师团两次共损失五千六百余，其他部队也损失三千五百多人，总算下来为一万四千余人。

　　如果加上柳河镇一带的战斗情况，则中国军队的损失就更为惊人，其中曹福田师团损失七千人，孙武师团一个步兵团两千余，其他小的战斗不算，从北线庆安战场转来时的十三万大军，已经折损了两万五千人。当然，在柳河一带，俄军的损失也有万人，两万五千比六万两千，战损比例实在不能令人自豪。

　　栗云龙将这次战役视为得失难论的战役，在中国军队有坦克配备的情况下，有炮火优势的情况下，还打成这样，他认为是一个失败，但是，能够将敌人东西两路十多万大军一歼一溃，也算小有成就。

　　在西集整顿了三天，将各部队进行整编，武器弹药的发放，物资的补充，思想的整顿，战役中暴露出来的问题进行总结。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下面的形势还是严峻的，仅仅在东北方向这一路，俄军还有大军二十四万，中国军队只有十一万多一点儿。如何才能迅速击败敌人，并且好能保存实力南下帮助哈尔滨的列宁部队将敌人彻底击败，真是个难以解决的大矛盾。

　　栗云龙苦苦思索，政委苦苦思索，龙飞也苦苦思索，所有的中国军官都在艰难险阻中试图寻找一条光明的道路。

　　现在，对于敌人戈普里大将的部队来说，坦克已经不再是秘密武器，他们知道了。怎样才能将敌人击败呢？

　　这时，孙武提出了一个建议。偷袭敌军司令部。

　　他的话一出口，就遭到了众军官的非议，大家以为，几十万敌军面前，偷袭人家的司令部，不是笑话吗？

　　可是，特种兵出身的孙武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他认为，最经济的办法就是高效率的袭击战术，而且是袭击敌人的首脑中枢。如果作战的目标是溃敌而不是歼灭敌人的话。

　　大家都很担心，因为如果和敌人拼消耗，即使按照一比二，甚至一比三的规模，中国军队也将不堪设想。再说，前面还有一个库罗巴特金大将的三十万兵马在哈尔滨城下等待着呢。

　　即使将敌人的戈普里大将和布罗热杰大将的军队全部吃掉，战争的结果很可能也是失败。白强，段大鹏，列宁人民军一个师，六万人马，恐怕难以抵抗三十万俄军。

　　休整三天以后，中国新军部队进行了严密地安排，将部队各师团补充平衡，特别是撤消了俄国人民军一师，暂时编制进各部队，军部的部队也留下一个营，其余全部充实第一线。就将目前还留在柳河镇南渡口的一万人孙武师团部队，确定为独立的作战单位，其余部队，孙武，张德成，曹福田，徐竹四师团，各有兵力两万。

　　天气更加炎热，白天的行军令人发指，但是，为了争取时间，减轻哈尔滨方面部队的压力，尽快结束松花江沿岸的战斗，新军主力还是向东进军了。

　　一排排的步兵，背着步枪，斜挂子弹带，炒干面袋，水葫芦，背包，负重在三十斤到四十斤，更多的在六十斤以上，马车装载着粮食，弹药，不停地穿梭在队伍的里面，还有马车拉着大炮气喘嘘嘘地奔驰，赶车的把式在车上摇摇欲坠地甩着鞭子，每一个排都有一匹马驼着机枪，每个连队有一个炊事班锅碗瓢盆杂七杂八地走，纵队从前到后，源源不断，一直看不到头儿。

　　士兵的士气尚好，遭遇了许多战友伤亡的新军官兵，才第一次见识到了战争的残酷，不过，三天的部队调整，思想政治工作做下来，大家很快就恢复了理智。

　　没有人说话，大家脑袋上冒着汗，也顾不上擦，部队的行军速度极快，许多人因为跟不上，只能小步子奔跑。

　　每一个营都有专门的文艺兵，有男也有女，将编排的歌曲尽情地表演给大家，节目很简短精悍，鼓舞士气的那种，其中有很多是老坦克兵带来的人民解放军的东西。

　　“东进！东进！一直向前进！打垮了俄国侵略者，建立我们民族的功勋。。。。。。”

　　当文艺兵演唱的时候，士兵们当然也不时瞅一瞅，特别是那些女兵们，她们英俊的姿态，不断刺激着官兵们的情绪。一个小兵想要停下来歇息，给一个老兵在肩膀上擂了一拳。

　　“老哥，你打我干吗？”瘦弱的新兵本能地责问。

　　“别在女人跟前丢咱大老爷儿们的脸儿！”老兵握紧拳头。

　　“对！”新兵一咬牙，唰，窜到前面去了。

　　骑兵部队分配到了各师团，因为太大规模的骑兵在实战中的指挥过于困难，和步兵的协调难以兼顾。在狭窄的道路边缘，骑兵有意走在草丛上，践踏出更宽的道路。腰间插着马刀，双手抓紧马缰，双腿蹲成马步，半葡伏在马鞍上的骑兵有些得意忘形和嚣张，让那些步兵眼红，也让文艺的女兵们不时地关注。

　　实力最为完整的张德成师团在第一梯队，分成四条道路前进，有一路不得不在杂乱的荒野中开辟道路前进。

　　“铁路，公路，我们只要有点儿时间，就必须尽快修筑。”栗云龙带着军部不小的机关前进，看着部队的进展，想到穿越前的交通情景，不禁摇头：“太慢了。”

　　“是啊，我们的部队还是一支古代化，原始的部队，装备的落后，交通的限制，最最需要的机动性难以保证啊。”政委也感慨。

　　在俄军溃败的道路上，中国军队整齐有序地行进，不时有人能够收拾到一些俄兵的遗弃之物，有枪支，有半死的战马。

　　万里无云，阳光晒在脸上有如烙熨，身上早就是湿润一片了。

　　经过艰难的行军，第一天走了六十里，第二天走了五十里，部队经过了柳河镇，汇合了那个留守在渡口的部队，转而交给军部为预备队，他们不再把守渡口。目前最关键的是和俄军陆军在松花江北岸进行决战。

　　部队的速度不快，是军部决定的，目的是保存官兵的体力，随时随地准备战斗。

　　第三天中午，部队赶到了木兰集。前面侦察部队和俄军交锋。

　　张德成已经是比较成熟的指挥员了，他指示部队逐渐展开，并且认真观测研究了作战情况，将师团的指挥部前移。这是中国新军的一贯风格。

　　木兰集的中国军民已经看不到，全部的村落已经被改造成一个低矮的堡垒和战壕贯通的坚固

　　阵地，一管管乌黑的枪口对准了外面，当中国侦察部队进行试探的冲锋波进入俄军有效射程以后，立刻枪声大作，硝烟弥漫，不下十名战士中弹伤亡。

　　俄军的火力相当凶猛。

　　中国新军全部趴到地上，利用凹凸不平的洼地遮掩自己，对敌人进行还击。

　　侦察攻击进行了二十分钟，被师团部叫停。

　　侦察连长来到了张德成师团长的面前。师团长对他大加表彰，让忐忑不安的连长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笑容。“你们任务完成得不错，敢于拼搏，终于弄清楚了敌人的防御形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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