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醒在冰雪消融前夜的,是刀刃还是希望?
第一幕:黄泉返魂
黑暗中有光斑游弋。
朔夜睁开眼时,最先感知到的不是视觉,而是嗅觉——紫藤花的熏香混着药草苦涩,这是蝶屋特有的死亡与重生交织的气息。她试图抬起手臂,却发现指尖缠绕着绷带,绷带缝隙间生长出细小的冰蔷薇。
"37.1度,奇迹呢。"
蝴蝶忍的脸庞逆着光浮现,刀尖般锐利的笑容里藏着倦意。她手中的玻璃瓶里,一只冰晶蝴蝶正啃食着朔夜的冻血:"你的心脏停了47分钟,富冈先生背着你跑烂了三双草鞋哦?"
朔夜望向窗外。
本该是深冬时节,庭院的樱树却绽满不合时令的粉白。每一片花瓣都裹着薄冰,在月光下折射出棱镜般的光斑——那是她无意识释放的寒气造就的奇景。
"晴太…"
"灰飞烟灭了。"忍打断她的低语,"但你的稀血里残留着上弦之四的细胞,要听听更有趣的事吗?"
刀鞘轻敲床沿,冰蔷薇骤然绽放。
花芯中浮现出晴太最后的话语,被寒气雕刻成肉眼不可见的冰纹:"姐姐…往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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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幕:羽织的重量
产屋敷耀哉的庭院落满早樱。
朔夜跪坐在檐廊下,主公的盲眼"望"着她发梢的墨色痕迹:"成为柱吧,北方需要能冻结绝望的人。"
"我的呼吸法只会带来死亡。"
她握紧腰间断裂的铃铛,铜铃缝隙渗出冰晶。主公却微笑着展开一幅卷轴——那是件墨黑羽织,内衬绣着六瓣雪纹,袖口用冰丝刺着《冬雀谣》的乐谱。
"死亡与新生本是同一种温度。"
耀哉的指尖抚过乐谱,冰丝音符竟流淌出破碎的笛声:"你听,这是晴太君最后的思念。"
朔夜披上羽织的刹那,整个庭院的冰樱同时炸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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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幕:永夜列车
北上的蒸汽列车里,藤田正往刀柄缠第七层隔热布。
"这次是真正的上弦吧?雪村前辈…不,霜柱大人!"少年努力让声音显得雀跃,却藏不住颤抖的尾音。朔夜凝视着车窗外飞掠的荒原,突然将日轮刀横在他颈间。
"现在下车。"
"诶?"
"你的握刀姿势会让虎口在七次斩击后冻裂,成为鬼的突破口。"
藤田涨红了脸:"请让我跟随您!我…我想成为能让您安心交付后背的队员!"
列车突然急刹。
车窗结满冰花,车顶传来重物拖行的声响。朔夜瞳孔收缩——那些冰花的纹路,与当年灭族之夜神社地窖的冰棺一模一样。
"躲在我影子里。"
她斩开车厢顶棚的瞬间,月光如银瀑倾泻。十二只冰鬼倒吊在车顶,脊椎相连组成血肉锁链,末端拴着一口雕满眼睛的青铜冰棺。
血鬼术·百目棺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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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幕:冰棺中的歌声**
棺盖轰然开启,涌出的不是寒气,而是炙热的黑雪。
朔夜的羽织瞬间碳化,露出后背狰狞的冰纹——那是发动终之型留下的永久刻痕。藤田的日轮刀刚触及黑雪便熔成铁水,少年绝望地发现,自己的恐惧正在被转化成热量滋养恶鬼。
"用我的血!"
朔夜斩断手腕,稀血在空中凝成冰盾。黑雪撞击冰盾的轰鸣中,她听见藤田的嘶吼:"霜之呼吸的弱点不是火焰吗?为什么这些雪…"
"因为这是比火焰更可怕的东西。"
她劈开冰棺,瞳孔映出棺中鬼的真容——无头的躯体上镶嵌着上百颗眼球,每颗眼球都在唱诵《冬雀谣》。这是用晴太残留的声带细胞培育的,专为杀死她而生的新上弦之四。
霜之呼吸·终之型改·不融雪!
刀光如新月升起,冰盾与黑雪同归于尽。朔夜在绝对零度中窥见一线生机:鬼的百目同时眨动的刹那,所有眼球都会转向北天星方位。
"藤田!"
少年福至心灵,抓起熔化的刀柄残片刺入鬼的北极星位眼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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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幕:初融
鬼的哀嚎化作春雷,列车在黎明时分驶入极光之地。
藤田瘫坐在血泊中,掌心握着半枚铃铛——那是朔夜战斗时震落的,此刻竟被他炽热的血融去了冰层。
"铃铛…响了…"
少年昏厥前,听见了十年来的第一声铃音。
朔夜伫立在车顶,墨色羽织猎猎作响。
她的日轮刀指向北方地平线,那里矗立着直插云霄的冰峰,峰顶隐约可见神社的残骸。发梢的墨色悄然蔓延,如同一场迟来的春日,正缓慢蚕食着永冬。
"该做个了结了,无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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