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我若无其事地听着木鱼声,诵经声,昏昏欲睡。
等我再赚赚钱,培养培养势力,早晚把你搞到手。
这般想着,脑袋被人敲了一下。
我(高月漓):“嘶。”
无明:“小姐可要醒醒了,再睡下去,解药该丢了。”
一张俊美的脸被无限放大。
一双深情眸在你醒来的时候望着你。
即使是不满,你无法生出什么怨怼的心。
我对上他的眼睛,里面倒映出我的身影。
我(高月漓):“这不是,解药自己来了吗?”
轻抚上他的面颊,勾住了他的袈裟,好不风流。
07
无明的屋内简单,一尘不染。
他熟练地褪去了他的衣衫,露出包扎的纱布。
我似乎有些爱上了他下的毒药。
这般特权,也不是谁都有的。
我轻巧地取下染了血的纱布。
上了药。
从身后半环住他的腰身。
我(高月漓):气吐如兰,“无明,你怎么这般不小心呢?血刚刚都快止不住了。”
不规律的呼吸取悦了我。
假和尚。
恍然间天旋地转,眼前人把我压在了榻上。
散落了一地药瓶。
无明:“高门大户的小姐,也如你这般无礼?”
我(高月漓):“不近女色的和尚,也如你这般…唐突?”
无明:“尖牙利嘴。”
我(高月漓):“错了,是快口直言。”
我伸手捂住他的嘴。
却被他猛然一拽手腕,鼻息相近,堪堪滑过嘴角。
08
我摸着嘴角,靠在美人塌上发呆。
那双漆黑幽深的眸子,戏谑而生动。
是另一个…难得一见的无明。
追人总得有点儿诚意在。
可一个和尚,该送什么呢?
我差阿圆前去送了些小物件。
木鱼、诗画、糕点。
他一律不收。
阿圆:阿圆带回了原话:“不如让你家小姐多捐些香油钱,这般总是好的。”
俗。
俗不可耐。
09
父亲差人来喊我时,我正巧准备前去梵音寺。
被他的人截了胡。
得了。
这糕点便宜了小厮。
给谁吃,我都不会给我那名义上的父亲吃。
我嫌他脏。
背信弃义、狼心狗肺。
父亲从小对我不甚关心。
记忆里只有母亲,一笔一划教着我读书写字,为人处世。
我不满四岁,便没了娘亲。
年幼的我,抱着浑身冰冷的娘亲不撒手。
阿嬷为我披上了白衣,为母亲寻了口棺材。
门外锣鼓震天响,唯独逸云阁冷冷清清。
我问阿嬷。
阿嬷告诉我,我又多了一个母亲。
父亲正穿着大红喜袍,迎娶他的长公主。
他的正妻被锁在庭院无人问津,他喜得佳人在侧多喝了几杯喜酒。
不多时日,父亲拉起我的手,前所未有的温柔。
父亲:“以后漂亮公主做你的母亲如何?”
我咬着牙,挨了家法也未曾开口叫一句母亲。
10
眼前的男人老泪纵横,讲了娘亲与他的相识相伴。
末了来一句不曾忘记。
鬼才信。
又絮絮叨叨陪着他演了场父女情深。
高丞相目光一顿,说放心不下我一个人。
父亲:“我愧对你的母亲,不敢再愧对于你。”
父亲:“你如今这般年纪,若有如意郎君,就和爹爹讲。”
父亲:“早些安了家,我便也放心了些。”
我(高月漓):我柔声劝着,“女儿还早,如今十六,还想在家多陪陪父亲呢。”
呕。
恶心。
父亲:“漓儿阿,可见过三皇子。”
我(高月漓):“自是见过。”
父亲:“三皇子样貌生得极好,不比你府里养得那些差。为父瞧着他倒是个英俊神武的人儿。”
我点头应是。
心里冷笑。
他或许还当我是闺阁里什么都不懂的黄毛丫头。
可如今朝廷动荡,联姻,不过是他利益的捆绑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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