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辛良人也不闲着,继续添油加醋,“陈楠,我瞧你印堂发黑耳后见腮,就知你最近必起祸端。呐,看在咱两有过一腿儿的份上,我给你掐指算算,算算啊……”
“良人,你别闹了!”
“哎呀!”无视陈楠近乎崩溃的哀嚎,辛良人怪叫一声,然后板着指头,一脸严肃的说道,“搞了半天,原来你就是传说中百年难得一遇的天煞孤星!你丫牛逼啊,貌似打今儿起,你就要克爹克妈克媳妇儿,克叔克姨克大妈!完了还有牢狱血光之灾!你说你这么牛逼,还活着干嘛啊?赶紧抹脖子上吊赶去投胎,不然地球都要给你克没了!”
“良人……”陈楠再度开口,他感觉自己快哭了。
“不用说,我都知道,你放心,待你投胎归来,我定在村里的枇杷林里等你,然后与你,再来一腿儿。”
旁边,刘琳娜再也受不了了,在狠狠的踹了陈楠一脚后,嚎啕大哭的驱车离开。
陈楠想去追,但他的两腿儿哪赶得上有四个轮儿的奔驰?
捂脸,陈楠痛苦万分道,“良人,你不小了,那小时候的事儿,咱能不当真吗?”
“不好意思,我为人比较严肃,当真了。”
“那你这次来京都,就是为了拆散我和娜娜?”
拆散?
辛良人摇头,明显的,她都不知道这回事儿。
忍住吐血冲动,陈楠看着她,问道,“那你来这儿,是?”
“陈楠啊,你也不小了,那小时候的事儿,咱可不能当真,所以……”
听到这,陈楠不解的皱起眉,“所以什么?”
“所以,不要过多纠缠我,毁我声誉,不然,我会很难嫁出去的!”
话音落,陈楠宛若吐血三尺般,虚至倒地不起……
在离学校正门不远的靠边处,一辆军区牌照的悍马H3正如同一酣睡的雄狮,即便没有任何动作,却也有着让人不敢靠前的威严。
“首长,你这侄女够能耐啊!我都听的一愣一愣的!”
无视孙小斌感叹,坐在后座上,拥有狭长眸子的男人将车窗摇上来,沉稳开口,“跟上。”
“是!”
……
京都很大,却没有盐水村依山傍水的土坯房,没有高高堆积起的稻谷堆,更没有老黄牛和小山羊。
这里有的,是一条条宽阔的马路,一栋栋高楼大厦,还有那一个个漂亮的姑娘。不说盐水村了,就拿盐城来说,这里新鲜与刺激,完全不在一个档次。
走在霓虹灯闪烁的绵长小道上,辛良人不知道去哪,在和陈楠告别后,她没有去找司机,而是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要不,去买点药?
兰嫂的两颗安眠药,换了将近十个小时优质睡眠,所以,为了能够睡得好吃得饱,良人决定了,去药店买点安眠药。
找到家不起眼的小药店,辛良人推门而入,直截了当道,“阿姨,来瓶儿安眠药。”
结果,不等药店里的阿姨开口,辛良人就感觉到身后一股阴冷气息袭来,紧接着,她的衣领被人给揪住,整个人双脚离地……
像丢麻袋一样,辛良人被丢到车上,剧烈的撞击让她头昏脑胀,任督二脉与嗓门启开,“抢劫啊!救命啊!强……”
“闭嘴!”
“你他妈都要强奸老娘了,老娘还不能嚷嚷下啊……呃,三叔?”
按照惯例,白九掏出一根烟咬住,然后点火,呼出烟雾,“不是说小时候的事儿,不当真么?”
辛良人懵圈儿,“啊?”
“你还小,脑残到随便抱一棵杂草就以为是价值连城的人参,情有可原,但瞎了眼,就是事实。多年后,你无意中想起今朝,都会觉得自己当时的眼光和做法,荒谬到可笑。良人,你的未来还很漫长,所以,不能停留在原地被杂草迷惑,你需要往前看,朝前走,多看多问多学,以此来丰富自己的人生和阅历,否则,白活那么多年,白吃那么多饭,白长那么高个儿。”
真是天落红雨,一向寡言少语的白九,居然张嘴吐这么多词儿出来。
不过,听了他的话,辛良人越发觉得郁闷,“啊?”
“一句话,因失了恋就寻死觅活的人,没种,我看不起。”
辛良人了然,闹这么半天,感情白九以为她要自杀!
如此,那就好玩了……
低着头,辛良人轻轻将自己的脑袋瓜靠在白九的肩头上,然后低沉着嗓音,问道,“三叔,你都看到了?”
“嗯。”
“他叫陈楠,盐水村人,是我小时候唯一的玩伴,上次咱们出村时碰见的林婶,就是他妈。”吸吸鼻子,良人顺势将身子往白九怀里送,“我被人欺负,他帮我欺负回去,我肚子饿,他从家里偷拿白面馒头。还记得,我第一次来月经时,不懂,便拿着锄头去地里挖坑,准备给自己准备后事,他知道了,就跑去村里的小卖部给买了包卫生巾,然后手把手的教我,完了还嘱咐我多休息。”
“三叔,你知道吗?除了姥姥,就陈楠对我最好了。他说,他会给我幸福的,还让我等他……”
不知道为什么,傍着原子弹都能打盹儿的白九,眼下,因为辛良人的关系,居然上半身僵硬到不能动弹,只能简单附和,“嗯。”
指缝中的烟,都快燃到手指了,还浑然不知!
“他学习成绩好,先后被保送去了盐城最好的初中和高中,然后又考入了京都最好的大学。而我,在盐水村里拼了命的挖草药,然后趁着赶集的时候去县里的药店,兑成钱,一毛两块的存起来,每月雷打不动的给他寄生活费。可是三叔,他好像拿着我给他寄过去的钱,买了一个包,送给刚才那个女人。”
“三叔,我想哭,抱抱我好吗?”
安慰人这事儿,白九没多少经验,而且,辛良人说那么多,他也只觉得是个屁大点的失恋。不过,他最后还是按照辛良人的要求,伸手将其搂住,生硬道,“哭吧。”
“我想哭但是哭不出来……”
“唱。”
辛良人囧,“……”这厮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正当辛良人在罪恶的贪念的驱使下,伸手在白九精壮的胸膛上,疯狂的揩油时,后者身上的电话唱起了歌。
然而,辛良人厚脸皮当作没听见,继续摸啊摸……
自己送上门的,岂有不摸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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