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教唆顠昌的好爸爸

助手刚要离去，手机里的王比安父亲道：“这事和咱们其实没什么关系，我之所以说这事，是想告诉你，那个，洗头房这种脏地方千万不要去。咳咳，当然，男人嘛，有时候总是会冲动，做些糊涂事，当然当然，我个人是坚决反对这种不道德的行为的。不过、不过，万一你碰上这种事，一定要记住，千万不要反抗，真的，千万不要反抗！该罚钱就罚钱，如果要直系亲戚到派出所领人，你就给老爸打电话，老爸会第一时间赶来，把你领出来，而且保证不让你妈知道－－男人这种事嘛，其实真不算什么大事。如果因为顾忌面子，做些跳车什么的傻事，白白丢了命，那就不值得了。就算是这事最后捅到单位里，丢了工作，也没关系，咱家里有两套房子，吃吃租金也够养活你的了，总之，千万不要做啥事。当然，交易这种事我是不赞成的，太脏了，路边店200元的东西，能有什么好货色－－咳咳，扯远了，我挂了。”

电话挂了，从头到尾，微胖中年人一句话都没搭上，但他整个人无力地坐在椅子上，因为，幸好王比安父亲主动把电话挂了，要不，他实在想不出来，自己该如何参与这个话题，这个话题实在太微妙，太隐私，他无论怎么接话，都有可能穿帮。

因为，这是一个父亲，在教一个儿子，如何正确处理飘昌时被警察现场抓捕的方案。

陆明光突然道：“王比安的父亲，是个好爸爸。”

旁边的助手一怔：“什么？！陆教授，你居然管那个男人叫好爸爸？他刚才可是在教唆自己还是大三学生的儿子怎么飘昌！这、这算什么好爸爸？！”

陆明光苦笑着挥了挥手：“你还没结婚，没有孩子，自然不知道身为一个父亲真正重视的是什么。对王比安父亲来说，自己儿子的生命才是第一位的，其他的什么名声啊他人的眼光啊单位的处分啊，统统靠边站，只要王比安能平安回来，他就愿意在自己家里拥抱他。毕竟，票昌这种事，只是个人私节，于国家和他人，并没有实质性的伤害。”

助手挠了挠头，突然道：“如果那个研究生也有王比安父亲这样的家人的话，也许他也不一定会死吧。”

陆明光拍了拍助手的肩膀：“那个研究生和我们无关，你把今天的通话记录整理一下，这对今后我们分析王比安的心理模式和情感模式相当有用。”

身在冰火世界的王比安自然不知道父亲巴巴打来一通电话，就是为了告诉他如何正确票昌，他更加不知道，在这个发展中国家的各地，越来越多的人正自觉不自觉地卷入穿越大业。

浙江大学智能系统与控制研究所，一群研究生正在翻看导师刚刚发下的一叠资料，其中一个男生翻了没几页，就大叫起来：“开什么玩笑，看看这份资料的标题－－‘火星表面自动采矿机械设备研发项目’，先不说咱们的自动化控制能不能做到全自动采矿，就算咱们做成功了类似的设备，有能力将这样大的家伙发射到火星吗？火星和地球之近的轨道距离最短也有5500万公里！美国人花了七个月才将比174公斤重的勇气号探测器扔到火星表面，而使用的德尔塔2型运载火箭已经是人类能够制造的最大推力的火箭了！”

另一个女生推了推眼镜道：“是啊，虽然我们国家已经在海南岛上设立了新的航天发射基地，更大推力的运载火箭正在研制之中，可是，就算能够在火星表面采矿，那矿石又该如何运回地球呢？光这一来一回所花费的费用，就能让来自火星的每一克矿石，都比钻石还珍贵了。”

学生们七嘴八舌议论着，他们都是研究自动化最顶尖的人才，有着最活跃的思维能力，所以只是稍稍瞄了几眼项目书，就立刻发现了这个项目根本是不可能实现的大而无当的“屠龙术”。

这时，导师轻轻咳嗽了几声：“同学们，我们是搞自动化设备的，航天并不是我们的专长，但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们，国家把这个项目交给我们，并不是与大家寻开心的，前期一个亿的项目启动资金已经打入了研究所的账户上，国家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在最短的时间内研发出仅用少量人员，就能自动在火星表层开矿的设备，至于设备如何发射到火星，如果运返矿石，并不在我们研究范围之内。”

正在激烈争论的学生们听到一亿启动资金时，个个都呆住了，虽然研究全自动采矿机器设备，一个亿不算多，也不算少，可那毕竟是一个亿啊！

国家可不会拿一个亿出来，就为了和研究所开个天大的玩笑！

既然这不是玩笑，那就说明一切都是真的！

那个女生眼睛闪闪发亮：“最短的时间－－多短？一年？两年？还是十年？”

导师摇了摇头：“三个月，国家给我们三个月研制出一套可以投入使用的设备，如果研发时间能更短，那就更好了。资金方面不需要我们考虑，后续资金会源源不断的打进来。”

“这不可能！根本就不可能！”女生断然道：“自动采矿机我们前期也有研究，可是要将采矿机缩小到太空飞船能够运输－－”

导师打断了她的话：“谁说我们需要考虑太空飞船运输的问题？我再说一遍，航天方面的问题，不需要我们多做考虑，我们只需要在最短时间内研发出可以实用的全自动化采矿机，当然，体积方面能小一点自然是好的，但我们并不需要过多关注这方面的因素，最主要的问题是，这套设备要尽可能全自动化，甚至在某种程度上，可以实现自我诊断的，自我维修，而在动力源方面，则以太阳能为主，暂时不考虑其他的能源。”

这、这简直是荒唐到了极点！

火星采矿居然不考虑飞船的运载能力？要知道，矿山机械一向以来以傻大黑粗著称，有的半自动采掘机本身就如同一座小山丘那样庞大，人类世界现有的飞船连一只零件都容纳不下！

可是，学生们看着导师严肃的眼神，却知道他并不是在胡说八道。

那个最先发问的男生咳嗽了一声：“如果不考虑飞船的过载能力，那三个月内研发一套自动采矿机并非不可能－－”

旁边的女生尖叫了一声：“什么？！你胡说些什么啊！”

男生一摆手，打断了女生的话：“自动采矿机并不是什么新鲜玩意儿，在国外很多大型矿区，自动和半自动设备的应用越来越广，矿工不再需要到采掘面从事高危度工作了，如果火星的矿区是露天矿的话，那采掘的难度就更低了。我们更多需要考虑的是在火星极端温度下，如何保障设备的运行。当然，还有动力问题，老师说利用太阳能，那就只能靠电驱动了－－电池是个问题，不过最近市场上正在推出一种高效的储能电池，这种电池如果经过进一步优化，倒的确可以当做动力源－－”

当学生们的思绪从遥远的太空拉回来，涉及他们更熟悉的本专业时，他们立刻发现，这个项目其实具有很大的可行性。

女生拍了拍桌子：“完全无人化全自动－－那是不可能的，但我们可以建设一个自动控制站，只要少量人员进行必要的管理和维修就可以了，维修尽量使用成套组件，也就是俗称的只换不修，换了任何一个零件，直接就将整个组件换掉，这样做虽然浪费，但有极强的可行性，毕竟在火星上，最宝贵的是人力，能让机械干的活，就让机械去干。嗯，我可以编写一套自检程序，任何一处零件出了故障，就能让设备自动返回控制站，驻站人员只要在程序的提示下，进行傻瓜式操作，就能完成一次维修。”

但女生很快皱起了眉：“可这样一来零配件的库存就将是个庞大的数字，考虑到飞船的运载能力－－”旁边有个男生刚要提醒她，她就举起了双手：“好啦好啦，我知道不用考虑运载力这一问题。”

最初提问的男生问导师：“开采的是什么矿？粉末类的？块状的？还是液体的？不同的矿物需要不同的机械吧，我们甚至不知道火星上有什么矿产，如何进行针对性设计？”

导师咳嗽了一声：“暂时就以铁矿、煤矿和石油这三种为主吧。”

哗，实验室里顿时开了锅，那提问的男生满脸涨红，拍着桌子吼道：“老师，你拿我们开玩笑吗？铁矿－－火星上肯定有铁矿，就它那暗红色的地表就说明有大量的铁元素，可是煤和石油－－有什么证据表明火星上曾经有过大量的植物和微生物，有条件生成这两种矿产？”

导师敲了敲桌子：“冷静！我再说一遍，这个项目是国家高度机密，我们只需要关注自动化机械这一部分的工作，其他方面的研究，自有别的部门负责。我只能告诉你们，国家迫切需要能在外星球工作的自动采矿机，我希望同学们全力以赴完成这个项目，不要拖整个‘盘古’工程的后腿。”

盘古工程，这是学生们首次听到整个项目的名字，光听这个名字，就知道国家的决心有多大了－－盘古开天地啊，在火星采矿仅是这个无比庞大的工程的一个子项目，盘古工程的最终目的，就是将火星改造成另一个地球，一个完全属于种花民族的新世界！

学生们一下子冷静下来，他们都是绝顶聪明的人，只是专注于自己研究，这才两耳不闻窗外事，但那并不是他们说是书呆子，只知道啃书本的学生没有创作力，根本无法从事深入的真正具有开创性质的研究工作。

那个女生突然问道：“老师，我听一个在清华读研的校友说，我们国家正在研发一种新型的空间传输手段，能够将相当庞大的质量传送到外层空间，这是真的吗？”

导师咳嗽了一声：“同学们，你们都是学过保密条例的，有些事情不该问的就不要问，该你们知道的，自然会让你们知道。好啦，具体的设备指标就在你们手里的项目说明书里，好好干吧。三个月，我最多给你们三个月，如果三个月不能出样机，那我只能舍了这张老脸，请院外的那几家企业参与项目了。”

学生们拍着桌子：“什么？让研究院外的那几家企业参与？搞什么嘛，他们只知道赚钱，哪里会研究真正的好东西，老师你放心，这个项目咱们包了！只要不计成本，什么好东西咱们弄不出来？！”

看着学生们斗志昂扬，导师满意地点点头，转身离开了实验室，实验室里，最初发出疑问的一男一女两个研究生凑在一起：“你说，这样重要的一个项目，老板为什么没有亲自参与，而是交给了我们和几个师兄姐？你想想啊，火星自动采矿机－－这玩意儿搞成了，可比那只在月球上转悠几圈就卡了腿的小兔子强不知多少。导师凭着这台采矿机，在业界绝对是大牛中的大牛－－”

男生低声道：“笨啊，老师不参与这个项目，只说明另外有一个比这采矿机更重要的项目，需要他全身心地投入！”

女生奇道：“还有什么项目能比火星自动采矿机更重要的－－啊等等，我知道了！比民用项目更重要的，只有军用项目！”她一下子捂住了嘴：“我什么也没说。”

男生懒洋洋地道：“我什么也没听见。”他翻开了项目说明书，正好看到有关动力部分，他一下子怔住了，揉了揉眼睛：“见鬼！我不会看错吧！电池的储能比居然有这样高！这可比市场上新推出的民用电池高出了好几个量级！太好了，真有这样强劲的电池，在部分驱动机构上完全可以用上新的设想了！”

实验室里，和那个男生一样看着项目书激动无比的学生们狂热地投入了设计工作之中，而他们的导师，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后，就打开了一台不联公众网络，物理上完全断绝了与外界联系的独立电脑，他打开电脑，里面是国产自研发的系统界面，插入一个加密U盘，输入多重密码，打开。

U盘里是一幅幅漫画，热血机甲漫画－－不对，这不是漫画，而是自走式装甲武装机器人的设计图纸！

那两个学生猜得对，导师将自己所有的精力投入到了这个军方项目中－－全地形作战机器人！

穿越者的生命安全是第一位的！

王比安的生命安全是第一位的！

在特勤队员跟随王比安的穿越遭遇惨重失败后，武装机器人这个项目在第一时间被军方提上了日程，既然不能派一队战士去冰火世界保护王比安，那就派一队机器人去！一队真正意义上的机械战士！

导师盯着电脑上的机器人各项设计指标，深深皱起了眉，他知道，到现在为止，包括美国在内，所谓的机械战士都只是一个概念，现有的几款设计也就是在网上搏一下不知内情的喷子的跪舔，离真正投入实战还远着呢。而国内，也只是跟风设计了几个“壳子”，可现在，国家却是需要一款真正能投入实战的装备，这步子迈得实在太大了，搞不好自己真是要扯着蛋了。

但是，这个项目必须上！

导师曾经在军方陪同下，探望过那几个受伤的特勤战士，那名叫林千军的联络员阴沉着脸对自己表示，如果自己不能在最短时间内设计出机器战士，那军方只能继续试行特勤人员随同王比安一起穿越，国家是绝对不允许王比安孤身一人穿越的情况再次发生的！而这，意味着无数战士都将冒着致残致命的危险，虽然每一位参与任务的战士都是自愿的，但是，这对这些正值青春年华的小伙子而言，实在是太残酷了！

王比安的命是命，战士们的命也是命，有些战士，年龄和王比安差不多大，所以，林千军向导师敬了一礼：“请您务必设计出机械战士来！为了王比安，也为了这些勇敢的战士们！”

导师点燃一根烟，深深抽了一口，将剩下的大半支烟掐灭，然后在电脑上写下了一连串的公式，他知道，自己并不是孤军奋战，在西北的几个军工厂里，有他的许多同行，也在研究类似的项目。

朱日和基地。

一场演习正在进行，一个体形并不魁武的战士正背着一杆枪在一个标准战术演练场地里摸爬滚打，只见他举起手里外形明显有别于现役95式枪枝的新型步枪，准确地击中了远方的几个标靶，这时，突然一阵轰鸣声，一辆坦克出现在丘陵上，五九，那是一辆改装后的五九，远看大炮吓死人，近看五对负重轮，正是魔改版五九。

单兵是无法对抗坦克的，但那名士兵并不慌张，他抬起手腕上的一个终端，敲击了两个，然后将终端上发射出的一束激光瞄准了坦克，片刻之后，一枚单兵反坦克导弹呼啸而来，在激光速的指引下，准确地敲在坦克正前方的装甲板上，没有火光，没有爆炸，因为那是枚空包弹，坦克顶上冒出一阵白烟，代表着它已经被击毁失去了战斗力。

然而，演习并没有到此结束，在一阵轰鸣声，十多辆五九和89式装甲车从草原四周围拢过来，装甲车上跳下一群群士兵，支起了机枪、自动榴弹发射器，将那名瘦小的士兵包围在了中间。

那名士兵趴在原地，在手腕的终端上输入了一阵串的坐标，几乎是同步，后方十多公里远处，重炮群和火箭炮群开始咆哮，将致命的金属弹雨泼洒到装甲和人员目标上，顿时，目标物纷纷冒起白烟，他们在远程炮火的覆盖下，全数毙命。

那名瘦小的士兵跃起身，钻进了身边的一辆坦克，原本需要数人才能开动的坦克，在他独自一人的操纵下，居然咆哮着行驶起来，瘦小的士兵驾驶着坦克，独自一个人完成了行驶、瞄准，自动装弹，击发的过程，轰，一炮将前方的一辆五九坦克打得自爆。

瘦小的士兵驾着坦克，一直开到演习导演组前，才停下来，利索地跳下了车，敬了个军礼。

这时，几名首长在身着平民服装的专家陪同下走上前来，其中一个专家指着那名士兵道：“这位战士的身高、体重和王比安完全一样，甚至连他的体能也和王比安差不多，说实话，为了找这样的战士做参照物可不容易啊，几个野战军里的战士们个个都是一顶一的好汉，连炊事班的厨师和电讯班的女兵，拉出来体能都比王比安强。这位战士是特意让自己发了几次烧，又停止每天的训练一段时间，才勉强让体能‘达标’的。”

首长接过模拟王比安的战士手里的枪，哗啦一下拉开枪栓，试着瞄准了一下：“这就是你们根据王比安的体形特意改装的枪枝？轻倒是轻了不少，但是子弹的杀伤力有保证吗？毕竟那个世界的怪兽不是我们可以想象的。”

专家道：“这款轻武器主要是让王比安防身的，真正用来打击巨型怪兽威胁的，还是这套作战系统，只有一人就可以驾驶、射击的改进型坦克，激光定位的单兵导弹，可自动上膛，自动坐标定位的远程榴弹炮、火箭炮群，我们还在着手改装几枚战术导弹，也同样可以通过王比安手腕上的终端进行远程操控。可以说，不要看王比安‘弱不经风’，可他拥有的火力相当于一个装甲团。”

首长满意地点点头：“辛苦同志们了，没想到你们这样快就拿出了一套方案，有了这套装备，王比安在冰火世界的安全有了极大的保障。”

几个专家轻笑道：“谈不上多少辛苦，其实这个系统原本就是我们信息化作战研究的一部分，我们也在研发类似美国人的陆地勇士这样的单兵信息化作战平台，其核心理念是，战士只负责发现，然后后方的远程火力和全自动装甲装置，就能帮助战士消灭敌目标，甚至战士本身都不用直接接触敌人，运用无人机也能发现、消灭目标，打一场非接触战争。”

另一个专家道：“发现既摧毁，其实这套系统的难度还在于改装现在的一些武器装备，让它们尽量实现自动装弹、自动驾驶、自动瞄准功能，原本这些工作都可以由其他战士来完成，但在冰火世界，只有王比安一人，这些工作只能通过机械自动完成。尤其是自动装弹功能，这是个大麻烦，比如说SR5型火箭炮，有个伸缩吊架可进行模块化装填，可在10分钟内连续发射两次，可是两次之后，依然需要人工装弹，算不上完全意义上的全自动上弹。PLZ-05式火炮虽然经过我们的改装，可以实现全自动供弹，全自动射击，但是全炮车备弹只有30发，数量太少了。而且自动上弹装置结构复杂，使用了大量液压组件，容易出故障。目前，能够提供持续火力支援的，也只有自动榴弹发射器了，我们扩大了04式榴弹发射器的弹箱，将原来的30发弹链改装成1000发弹链，甚至可以进一步扩大，从而给王比安提供长时间的火力支援。”

首长摇摇头：“轻型榴弹也就对付一下无装甲目标，对付怪兽我可不看好，还请同志们努力一下，解决重炮群的自动供弹问题，如果短期内无法解决，就考虑向西方发达国家引进技术，先解决有无问题，再进一步国产化。”

几名首长又钻进坦克，尝试着驾驶了一下坦克，王比安以前倒是学过车，所以坦克的驾驶机构改装成了方向盘式，甚至连射击，也只要按几下方向盘上的按扭就可以实现了，真正的傻瓜式。

但几位首长钻出坦克后，脸上并没有多少笑颜，王比安要对抗的是整个异世界，危险无处不在，危险也不知从何而来，他毕竟只有一个人，势单力孤，有可能当他受袭时，根本来不及调用后方的那些装备。

“机械战士的研发怎么样了？”终于有位首长忍不住，问出了这个问题。

专家们互相看了一眼，都苦笑着摇了摇头，其中一个专家道：“我们始终坚持认为人形机甲其实并不适用于战场，履带式行走机构才是正确的研发方向－－”

首长打断了专家们的话：“关于行走机构的问题，并不是我们胡乱拍脑袋决定的，中科院的专家们经过再三论证，在冰火世界这样奇特的地理环境中，履带式行走机构其实并不合用，节肢状结构才真正能够实行全地形通行。我们也知道这其中技术难度太大，毕竟人形机甲这种东西只存在于动漫作品和科幻小说中，但是，同志们还是应该看到，冰火世界与地球通过王比安这个穿越者联系起来后，不仅仅能够让我们得到一个全新世界的物资，更重要的是对进化的理解和认知。两种完全不同的进化体系的碰撞，将带领我们进入一个全新的知识体系，高能电池就是其中的人类科技和冰火世界生物的结合的产物，也许在将来，我们能够从冰火世界得到更多的启迪，从而帮助我们的科学研发得到极大的进步，甚至远远超越地球上所有其他的国家－－”

其中一个专家笑道：“就如同传说中美国人的第51区，很多民科就坚持认为，美国人从CD唱机到互联网，都是得到了51区外星人飞船的启迪。”民科，就是民间科学家的戏称，在这些正统专家眼里看来，所谓的民科其实不是科盲就是偏执症患者。

大家哄笑起来，现场的气氛也有所缓和，首长笑道：“我不知道美国佬究竟有没有51区，但是，我们有王比安，还有冰火世界，却是确凿无疑的，所以，同志们，未来，是属于我们的！”

专家们含笑点头，是的，种花家有整整一个世界在手，只要时间站在种花家一边，那早晚，无论是地球还是冰火世界，都是我们的！

其中一个专家拍了拍身边全自动坦克的炮塔：“好！我们一定要把最好的武器研发出来，要让王比安知道，他在冰火世界并不是孤身一人，因为，整个共和国都站在他的身后！”

整个共和国都站在王比安身后，但同时，王比安也正在缓慢地推动、改变着共和国。

上海。

一个普通家庭，小两口吃了晚饭，一个正在刷微信，一个正在淘宝。

男主人突然骂了声：“他妹的，淘宝上都是假货！你瞧瞧这家店，居然号称一块手机电板充一次电可以用半个月！吹牛不上税啊！”

女主人张望了一眼：“金龙电池？”－－原谅那位负责新电池开发的专家吧，他年青时也看过网络小说，金龙电池螺旋桨飞机争霸天下的情节实在是让他记忆深刻，所以当利用王比安从冰火世界带来的爆炸鸟羽毛碎片获得的灵感，研制出的电池问世时，他不自觉地用上了金龙电池这个烂俗的名字。

女主人想了想：“我们办公室有个同事就买了这样一块电池，因为如今手机天天都要充电，连开车时也不忘记插上充电器，所以他在淘宝上看到这块金龙电池后，立刻就下了单。反正这电池价格也不贵，就算是吹牛没有那样长的待机时间，当普通电池用也行啊。”

男主人哧笑了一声：“傻B！东西到手肯定后悔死他。”

女主人却掰着手指头：“让我想想，一天、两天、四天－－嗯，他买来电池已经八天了，听他说，除了第一次充电花了八个小时，此后就再没充过电。”

男主人一下子怔住了：“八天？！不可能！谁家的电池也不可能这样经用啊！就算那些价格贼贵的原装电池，能用上两天就顶天了。”

女主人不耐烦地道：“爱信不信，反正我是这样听说的，唉，你也给我买块那啥子的金龙电池吧，反正价格也不贵。”

男主人心动了，不要说半个月，就是八天也值得买啊，谁受得了天天充电啊，他原本以为店家的好评全是刷出来的，这时却认真看起来，尤其是看有图有返评的评论，这才发现，一大堆人显身说法，大赞金龙电池电量牛逼，其中有一个游客还从南极发来照片，说金龙电池即使是在南极野外使用，也不损电量，要知道，低温对电池影响极大，普通的电池在低温下明显降低使用容量。

男主人毫不迟疑，立刻拍下了两块电池，大不了买个教训，给个差评就是了。

同一时间，美国正是白天，加州的一家汽车店里，几个白人正在打量着一辆外形极科幻的汽车，一个有着小麦色皮肤的女子念着车标：“BYD，亲爱的，这是中国人生产的车子，这样的车子真的能开吗？”

旁边一个高大的男子显然是她的丈夫，他笑着晃了晃手里的苹果装逼机：“亲爱的，我们家里有哪件电器不是眯缝眼的中国人造的？你放心吧，我的好朋友杰客就是最出色的汽车设计师，他就刚刚买了辆BYD。”

女子查看着手册上的各项指标，突然她惊呼起来：“什么？！这是辆全电动汽车？不！亲爱的，我是不会买全电动车的！这和环保无关！当然，我也讨厌汽车尾气，可是家里的那辆T斯L充一晚的电只能开两三百公里！这样的玩具车我可再也不想要了！”

这时，旁边的推销员笑着道：“这位夫人，BYD采用了最新的电池技术，充一小时电就能跑八百公里，如果采用全晚浮充状态，可以跑两千公里。”

那女子虽然对充电汽车不太了解，可听到这几个数据依然惊讶地嘴都合不上了：“亲爱的，你听见了吗？要不是这个小伙子在给中国人的汽车吹牛，要不就是我听错了！”

他的丈夫笑道：“这位小伙子没有吹牛，我刚才说了杰客就给自己买了辆BYD，他就是看中了这款新车的电池新技术，他在发给我的电子邮件里嚷嚷，这款充电车绝对是一项革命，强烈建议我也买一辆。我早就想把家里那辆T斯L给换了，所以才带你来看这辆中国人生产的神奇的全电动车。”

女子好奇地坐进车子内，摆弄着方向盘和仪表，全方位雷达、全车身实时视频、自动倒车系统等让她爱不释手，她问推销员道：“电池装在哪儿？我听说充电电池受撞击很容易爆炸燃烧，我可不想坐在一堆炸弹上。”

推销员打开了车头，车头里空空如也，他很满意地看到那对夫妻惊讶的表情，他最喜欢玩这个梗了，每当客户看到空无一无的车头时，他都乐不可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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