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
蓝花楹树下,站着两个人。
Zack倚在树枝上,几朵花轻飘飘落下来。
过了一会儿,Zack拍了拍他的肩膀,叹道:“今天过节,他们玩的有滋有味,我们在这被黑心老板压榨,多凄凉,多惨淡?”
巫千慈面无表情:“说重点。”
“要不我们两个旷工一天,去玩玩怎么样?”
斜斜一缕微光,落到两人脸上,花瓣纷飞。
巫千慈突然开口:“我从夏美那学到一个新词,叫搞基,你这情况,不会是对我有什么……”
企图两字还没说出,就被Zack劈头盖脸一阵狂揍。
随后他面无表情吐出一字:“滚。”
“我这里刚好有两张电影票,十二点开场,去吗?”
“两个大男人,一起去看电影?!”
巫千慈古怪脸:“而且什么电影十二点开场?”
Zack耸耸肩:“不知道,反正现在无聊,要不去看看呗。”
巫千慈接过门票,翻到背面看了看。
在雨幕下,女主角站在光影处,穿了件白裙,举着伞。
只露出一半的脸上,唇色苍白,眼中含泪。
而在她的对面,是一个男生的背影,举着相机,将这一幕定格下来。
整体是灰扑扑的阴沉色调。
“啧,还是个文艺电影,看不出来你挺有艺术细菌啊。”
Zack:“那叫艺术细胞,一点文化都没有。”
“不过你哪找的电影?”
“你妹妹书里翻到的。”
“……”
想不到她还好这口。
(某个暗恋者悄悄碎掉了,本想塞两张电影票在巫无眠书里,还在票上专门写了告白信,等着她发现,但发现的人竟然是Zack。)
巫千慈发现票的左下角还有一行字,“你的眼睛真好看,但我的眼睛更好看。”
Zack瞥了一眼,摸摸下巴,“你妹好自恋啊。”
巫千慈看了一眼剧院地址,递回给他,“这个地方我知道,就在附近,能赶上。”
晚上十二点,两人准时坐到了影院的椅子上。
诺大的影院,只有他们两个。
画面一开场,是在学校里。
毕业季,少年少女们站在绿草如茵的草地上,笑的灿烂。
一个摄影师将这幕定格下来。
Zack吃了几颗爆米花,“这个不会就是男主吧?长得挺沧桑的。”
巫千慈百无聊赖地撑着脸。
他低头玩了一会手机,再抬眼时已经换了画面。
夜幕已至。
摄影师和他女朋友,在与大学同窗聚会完毕开车归家。
途中将一名飘忽而至的女子撞倒在地。
巫千慈意识到了不对劲,默默的坐直了身。
Zack还在吐槽:“这什么光啊,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了。”
两人急忙下车,却发现撞倒的女生不见了。
女朋友想要报警,被摄影师制止,然后逃离了现场。
Zack疑惑:“怎么又成悬疑片了?”
过了两日。
摄影师回到自己的房子,打算开始处理相片。
房间里虽开了灯,但光线依旧昏暗。
就这在时,异变陡生。
本来紧闭的大门,突然剧烈摇晃起来。
那门把手噼里啪啦响起来,仿佛有人在使劲开门。
摄影师疑惑的喊了声。
“阿玉?”
那是他女朋友的名字。
随着声音的落下,门不再摇晃。
灯突然熄灭。
就在灯一打开的瞬间,一张惨白的脸映在大屏幕上,咧着嘴,露出鲜红的嘴。
摄影师的头也一瞬间掉下来,喷溅出来的新鲜血液糊了一地。
Zack:“……”
巫千慈:“……”
以为是文艺小清新,结果是tm致郁系?
下一幕。
摄影师猛地从床上惊坐起,他被恶梦惊醒。
一觉醒来已经是晚上七点。
至此,摄影师时常感觉到肩膀酸痛,像是背了一个人的重量。
又过了几天,他收到消息,之前的大学舍友突然自杀。
已经死了三个,而且死状各异。
故事进入主线。
原来摄影师在大学时谈过一个女朋友,是个特别内向的女孩。
本来一切都很正常,但摄影师的几个朋友开始对他女朋友动手动脚,还强迫对方发生关系。
摄影师本想阻止,但在几个朋友的催促阻扰下,他没有迈出那一步,甚至还听从朋友的意见,拍下这难堪的一幕,以此对女孩作为要挟。
Zack怒骂:“变态。”
巫千慈也难得的没有打断他,并点了点头。
又是一个夜晚。
摄影师睡的正好,只是觉得被子好像在被人缓缓拿走。
Zack猛地一把抱住巫千慈,别开头不敢看,“鬼来了没啊。”
巫千慈闭眼说瞎话,“走了。”
画面安静,没发出一点声音。
Zack鼓起勇气飞快瞟一眼,恰好撞见摄影师从楼梯逃跑,结果转身时女鬼贴脸的一幕,吓得魂都飞出去。
他猛地别过头,咬牙切齿的说:“走你个头,都贴老子脸上了。”
巫千慈:“……”
其他的时间两个人都在抱头惊恐,都闭着眼,时不时瞥两眼,根本不知道主线剧情,零零散散看了一些。
“巫千慈,你若睁眼看看屏幕,不信你两眼空空。”
“我不敢看。”
“你承认你是个怂包了?”
“我怕忍不住自废双眼,就成真空空了。”
到了大结局,摄影师女朋友来医院看他,
他佝偻着身躯,像是个老人。
一切都很平常。
在离开时,她鬼使神差的往后看了一眼,头皮瞬间绽开。
在病房对面的镜子里,她看到一个女鬼趴在摄影师背上。
它对着最后的镜头微微一笑。
巫千慈:“Zack,你是不是看我不顺眼?”
Zack:“?”
巫千慈:“过节带我半夜看恐怖片,你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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