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有了毛团,果然有了很多生气,对于把毛团就差每当儿子宠的黄子煜,景希表示很乐意看到,
褪去了身上那股凌厉的怪大叔给人的感觉是那么舒服,原来,换个角度看看怪大叔,才能发现他真实的一面啊。
这段时间闲得没事干的黄子煜白天无聊就逗着毛团玩了玩,明明很嫌弃低智商的人,但放在了毛团那,都成了宠溺。
到了晚上,景希要去上班,他就屁颠屁颠地以视察为理由,又无数次霸占景希的小毛驴,跟着景希一块到酒吧。
景希很想告诉黄子煜,你不用去了,以前没有见过老板的时候还怀着,现在知道老板是黄子煜,并且天天都能见时,景希已经看得腻了些。
更重要的是,怪大叔来店里就不是来干正事的,景希更觉得他像是来招蜂引蝶的,很多时候,黄子煜都自带撩妹光环,就算坐在那什么都不做,也会有人女人主动凑近,请他和一杯。
很多人都说景希长得勾人,但实际上,更勾人的是黄子煜那种由内而外散发的痞气。
有时候,会有些女人为了撩到黄子煜而拼命往他身上凑,明明已经挨得很近,近得景希看得发麻,但黄子煜却一点反感的迹象都没有,反而有一种美人在怀,不慌不乱的感觉,看着,很是享受。
景希每次看到这种场景都忍不住在心里暗骂一句:“花蝴蝶。”
骂完后,自己心里也没多大舒服,直觉告诉他,他不喜欢看到怪大叔被女人围着。
可是,他又能怎么办呢?景希知道,自己身份办法都没有,所以很多时候他只能在旁边看着,必要的时候还得为他们调酒助兴。
然而调酒师在的时候黄子煜只会悄悄地吩咐调酒师:“老样子。”而不会让景希帮他调酒。
景希知道他说的老样子是什么东西,景希偏不信,他不信怪大叔这辈子就戒不掉那种酒。
于是,每次上酒时,黄子煜和调酒师吩咐的长岛冰茶都莫名其妙的被景希弄成了各种甜腻的酒。
都是黄子煜不喜欢的口味,景希都知道,可他偏要这样做。
于是当景希把酒亲自端到黄子煜他们坐着的那个小桌台时,黄子煜整个脸都沉了下来,却又不能方面训景希,于是只能继续言笑晏晏,然后喝下那一杯杯对他来说难喝至极的酒。
景希不是没有感受到黄子煜眼里传来的不悦,可景希还是硬着头皮撑着,装作什么都不怕的样子,挑衅地看着黄子煜。
两个人就这么暗自较劲上了,但每一次,黄子煜都是以失败告终。
无论他怎么悄悄告诉调酒师,都能被景希发现,然后最后调成地便是各种其他酒。
每一次景希将那些乱七八糟,和甜饮一样的酒弄上来时,黄子煜都想掐死他,可景希还偏偏就不怕他,一次又一次,就没让他再碰过长岛冰茶。
一次两次黄子煜可能只是有些不悦,但次数多了,黄子煜也会生气,他曾经黑着脸两天不和景希说话。
谁知,他黑着脸,景希也黑着脸,他不说话,景希也不说话,似乎是要和他杠到底。
最后,到底还是黄子煜先败下阵来,他没有办法对景希做到太多地冷漠,也不能忍受太久景希的冷漠。
于是,其实也就坚持了两天,黄子煜就屁颠屁颠地先和景希说话了。
那时候的景希虽然也气消了,但还是会不想理他,那个时候的黄子煜就只能无奈地笑了笑,明明该生气的是他,怎么到了现在他却成了要去哄人的那个?
黄子煜想不透,景希这孩子,平常对什么人都很和善,一生气来却难哄得很,黄子煜无数次感叹,这孩子,哪来的臭脾气。
后来,两个人的关系终于缓和了一些,但黄子煜还是没能戒掉长岛冰茶。
终于在这一晚,让他钻了空子,那天景希还没有去上班,他便悄悄地先到了酒吧。
人的感觉,不是说不碰某种东西就能遗忘的,黄子煜就是那样的人。
他承认,和景希住在一起的日常,已经很少会让他想起那个人了,但一想起,还是会想用长岛冰茶来麻痹一下自己的神经啊。
更何况,今晚,除了他,还有一个故人要来呢。
景希到了酒吧上班时,黄子煜正在仰着头往嘴里罐着酒,景希无比地熟悉那杯子里的酒,那是长岛冰茶。
景希内心一抽,自嘲地笑了笑,平常盯得太紧又怎么样?他还是戒不了。
景希整个人都无力了,他努力过,却还是没能让黄子煜忘记悲伤,戒掉长岛冰茶。
他从来都不知道长岛冰茶这种酒对黄子煜有什么意义,能让他这样欲罢不能。
但今晚看到黄子煜,他想他知道了,有一种感觉,他能清晰地感受得到,叫不可代替。
无论景希费多少心思为黄子煜调多少比较不伤胃的小酒,也无法代替长岛冰茶。
就像,景希一直都知道的,无论他陪在怪大叔身边多久,都无法代替曾经在他世界里活过,现在也依旧在他心中活着的那个人。
景希仿佛听到了自己的心碎在地上的声音,看着那样的黄子煜,他是那么地难受。
这一刻,他是敢承认的,他喜欢上怪大叔了,情难自控的感觉,景希第一次尝到。
景希的一生,就好像是编排好的,他一生下来,就被规定着,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
他从小到大遇见的人,都在无微不至地尽着义务照顾他的人,却很少有人是真正关心他的人。
尽管刚认识怪大叔的时候有些矛盾,但怪大叔对他的关心,或许已经是他这辈子得到的最多的温暖。
身为景家的唯一继承人,景希这一生,注定要失去太多东西。
黄子煜的出现,似乎恰好弥补了很多景希的缺憾,他一直都清楚黄子煜是怎样地人,喜欢上那么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他不后悔。
但景希从没忘记,忘记自己是男儿身,如果怪大叔知道了他内心的想法,或许会觉得他很恶心吧,所以,这个秘密,景希会坚守。
他已经努力过了,既然还是无法改变什么,那就任由着怪大叔去吧。
在他没出现之前,这本来就是怪大叔的生活,只是他强行插进去,想要改变一些事情,可到头来,却什么也没能改变而已。
景希漂亮的眼睛里很快闪过一抹忧伤,他低头笑了笑,很快将自己的情绪掩饰好,随后恢复正常,径直走了过去。
没过多久,景希就换好制服站在了黄子煜面前,来了几个月,他还是那般瘦弱,也还是那般妖孽,站在灯光底下,就是人们目光的中心。
景希坐着自己的事,并没有理坐在吧台边的黄子煜。
从进门的那一刻,看到黄子煜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决定好了,从此,不会在限制黄子煜,也不会再管黄子煜喝什么酒。
已经有几杯酒下肚,黄子煜还空着的胃火辣辣的烧灼着,黄子煜却并不介意,他介意的倒变成了景希的态度。
不知怎么地,从见到景希的那一刻开始,黄子煜就突然微微心虚了一下,突然很怕看到景希的眼睛。
景希进来之后一直没理他,让他有几分害怕,是生气了么?
黄子煜将被子里最后一口就闷进嘴里,正打算往下咽呢,景希就突然问了一句:“还需要么?”
黄子煜惊得一呛,差点吐了出来。
费了好大的劲缓过来,黄子煜才望向了景希:“你刚刚说什么?”
景希笑了笑:“我说,大叔,还需要我为你继续调么?”
黄子煜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听到的:“你,不生气了?”
景希就跟个没事的人一样笑得爽朗:“大叔,我能生啥气啊。”
不问还好,一问,景希的态度让黄子煜很不是滋味,被管着的时候想要挣扎,如今景希不管了,黄子煜却又莫名地失落了起来,黄子煜忽然觉得自己,真的挺贱的。
“嗯,好,那就继续调吧。”黄子煜尴尬地笑着。
景希没有再说啥,转过去,做着自己现在最擅长的事。
麻利流畅的调酒动作看着好像很轻松,但只有景希知道,他在调酒的时候,手已经麻木了。
撑着完成了那个艰难的调酒过程,景希一直都知道,黄子煜在后边看着他,那种感觉,让他很是煎熬。
景希把调酒师脸上的苦涩掩藏好,很淡定地给黄子煜上了酒。
黄子煜看着被子里的液体,突然就不想动了,可是能怎么?喝都喝了,现在不喝,又能怎样?
黄子煜也没有再说什么,轻轻摇曳了一会杯子里的液体,勾了勾嘴唇,将酒杯抵在了唇上,性感的薄唇微微轻启,就轻而易举地喝下了一口。
两个人安静地相处着,一个自饮,一个默默调酒,气氛莫名地陷入尴尬。
黄子煜本想说些什么,但一个“不速之客”的出现,却突然打破了黄子煜和景希之间的氛围。
看到那人,黄子煜便笑了:“来了?”
那人看着黄子煜,也回以了淡淡的笑容:“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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