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天擎凑到苏妩的脸颊边,亲了一口,“那在床上……炖了怎么样?”
苏妩脸一红,刚想还嘴,眼角余光就瞟到门口站了个身影。
樊心颍。
她看起来消瘦了许多,一身白色长裙,外面一件淡蓝色风衣,虽然看起来是精心打扮的,但是脸上依然很憔悴。
远远低,樊心颍就看到那边吵架的二人,虽然看起来是吵架,但是让外人看实在有打情骂俏的意思。
陆天擎也看到了她,却冷冷的掉开了视线,樊心颍本是期翼的眼睛就暗了下去。
元宝正抱着酸奶喝看到他们回来了,连忙迎上去,“爸爸,阿姨——”
苏妩抱起了元宝,亲了口,“宝宝乖,想阿姨没有?”
“想了!”元宝也在她的脸上亲了下。
樊心颍眸光幽深,她只不在几天,自己儿子就和那个女人那么好了?
陆天擎也揉了揉元宝的头顶,拉着苏妩走了进去,并且直接与樊心颍擦身而过。
江娴正从厨房出来,苏妩连忙放下元宝过去搀扶她,“妈,您怎么下地了?”
“我脚没什么事了,总在床上躺着也躺不住。”江娴任由她搀扶着坐在沙发上。
樊心颍走过来的时候,刚好看到一家子其乐融融的样子,怎么,这气氛好像有些变了?
“伯母,您喝茶吗?”
“不喝。”
江娴嘴上虽然应付着,但是却是看着苏妩,“这几天你总往医院跑,人都瘦了,我让厨子给你做了燕窝,一会儿多吃点。”
苏妩点点头,笑着跟她聊天。
樊心颍垂在身侧的手狠狠握紧,现在的她看起来就是个外人。
为什么变化这么快?
江娴明明不是很讨厌苏妩吗,怎么现在态度发生大转变?
晚饭过后,江娴坐在轮椅上由着陆明坤出去散步了,陆天擎到了书房有个紧急文件处理,元宝由着月嫂带着玩,苏妩无所事事的想回屋看电视。
上楼的时候,迎面遇到了樊心颍。
苏妩也没说话,想越过她。
樊心颍确是挡在她跟前,苏妩皱起眉,虽然说她站的位置低,但是气势不低,“你有事?”
“我是想问问,你有什么本事竟然让她们都接受你?”樊心颍眸中闪着幽光,脸色越发惨白。
不过,苏妩可不怕,挑眉,“怎么,你终于装不下去了?对嘛,早这样说话多好,不然你这样多虚伪!”
“虚伪的是你!”樊心颍不敢大吼,怕惊到陆天擎,“明明是我儿子,你那么对他,处于什么居心?”
“你也知道是你儿子?那你现在的处境你有为他考虑吗?”
“你说什么?”
樊心颍眼中划过阴骘,甘于寄居在陆家,好听的说是为了给儿子完整的家,更多的是为了自己的私欲,她要得到陆天擎!
苏妩懒得和她多说一句,越过她就走。
樊心颍下意识去抓,被苏妩给躲了过去,眼中也有了警告。
然而,樊心颍却看到她手腕上的玉镯,一双眼瞪的老大,“哪来的?!哪来的?!”
苏妩愣了下,樊心颍又质问道,“我问你这镯子哪来的?!”
“你说这个?”苏妩扬了扬手腕,“当然是妈送给我的。”
“什么?”
樊心颍感到了挫败,那玉镯……
犹然记得小时候,她趴在江娴的膝盖上,看着她爱惜的抚摸着玉镯,“心颖,这个玉镯是传家宝,等你成为了天擎的媳妇,我就把她送给你。”
可现在怎么会在那个女人的手上?!
“不!不可能!伯母说要把她送给我的!”樊心颍连连摇头,眼泪纵横。
苏妩扭头看了她一眼,转身上楼。
猛地,胳膊被人抓住,她连忙扶住栏杆才站稳,“你做什么?!疯了?!”
樊心颍一把扯过她的镯子,“这镯子是我的!你还给我!!还给我!!”
“放开我!”
“它不该是你的!阿妩,求求你——”
苏妩被扯的烦躁了,使了力气挥开她,樊心颍竟然就顺着楼梯滚落下去,然后在最后一层停住不动了。
这状况把苏妩吓到了,她也没想到……
突然,一个身影快速闪过,然后扶起了樊心颍,苏妩的眸子暗了下。
“樊心颍?!”
“天擎……”
樊心颍幽幽开口,然后俩眼一番昏迷了过去。
陆天擎感觉手中有了湿热,一看竟然流了血,当下抱起了她,抬头的瞬间看到了依然站在楼梯上的苏妩。
二人四目相对,一个冷淡,一个倔强。
最终,陆天擎抱着樊心颍扬长而去。
苏妩的眼眶瞬间湿了,他刚刚的眼神是什么意思,难道是以为她把樊心颍推下去的?
当时那种情况,樊心颍跟疯了似的,她也不是故意的……
江娴和陆明坤回来知道情况后,连忙给陆天擎打电话过去,被告知没什么事,就是轻微脑震荡,不能受什么刺激了。
苏妩也听到了谈话内容,江娴神情冷淡的看了她一眼,苏妩话到嘴边愣是没有出声,最终她快速回了房间。
将自己狠狠摔在床上,苏妩捋了捋当时的情况,忽然觉得后来樊心颍的话有些不对劲。
然后她就摔下去了。
会是这样吗?
苏妩不清楚,不知道,思绪太混乱了,摇了摇头。
医院。
陆天擎站在窗前望着渐渐西下的太阳,想到方才的场景,眉头蹙的很深。
当时他在书房工作就听到外面的吵架声,等出来的时候,刚好看到樊心颍被推下楼梯。
他一是震惊,二是也奇怪,苏妩不像是会没有分寸的人。
“天擎……”
这时候,昏迷中的樊心颍醒了,很高兴一睁开眼陆天擎还在身旁。
陆天擎走了过去,“医生说你轻微脑震荡,要好好休息,不能受刺激。”
樊心颍阖了阖眼睛,便弥漫上了水雾,“天擎,阿妩不是故意的,你不要怪她……是我自己不小心的……”
“她当然不是故意的。”
“呃?”樊心颍愣了下,脸上有些僵硬,艰难道,“是,是我自己不小心才摔下去的。”
陆天擎多么精明的人,什么样的情况没见到过,这种在自己眼皮底下耍手段的人不计其数,他轻轻睇了樊心颍一眼,口中的话意欲深长,“以后不要这样做了,陆家水深,你得好好淌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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