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是不是先离开这,换的地方再抱行吗?”本来艾心也是情绪勃发,前情旧爱一起用来,可是华彬抱起来没完了,她忍不住开口道。
华彬依依不舍的放开手,可艾心刚一迈步,顿时觉得天旋地转,主动扑进华彬的怀中。
她捂着额头道:“刚才他们用块带有刺鼻味道的毛巾捂住了我的口鼻,我现在觉得头重脚轻,头很疼。”
华彬皱眉道:“刺鼻的味道中是不是还有点甜味。”
艾心无力的点了点头,华彬道:“那是乙醚,是一种吸入性麻醉剂,看来他们是有备而来呀,我先带你离开这。”
华彬一把将她打横抱起,虽然只有几步远,但晕乎乎的艾心靠在他怀中,却希望永远这么走下去,她非常喜欢这种被人保护的安全感,若是能把华彬的嘴缝上就更完美了。
华彬小心翼翼把她放在后座,飞快的驾车离开,没多久,药效发作,艾心躺在后面睡着了。
华彬在市区兜了几圈,哪有警察岗哨就往哪去,若是有人跟踪,可定会有所忌惮,会露出破绽。
在确定肯定没有跟踪之后,华彬驾车一路向南驶出市区,直奔海边方向。
他将车停在海边一处人迹罕至的地方,这里有一条天然海沟,海水很深无法游泳,所以没有游人靠近。
他将车门全部打开,强劲猛烈的海风灌进来,用这种方式来驱散麻醉药对她的影响,同时他为艾心号了号脉,确定麻醉剂摄入的不多,应该很快就会醒来。
可是这一等就是一天时间,把了脉显示她的身体一切正常,并不像麻醉过量的昏死状态,更像是昏睡,华彬分析可能是因为她刚才受惊过度,加上平时工作压力大的缘故吧,大部分艺人都睡眠不足,这是她的身体在趁机自我休整。
华彬看着她,八年未见的故人,十几年的同窗,青梅竹马的红颜,没想到以这种方式见面了,小时候就像玉面狐狸一样勾人,此时快奔三的少妇年纪,成熟的就像一只水蜜桃,更让人心动。
不知不觉天色渐晚,金色的夕阳洒下,华彬始终守在旁边,坐在沙滩上出神。
看着夕阳落在艾心的脸上,她微微皱眉,轻轻的翻了个身继续睡着,身上盖着华彬的外套,只有一双白嫩的小脚丫露在外面,玲珑娇小,脚趾修长,嫩得像笋尖儿,还细致地抹着亮粉色的趾甲油,犹若美玉珍宝,让人忍不住想要把玩。
华彬看得出神,忽然原本安详的艾心身体猛然一颤,仿佛遭到电击一般,紧接着,四肢开始疯狂的挥舞,双脚乱踹,双手乱挥,仿佛在和什么人肉搏。
华彬连忙过去见她仍然紧闭着双眼,表情痛苦,好像在奋力的挣扎着,她紧闭着嘴,发出呜呜的声音,听音调好像是在喊救命。
“这是什么?做噩梦了?”华彬吃惊不已,立刻向前想要稳住她。
可意想不到的是,挣扎中的艾心力量极大,即便华彬没有发力,也不是她能撼动的,但华彬却被她一脚踢开了。
这一次华彬有了准备,再次冲上去,按住了她踢腾的双脚,却被她一双手紧紧的抱住了。
那双看似细嫩的手臂紧紧抱着他的脖颈,将他的脸使劲按向自己的胸口,仿佛要用两座巨山把他闷死似得。
人家齐天大圣是困囚五行山,而华彬是困囚二峰山!
如此近距离才能真切感受到成熟女人的雄伟,华彬都快窒息了,但艾心仍然紧紧抱着他,仿佛要和他同归于尽似得,趁着华彬分神,她的双脚也盘上了他的腰。
这姿势未免太暧昧了吧,这妞到底做了什么梦啊?
华彬苦笑连连,就在这时,他愕然发现,原本一直双唇紧闭的艾心,似乎坚持不住了,突然张开嘴,手脚也瞬间放松了。
可让华彬吃惊的是,艾心竟然没有呼吸了!
做个梦把自己憋死了?
华彬惊奇不已,立刻出手,真气激荡,刺激她的心脏跳动,维持血液循环,可她仍然口唇大张,没有一点自主呼吸的迹象。
华彬不敢怠慢,胸外压,好像在报复刚才这两座险些将自己闷死的山峰,紧接着捏住鼻子人工呼吸,这是对失去自主呼吸患者最有效的急救方法。
华彬真气流传,持续不停,源源不断,终于,艾心发出一阵咳嗽,一脸的痛苦神色,艰难的睁开眼睛,那双桃花眼依旧迷人,笑盈盈的,却其中却含着泪水。
她猛地坐起身,犹如诈尸一般,额头冷汗涔涔,不知身在何处的打量着,看着身下的坐垫也皱了,旁边座椅也被抓乱了,身上更是衣襟散乱,胸口有些疼、。
最关键的是,她的唇齿间还留着她最讨厌的烟草味道。
看着眼前神情紧张的华彬,她吃惊的说:“我怎么了?”
华彬苦笑道:“你刚才被黑白无常索走了魂魄,幸好我舍命相救,踏平了两座山峰,经历了窒息般的痛苦,才总算带你还阳。”
艾心本来很紧张,很害怕,可听了他的话顿时无语了。
华彬扶着她从车里走出来,两人坐在沙滩上,傍晚的海风让他们都清醒了一些,新鲜的空气迅速补充着体能。
华彬见她平静下来,开口问道:“能我和谈谈你刚才的梦吗?是要和谁同归于尽失败了吗?”
艾心的脸色有些苍白,额头还在不断泛着冷汗,她揉了揉太阳穴道:“刚才真是你救了我?”
华彬扬了扬眉毛没有说话,艾心恍然大悟道:“哦,我差点忘了你是远近闻名的小神医,你能不能告诉我,今天若你不在我旁边,我会怎么样?”
“会死!”作为医生,华彬如实说道:“刚才你已经失去了自主呼吸,所以我非常好奇,为什么一个年纪不到三十岁,且身体成熟健康的女人,会在梦中死去呢?”
艾心蜷缩起双腿,双手抱着膝盖,低着头,看得出她的身体在颤抖,她低声说道:“那不是梦,是一个可怕的诅咒。”
“诅咒?”华彬笑了起来:“我是医生,你觉得我会相信这种事儿吗?”
“可它却真的发生在我身上了!”艾心惊恐的说道。
“可以和我详细说说吗?”华彬不太相信,但艾心说的言之凿凿,他也不自禁的重视了起来。
艾心的桃花眼紧紧盯着他,这么多年华彬的样子几乎没怎么变,只是更成熟,更健壮了,从那个调皮捣蛋的坏小子,变成了一个可以挡风遮雨,堪比山岳般的成熟男人。
记得曾经有一次,她被同学冤枉,说她偷了文具盒,当时所有人都怀疑她,她哭着跑掉了,是华彬找到了她,拉着她的手给与她毫无保留的信任与支持,引导着她说出了事情的本末,之后华彬凭借线索找到了文具盒,证明了她的清白。
他总是那么的冷静,从容,现在这样的气度在他身上更明显了,这一次她又握住了华彬的手,一如当年,开始叙述这间困扰着她,威胁着她生命的恐怖事件。
“这话要从四年前说起,那时我在南方一座海滨城市上音乐学院,大四即将毕业,由于我在上发不过几个原创单曲,引起了几家知名的音乐公司关注,在我毕业之际她们都想将我签入公司,让我出道作歌手。
我当时对娱乐圈很陌生,又充满了向往,这几家公司也是手段百出,对我进行招募。有一天,一家公司说要为我举办一次篝火晚会,在海边举行。
我当时很兴奋,喝了酒之后还要下海去游泳,正所谓,淹死的都是会水的,我们从小在海边长大都会游泳,在不了解情环境的情况下,我又到了深水区,正好赶上双腿同时抽筋,我溺水了。
当时那真是痛苦万分,我拼命的挣扎,但双腿疼得根本使不上力,反而还一个劲的下沉,就在我即将绝望的时候,忽然我抓到了救命稻草……”
说到这,艾心的脸色变得苍白如纸,眼中充满了恐惧,紧紧抓着华彬的手道:“就在我要绝望濒死的时候,我忽然抓到了一蓬强韧的水草,那是我最后的一线生机,我死命的抓住,努力借力想要跃出水面,就那么狠狠的抓着……”
她的手紧紧抓着华彬的手,骨节发白,双眼无神的望着远方,看着远处波涛徐徐,仿佛回到了那可怕的过去。
华彬弱弱的说:“海里怎么会有水草呢?”
即便有也是长在深海中的礁石上,而且水草只会缠住溺水者,可以说是致命的危害,怎么可能抓住水草自救呢?
想到这,华彬没来由的打了个冷颤,艾心更是激动起来,华彬连忙透过紧紧相握的手,将真气缓缓度过去,按照周天运行,不知不觉中平复了她的情绪。
艾心只觉得全身暖洋洋的,无比的舒畅,但说出来的往事却让人如坠冰窖:“后来我才直到,我抓住的根本就不是什么救命稻草,而是一个女人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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