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军退回到了大营之后,王剪立刻招集众将,讨论这一战的得失,虽然这时秦军的伤亡并没有统计出来,而且秦军也是自己主动收兵,因此只能说双方不分胜负,秦军并不算失利,最多只能算是处于下风。
但只要是看过了这一战的秦将都不得不承认,严格的说,这一仗秦军是输了。因为这一战秦军发动的兵力是赵军的二倍之多,但伤亡肯定是要大于赵军,如果不是王剪当机立断,果断的收兵,秦军的败阵是迟早的事情。秦军的诸将可并不是那种死鸭子嘴硬的人,胜就是胜、负就是负,一点都不含糊。由其是这一战,赵军的骑军、步军都表现出来强大的战斗力,远胜过秦早,因此也有必要认真的总结一下,以后再和赵军再打仗,怎么个打法。
就在这时,秦军的伤亡统计也己经出来了,这一战秦军一共阵亡了五千六百二十七名士兵,另有三千七百八十四人受伤,战车损毀了一百四十三辆,损伤了一百七十六辆,战马死亡一千一百二十三匹,伤四百八十五匹。无论是那一向,秦军的伤亡都要比赵军超过一倍以上,由其是战马的伤亡,几乎达到了赵军的五倍。这要是因为赵军主要是针对秦军战车的战马下手,造成了秦军的战马损失惨重。
王剪大体上把秦军的伤亡看了一看,才道:“各位将军,关于今天这一战,你们都有什么看法?”
大帐中一阵沉默,没有人发言,虽然是和赵军那边一样,秦军的诸将也并不知道赵军的伤亡数字,因此尽管知道秦军的伤亡肯定大于赵军,但情绪还好一点,否则估计秦军的诸将还要惭愧。
王剪呵呵一笑,道:“各位,这是怎么了,虽然这一战我们的损失要大于赵军,但我们并沒有真正的失败啊,还不致于吓得你们不敢说话吧。辛胜,这一战是由你付责临阵指挥的,你来说一说,对这一战有什么看法呢?”
被王剪点了名,辛胜也不能不说话了,因此出列道:“大将军,老实说,这一战我输得心服口服,因为赵军并沒有使用什么阴谋诡计,由其是步兵,完全就是和我们真杀实战,一点都不含糊。我们确实是被赵军杀败的,而且败得一点冤枉都没有。不过赵军确实强得有一点没有道理,以前赵军可没有这么强啊。”
尽管辛胜承认失败,但其他诸将也都没有反驳他,而王剪道:“你是阵前的指挥者,应该看得十份清楚,赵军是怎样做战,强在那里?”
因为大多数秦将都是在后阵观战,对战场的俱体情况并没有看清楚,而辛胜是前线的指挥者,看得肯定要清楚一些,因此王剪也是希望他能够说淸楚,好想出应对的办法来。
果然,辛胜想了一想,才道:“先说赵军的骑兵吧,在一开始的时候,赵军是用骑兵来对付我们的战车,他们的骑军是以五人一组,二人持长枪,三人用弓箭,在和我们的战车相接时,首先用弓箭射我们拉车的战马,虽然每辆战车有四匹战马,但只要是有一匹被射死,或者定受伤跑不动,那么一辆战车也就沒法再动了,而且一个不好,就会马倒车翻,就算战车沒有翻,但一辆车上只有三名士兵,无法抵挡得住五名骑兵。而且赵军的骑兵的战斗力确实很强,我们秦军的骑军确实相差得很远。”
李信道:“如果让战车减缓速度,让随车的步兵都能跟得上,让他们来保护战车,不受赵军骑兵的袭击呢?”
蒙武道:“但如果让战车缓下来,受步兵的保护,那么战车的威力同样也要减少大半了。岂不是得不偿失吗?我看应该改变过去的方式,用骑兵来保护战车才是正确的。”
王剪听了,也沉思了一会儿,道:“先不说我们秦军的骑军和赵军的差距,如果我们的骑军用同样的方法来对付赵军的战车,是否可行。”
辛胜点了点头,道:“依末将来看,应该是可行的,不过还是需要一些训练。”
王剪缕了缕胡子,道:“好吧,骑军的事情先放下再说,步兵呢?赵军的步兵是怎样强法。”
辛胜又认真的想了一想,道:“赵军的步兵似乎是用的某一种阵法,是以十几个人为一组,但使用的兵器各不相同,有盾、戟、枪、斧、弓弩等等,一起作战,可远可近,有攻有守,十分精妙,可以用十几人就可以对抗我们数十名秦兵,只是赵军的阵法到底是怎样运用的,末将也沒有看淸楚,也许要和赵军多战几次,才能弄明白吧。”
王剪怔了一怔,道:“也就是说,赵军把弓弩手和其他士兵编在一起作战?”
辛胜连连点头,道:“是,就是这样的?”
王剪也不禁皱起了眉头,因为秦军善用弓弩,因此秦军一直都想找到一种把弓弩手和其他士兵编在一起作战的方式,让士兵在前方战斗,弓弩手在后面射箭,充份的发挥各兵种的威力。但这个想法看上去很美,但俱体实施起来,却充满了难以调合的矛盾。原因就在于,一但双方的士兵展开近战,弓弩手怎样射箭才能不伤到自己人?而其他步兵又怎样在保护弓弩手的同时,又不阻挡弓弩手射箭?
其实不仅是秦军,就是在战国时期所有名将,也都在思考这个问题,并目偿试过许多阵法,但谁都沒有很好的解决这个难题,结果在战场上,弓弩手只能在战斗开始之前,射击敌军,等敌军接近之后,就只能躲到其他士兵的后面,最多只能釆用抛射的方式,打击敌军的后部。但抛射一来缺少准头,二来弩弓抛射的话,威力会大减,因此这也并不是一个好办法,最多只能在双方接战之前,尽可能的多发挥弓弩的作用,但在双方接战之后,弓弩手就基本没事了。
而现在看来,赵军似乎是找到一个解觉的办法。不过这也很有可能,因为赵军的主将可是李牧,无论做出什么样的事情,都不会意外的。
这时其他的秦将也都面现难色,如果赵军真的找到了解决弓弩手和其他士兵一起作战的办法,那么就太可怕了。因此又有不人心里有些动摇起来,这一仗秦军还能赢吗。
王剪当然看出了众将的心理,道:“就算是李牧真的有了让弓弩手和其他士兵一起作战的办法,也沒有什么可怕的,只要是我们再和赵军多打几仗,留心观察他们的战术,然后照样训练,我们秦军也就一样可以使用同样的战术,就好像赵军骑军对付战车的战术,我们不就可以学着使用吗?而且我们秦军一向善用弓弩,如果能够学会赵军的战术,一定能够比赵军更强,因此再和赵军开战的时候,各位都要注意观察,就算是再输几仗,也没有什么,我们完全输得起,而且再和赵军作战,我们也未必会输。”
众将听了,也都觉得有些意外,不过王剪可不是喜欢说空头大话的人,即然他这样说了,也就表示他己经有了对付赵军的办法,或者说是有了计谋,因此众人的目光也都集中到了王剪的身上。
王剪道:“赵军的骑军一向都优于各国,而现在步军可以有了新的战术,因此也算是强于我们秦军吧,但我们秦军也有自己的长处,各位将军,和赵军相比,我们秦军最大的优势在那里呢?”
蒙武立刻道:“我们秦军的弓弩之强,也是远胜过赵军的。”
王剪也呵呵笑道:“不错,我们秦军的弓弩远胜过赵军,只不过在这一战中,我们没有发挥出来而己,因此下一战中,我们就要充份的发挥我们的弓弩优势,才能击败赵军。”
李信道:“但弓弩的射程不足百步,根本不可能射到赵军的阵列中,而如果赵军不攻上来,弓弩手根本就沒有用武之力啊。”
王剪淡淡笑道:“赵军不攻上来,难到我们秦军的弓弩手就不能主动进攻上去吗?”
李信道:“如果赵军攻上来怎么办呢?”
王剪笑道:“就算赵军要攻上来,但还有一段距离,我们可以把弓弩手分为三列,弩弓为第一列,弓箭为后二列,轮流施射,在赵军赶上来之前,至少可以射出五六轮,对赵军的打击也足够了。而且我们也不会只派弓弩手出战,在弓弩手的后面,也会安排步兵,等赵军接近之后,就由步兵上前去与赵军接战,我到是想看一看,赵军经过了我们弓箭的打击之后,还能不能保持好队形,施展出他们的战术来。”
蒙武道:“大将军所说的确实有理,但我们的战车怎么办呢?如果赵军还是用骑军来对附我们的战车,怎么办?”
王剪道:“就按你说的办法,让骑军随战车出战,一辆战车带十名骑兵出战,四人用长枪,五人用弓箭,保护在战车左右,战车上的三人,除了御手之外,其他两人都配弓箭,和赵我到要看一看,这一次赵军还能不能用弓箭来对付我们的战车。”
蒙武也听了,也连连点头,道:“好,我看这一次我们秦军是一定能够战胜赵军的。”
王剪淡淡笑道:“能不能战胜赵军还不好说,但我们可以试一试,总不能因为这一战,就被赵军给吓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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