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死掉的鬼花

　　四叔说，这鼓棺和那个种术的愿望之花有关，就是那个最大的色花。我没有想到，竟然是跟鬼花有关系。

　　萨满巫事以鼓为基，基巫，这鼓棺，在后来就没有出现过，鼓棺也是鼓，也是棺，看来靺鞨人把基巫已经发展到了一个极致了，我相信，他们会巫术，种术大概也是巫术的一种发展，也许是萨满巫事的一个更高的状态。

　　我在胡思乱想的，四叔说。

　　“这鼓棺不开，这个种术的愿望不知道是什么，《丧嫁》再响起来，恐怕会更严重，那么开这个鼓棺，恐怕就要动那术花，容易出问题，你想想，动还是不动。”

　　“你不是可以看到棺材里面有什么东西吗？”

　　“你巫眼也不是不起作用了吗？”

　　确实如此，我才想到，靺鞨人的鼓巫大概是已经达到了一个出神造化的地步了，这绝对是让我所没有想到的。巫术是一个高深的学科，没有止境的一个学科，我想，如果发展下去，将来会是对社会的一个极大的贡献，那么来讲，发展下去，又是一条极其难走之路，现在一百二十个巫师，拿着国家的钱，这也是国家为这处学科的发展，下了很大的决心和成本。

　　我没有想到的是，何山提出来，让巫校的巫师来看看，因为他一直认识我不做事，何山提出来的要求，我就是反对也没用，因为这些人是编制内的人，何山是可以管理的，不过就是巫校的学生，我似乎在管着他们，他们拿是国家的钱。

　　几个巫师来了，我也没有阻止，因为我也想看看，他们的巫术到底到了什么程度。四叔不太愿意。

　　“就他们的巫术？恐怕是不用，他们还年轻，没有经验，胡来一气的，容易出问题。”

　　“现在这些巫师是拿着工资的，总不能不干事。”

　　林叶找我，跟我谈了巫师的事，就是说，这些巫师上面要统一管理，成立巫师局，专家也从巫校出来，归到巫师局。

　　我当时就呆住了，　这个意思就是说，我这一百二十个学生全部要离开学校，工作了，这是我没有预料到的，想想，这也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但是我是非常的失望，这些巫师的水平，参差不齐的，就是最好的宇凡，也不过是一个小巫，根本就没有达到那种水平，既然这样，我也是阻止不了的，我想再招学员，自己发展恩特和莫蒙安之巫，不再让学员拿什么工资，将来我们自己形成一个体系。

　　这是我没有料到的这招，让我有点慌乱，可是没办法，已经是事实了。

　　“其实，这样也挺好的。”

　　林叶所说的挺好的，我没有明白，我不想说什么，也不想抱怨什么，那一点用也没有。

　　对于鼓棺之事，暂时我的就放下了，有了这一百二十个巫师，我想能对付一阵子。

　　林叶那边的速度够快的了，七月，巫师局就成立了，宇凡没有过去，他说死就不过去，留在巫校，他什么都不要，不需要工资，其它的学生都过去了，我不怪他们，这样的机会难得，国家正式的工作人员。

　　他们一直在研究着鼓棺，鼓棺似乎也给他们面子，竟然没有再击鼓成棺的，给了他们机会。

　　我知道，这只是暂时的，为什么没有再鼓《丧嫁》之曲，这个我也不太明白，四叔也没有弄明白。

　　天越来越热了，媚媚跟我商量再招学生的事情，我想，是应该再招一些，就招二十个学生就完事，一点一点的发展。

　　学生招上来就到八月份了，开课，宇凡和媚媚给上课，我每天就坐在办公室里，有的时候会去教室看上一眼，我一直在想着鼓棺的事，这事肯定会没有完的。

　　我去四叔那儿，他说喝啤酒，那啤酒都在水进里镇着。

　　“四叔，你说鼓棺为什么不鼓曲了呢？”

　　“我曾经知道一件事，靺鞨人七鼓八不鼓，九鼓十不鼓，到底为什么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嫌天太热了吧？”

　　我瞪了四叔一眼，胡说八道，四叔乐了，不是好乐。

　　“怎么办？”

　　“鬼花会在十一月份败落，败落之前就得完成，北方的冬季长达半年之久，如果鼓棺给我鼓上半年的《丧嫁》之曲，恐怕这小城就没有人能呆了。”

　　四叔说得有道理，我所担心的也是这件事。

　　今年的八月格外的热，招上来的学生依然是认真的学，也确实是不错，有了更多的经验，这对于这批巫师来讲，是一件好事，宇凡给上课，媚媚也上课，这宇凡的阳光劲儿又是十足。

　　靺鞨人宅那边进展依然是没有进展，鼓棺不让开，事实上是没有人敢开，谁也随担不起这个责任来，那《半嫁》曲子一出，小城的人就有罪受了，他家似乎都在这种阴影里，鼓棺不除，恐怕没有人会安心，肇老师都是，心神不定的，总是担心，骨棺会在某天夜里响起来，这很正常的事情，我也担心。

　　林叶给我打电话。

　　“德了，我看那些巫师根本就不行，你是不是过来看看？”

　　“林叶，我要是你，我都会不好意思。”

　　“真对不起，我也是实在没办法了，为了全城的百姓，我也不能放弃，你骂我不要脸也好，我也得求你。”

　　我还是过去了，为了肇老师能睡一个好觉。

　　有两个巫师在那儿，在学校算是学得不错的，看到我，叫了一声校长，我没说话。

　　池塘里的花竟然没有了，一朵也没有了，我是目瞪口呆。

　　“那花儿呢？”

　　何山在一边说。

　　“专家都移走了，这是全世界没有品种，极其的名贵。”

　　我找地方坐下了，鬼花竟然给挖走了，那还开个屁棺？我想了半天给四叔打电话，他来了，看到鬼花没了，大惊失色。

　　“花儿呢？那些花儿呢？”

　　四叔怒了，何山并没有害怕，把对我说的话又跟四叔说了。

　　“你们就是混蛋，那鼓棺为什么会在池塘里？就是因为这些鬼花，那并不是什么真实存在的花儿，而是一种种术，种术？懂吗？鬼花没了，鼓棺不开，《丧嫁》不断，小城谁也别呆了。”

　　四叔发了一通脾气，林叶过来了。

　　“我马上联系一下，把鬼花送回来。”

　　林叶联系，然后那边传来了一个最不好的消失，所有移走的花儿，没有一个活的，第二天全部死掉了。

　　四叔看了我一眼说。

　　“德子，这回是爽了，回家准备一下，离开小城吧！”

　　四叔的话让很多人都毛了，我和四叔走了。

　　“四叔，真的离开这里？”

　　“对呀，不离开怎么办？八月一过，《丧嫁》就是《丧钟为谁而鸣》一样，准时的鼓起来。”

　　“不没有其它的办法吗？”

　　“有，也许会更坏的情况，而且也会把命搭上去。”

　　“那我回去收拾一下就离开。：”

　　“你呢？”

　　“我带着村民往山里去，有一个地方我知道，适合我们在那儿住。”

　　我想，这可真是玩命的跑了。

　　我回去跟肇老师说了，他愣了半天。

　　“除了鬼花就没有其它的办法了吗？”

　　“至少现在没有，只能是跑，这个种术，靺鞨人的种术，我想应该是基术的一种最高的巫术，凭我的巫术恐怕是不行。”

　　我妈听完，也不说什么，开始收拾东西。

　　我看了肇老师一眼。

　　“拿现用的就行了。”

　　我一听这话，马上给媚媚打电话，说了这事。

　　“让学生马上回家，什么时候上学，等通知，不要告诉他们为什么，千万不要扩散，何县长会有自己的安排，别先乱了。”

　　媚媚跑回来了，一头的汗。

　　“哥，那上什么地方去？”

　　我到是提醒了我，我马上给郭子孝打电话，说了这事。

　　”行了，我也跑，叫上没雪和郭帅，我在市城有三套别墅，你们在县界等我，到时候我带你们去，到市里就行吧？不行去大连，我也有两套别墅。“

　　“不至于跑那么远。”

　　我觉得有点过分了，就是一个《丧嫁》曲，听了也不会当时就死人，这么匆忙的。

　　我们去了市里，别墅不错，这郭子孝是四处的弄房子，弄得最多的就是墓里的那些古董，这货折腾的事情让我都理解不了，弄了那么多房子干什么？住不过就一张床。

　　反正在这里是挺享受的，媚媚高兴，郭子孝安排完了，就来了，肇老师去饭店叫的酒菜上来，表示感谢。

　　媚媚说。

　　“郭子孝，你弄这么多别墅是不是养小三，小四，小五，小六呀？”

　　“一边玩去，童子军。”

　　“郭子孝，这别墅我要了。”

　　郭子孝跳起来。

　　“你要不要我的命？”

　　“我要你的命没用，吃不了住不了的，给不给，说？”

　　“奶奶，给你，给你。”

　　郭子孝这别墅就这么的没了，我们说媚媚，郭子孝这二货还不让说，说他愿意给的，不说还要给呢！你奶奶的郭子孝，你有病。

　　媚媚说。

　　“哥，我们不回小城了，等那边没事了，把东西都折腾过来，我们就在这儿可着，在这儿开一个巫校，把学生弄过来。”

　　媚媚的想法让我一愣，肇老师也是一愣，我从来就没有打算离开过小城的想法，这个时候，我觉得也不是不可以，这也是一次机会，肇老师看了我半天，又看看我妈，又看看两个孩子。

　　“对，就在这儿，为了两个孩子有一个好的教育。”

　　我愣住了，　我以为肇老师会跳起来反对，竟然没有。

　　林叶有慌了，给我打电话，核实这件事，对于这件事，我没肯定，但是说八月结束后，有可能会发生，她问我在什么地方，我告诉她，我们全家都搬到了市里，不再回小城了，而且巫校也在搬到市城来。

　　林叶很我没说话，挂了电话，对于搬到市里来，我还是不太同意，并不是因为什么，市里的生活也许我们适应不了，两个孩子的教育，县中也是重点，每年也有考到名牌大学的，对于这种情节，我想，肇老师和我妈应该更重，可是肇老师竟然同意，真是奇怪了。

　　我们一直没有谈巫校的事情，这不是一件小事，找一个开办学校的地方，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何况是在市区，就是郭子孝能办，也不会是那么简单的。

　　其实，我们都在等待着八月过去。

　　媚媚往外跑了两天，就不出去了，告诉我没有意思，不如小城有意思，抬腿就上山，满眼的绿，满上的果子，还有不少好朋友，这出去都不知道找谁玩了。

　　八月过了，有人给我打电话，告诉我，鼓棺半夜响了，只是持续的时间很短，我想，这是开始了，四叔果然是说对了，七鼓八不鼓，我看四叔是知道更多，他没有点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呢？

　　我给四叔打手机，竟然打不通，大概他真的带着那些墓虫进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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