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于岸记得几年前见到安予鶄的时候他就跟只病猫一样,怎么如今长得如此高大,而且模样也比以前俊毅了许多,一路上安予鶄抱着他走了很久也不见他喘一声气。
安予鶄的母亲赫瀮是在他三岁时被他父亲娶进来的,父亲一共娶了三门妻子,赫瀮是第三门。安于岸与三弟安于泉都是同出于一母,安于岸的母亲是发妻,名为徐静君,掌管家里的大小事,是个很强势的人。安于岸的二弟安井然,是侧妻兰华之子。
小时候安于岸听府里的下人说过,父亲安海铭最爱的人是安予鶄的母亲,这安于岸其实也赞同,因为他看得出父亲在看赫瀮时的眼神与其他人不一样。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在安予鶄出生的那天,原本很高兴的父亲在赫瀮生出孩子进去一看后,就什么都变了,那天替赫瀮接生的接生婆和两个丫鬟都失踪了,在几天后,父亲将安予鶄母子安顿到了乡下,除了每个月派人送钱去,连亲自去看他们母子和举办安予鶄的满月酒都没有。
从此以后,父亲整个人都变了,变得越来越冷漠。安于岸那时虽小,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他知道,父亲的心碎了……
安于岸长大后之所以那么无情,除了母亲的恶魔式教育,更多的是因为父亲的影响,他怕与父亲一样认真付出后,得到的却是伤害。所以他想保护自己的心,不让任何人靠近它,包括他的母亲和弟弟,只有在冷酷无情的保护膜下他才能找到一点安全感。
等到达安予鶄的目的地后,安予鶄将他放在一个简陋的房间内的床上,便出去了。安于岸努力支撑着不让睡意侵袭,想等着看安予鶄有没有再进来,但效果不明显,他的灵魂才刚与新肉体融合,他已经没有太多精力支撑下去了,很快,他就被周公招入梦乡里下棋了。
次日,当安于岸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了,从重生到现在还没进过食的安于岸肚子里已经开始在唱交响曲了,耐不过饥饿地摧残,安于岸舍不得的爬起床,向房间周围观察了一下,房间里除了书还是书,没有安于岸所期盼的食物。
安于岸走出房外,发现这里是一座很简陋,不大不小的小居,不禁皱了一下眉头,难道父亲如此绝情,连座像样的房子也不给他们母子。安于岸在小平居内四处溜达,想找到厨房弄点吃的,转到后院后,刚好看到有口井,打上点水,为自己梳洗一般,清醒清醒一下脑子,起身转头刚想离去,刚好看到墙上有扇门通向外面。
迫于好奇心下,安于岸走了进去。出了门外有一条小路,沿着小路走去的尽头是一座小竹屋,里面传来一阵阵小孩子的朗朗读书声,因为竹屋窗户是露天的,安于岸看进去就立马看到几个小孩正随着读书的节奏摇头摆脑,可爱极了。
由于看得太入迷了,安于岸没有仔细看路,后果当然立马就被挡住他前进的石子绊倒,应声摔倒在地。听到外面有声音,一群小孩立即坐不住,看夫子不在,全都趴到窗边,看看是谁来将他们从枯乏的读书拉出来的。
安于岸爬起来,拍拍身上昨晚从安予鶄那抢来的外衣,将泥土拍掉后,刚抬起头就被吓到了,十几个小脑袋挤在窗口,二十几双眼睛紧紧盯着他看,让他彻底尴尬到了极致。
一群小孩看着安于岸漂亮但有些狼狈的面貌都惊呆了,没想到他们村里除了赫夫人和安夫子这样的漂亮的人,还有一仙子!安于岸被他们盯得一句话也说不出,一个人的出现刚好解救了他,又将他推向另一个悬崖边上。
“你们都在干什么?十次经书都抄完了么!”语气依然毫无起伏情调却很有震慑力的安予鶄出现在竹屋旁,扫视了一下那群孩子,一群小屁孩立即不约而同地迅速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安于岸吃惊地望着别有风味一身儒士打扮的安予鶄,没想到他是这里的夫子。安予鶄以审视地目光来回上下的看着安于岸几番,最终在安于岸忍不住要开口说话时打断他,“跟我来。”便转身走了,安于岸不得已只好跟着他离去。
两人一走开,竹屋内立即叽叽咋咋地讨论起来,“那个人长得真漂亮,像仙子一样。”说话的是个扎着两条羊角辫的小女孩,一个长着虎头虎脑的小男孩也道,“你们说,那仙子会不会是咱们夫子的未婚妻?”
此话一出,屋内便像炸开的锅一样,各种各样的猜测挤满了这群孩子的脑里。
与安予鶄回到小平居后,安于岸地肚子不停地发出抗议,而安予鶄也知道他饿了,将他领到厨房,见桌子上正放着碗热腾腾的捞面,立即扑上去狼吞虎咽地吞下去,不到一会儿,整碗面就被安于岸吃得干干净净,最后还不好意思地打了个饱嗝。
安予鶄见他吃饱了,也开始谈正事,“从昨晚定的契约开始后,你就是我的终身奴隶,从今往后,洗衣做饭,打扫屋子就是你的主要工作,不工作或做不好就不给饭吃,别指望这里还有下人,吃饱了就开始工作。还有,我是安予鶄,你的名字?”还被安予鶄的话吓得回不过神来的安于岸随便说了个名,“鱼儿。”
没有姓氏么?“以后你就叫安鱼,别以为我说的奴隶契约是和弄人的,你昨晚不是见识过它的威力了么?”安予鶄说完后好不留情地出去了,留下安于岸一个人在那消化食物和安予鶄扔下的巨大信息量炸弹。
天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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