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有句话说得真对,有钱人既怕事更怕死。
辛良人好笑地扫视了在场的所有人,忍不住大笑起来。
她这手都快下去了,一下去,可就是一个响亮的巴掌了。
所谓白家人,就是在她和陶巧撕逼时,在她快打到陶巧时,全都坐在椅子上看戏,就差背后捅刀子了。
辛良人可不相信,白家人会期待她这一巴掌打下去。
这就是一家人,这就是白家。
“白家,真让人恶心。都死光最好,一了百了。”到底还是没有打下去,辛良人收回了手。
啪!
没有了看好戏的心态,一屋子人都震惊地看着那一男一女,就连一直平静如水的缪儒,眼里也是闪过一稍即纵的惊讶。
辛良人捂着脸,平静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脸上平静,内心却早已掀起一片狂澜。
白九,打了她一巴掌。
非常响亮的一巴掌。
“走吧,我带你出去吃好吃的。”缪儒带着迷死人不偿命的笑来到辛良人身边,搂着她就往外走。
“啧啧啧,明天都要订婚了,一个不积点口德,一个不积点手德,你们这一家人,也真是没谁了。”
周安尾随在缪儒身后,走到白九身边时,拍了拍白九那只刚打过辛良人的手,一脸鄙夷。
他平生最瞧不起的,就是打女人的男人了。
白家的一切,他从一开始就不喜欢。要不是辛良人,他才不会打算跟白钰玥结婚呢,早就拍拍屁股跑路了。当初接到灭白家的任务,辛良人因为白九将计划一拖再拖,最后甚至不惜背叛未央鼎天,可换来的,却是今天白九的一巴掌。
周安真是替辛良人感到不值!
交的是什么狗屁男友!
紧接着,白齐嘉也站出来打抱不平了:“三叔!你怎么回事?你怎么能打姐?本来就是我妈乱说话!”
“你……”
“你什么你!还嫌不够丢人吗?没听到周安说的话吗,什么时候你能积点口德!”见缪儒和周安都出了门,白三才开启洪荒之力。
家丑不可外扬,今天他们白家的底可算是被看光了,各种丑都被周安和缪儒给看了个透,虽然周安是未来女婿,可也是未来,未来的事谁都说不定。
他看得出,周安并不是非白齐嘉不娶之人。
今晚这饭,别说吃了,都还没吃,就窝了一肚子火。
被白三斥责,陶巧也不敢再说什么,只好闭上了嘴。
“老九,你……”
白三想再说些什么,可当他看到地上的狼藉和紧握拳头的白九时,还是闭上了嘴。白六和辛子衿已经看准时机准备溜走了,佣人也被招呼过来收拾残局。
待得所有人都离开后,大厅又恢复了冷清。
只有白九,在原来的位置蹲着,从未离开。
他在干什么?
他到底在干什么?
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白九掏出手机播了一点电话,“帮我定位良人的位置。”而后挂掉手机,站起来撑着晃悠的身子走出白家大门。
二楼的某个房间透出一双带刺的眼睛,盯着白九离去。
……
离开白家,缪儒带着辛良人来到了酒店,并且打电话叫了外卖。
excuseme?
虽然辛良人现在处于极度悲愤的状态下,但缪儒这种做法实在是太不厚道了。
她之前说什么?
说缪儒生活有质量?
那他现在居然叫外卖?
好吧,她通通收回那些话。
“操你大爷的!你他妈个死伪君子要不要脸了,谁说带我去吃好吃的?”
“挺好的,会骂人,我还以为会不理人呢。”
“呵呵哒。”
“没让你饿着肚子露宿街头就很好了。”
瞧瞧,还说得理直气壮的,日了狗的好!
“滚你麻痹的,我还不稀罕呢!”
“那你走啊,门就在前面。”淡定如风的声音从天空中飘来。
“哼!”
从鼻孔里发出的单音节音,没有任何败者的颓废,辛良人就像一个自带光芒的发光体。不管是被陶巧言语攻击,还是当众被男友甩耳根子,这些不好的事情一一发生在辛良人身上,她还是像个王者一样。
“等等。”
没有理会缪儒,辛良人已经走到门前,伸手就要开门。
“……”
用力地转动门把,固执的门却一点要开的意思都没有。
操!
辛良人在心里低咒一声。
真是诸事不顺,连门都看她不爽。
“别白费力气了,要指纹才打得开的。”
不知从哪里变来一杯牛奶,当辛良人转身时,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缪儒手中的牛奶。
不对,确切的说,应该是,被装在高脚杯里的牛奶。
这搭配,怎么看怎么诡异。
就像缪儒说的话一样诡异。
指纹?
这明明就是门把锁,说什么要指纹才能开,骗谁呢?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是你自己没长见识,我还以为这半年来你该长了不少知识呢。也别指望我试给你看,我没跟你一样智障。乖乖回房睡觉,饿了就起床跟我说,外卖冷了我会帮你热。”'言行一致的缪儒在说话间也拎起辛良人,往房间里走去。
将辛良人放在床上,缪儒又开口了,“伤心难过就说,对着我哭不丢人。”
“切!还有理了,对着你哭才丢人。”
“如果睡不着我可以给你讲大灰狼和孩子的故事。”
“大灰狼和孩子?!”
“我只记得这一个。”
“……”
缪儒没有再接话,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翻开随手拿来的杂志。
房间里陷入一片寂静。
良久,“缪儒,我做了什么活该挨打的事了。”
不是疑问句,是陈述句。
“没有。”
“那为什么……”
“你没有做错,他也没有做错。苏皖虽然一句话都没说,但她才是那个错误。除去一切外界因素,你和白九是相爱的,但是你们要结婚,要成为一家人是吗?既然要成为一家人,就要考虑一切可能因素。你再讨厌哪一个白家人,只要你和白九在一起,他们就是你的长辈,他们再怎么说你的不妥,你都只能接受。没有原因,只因为他们是长辈。”
“哈哈,那要这样的家庭有何用。”
“名门望族的规矩最是多,你不可能不知道。何况,你不会不知道白九的选择。就比如今天,如果不是在白家里面,那就是白九的错,可既然是在白家里了,那白九这样只是一种保护家人的行为。”
“……”
“不要认为婚姻可以是纯粹的爱情,不会有这回事。既然你活着,就要做活人的事。”
既然你活着,就要做活人的事。
活人的事?
“如果你想做死人的事,我可以跟你分享一下我最喜欢的死法。”
像是看穿了辛良人的所想,缪儒再次解释,只不过画风转变得有点奇怪。
最喜欢的死法?
这个看上去一斯文实际是斯文败类的缪儒,难道还心理变态的研究过死法?
那就尴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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