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摊那些事（回忆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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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通电话打断了高启强的思绪，是唐小龙打来的

唐小龙：强哥，您让我查得事情，我查清楚了。李宏伟是某个小灵通店老板派来的，收了对方一大笔钱，对方那个老板是谁还不知道。

高启强（嫱）：辛苦你了，继续查。对了，还有一件事你和小虎说一声，莽村在搞违规建筑，让他去找安欣说明这件事

唐小龙：好的强哥。刚刚碰到陈姐，她说瑶瑶吵着要见爸爸，问默哥醒了没有？

高启强（嫱）：老默还没醒。你去忙吧，瑶瑶那边，我去和书婷打个电话商量一下

唐小龙：好！那强哥我先挂了，我找猪肉荣去问问他那边有没有什么线索？

高启强（嫱）：好

高启强挂断了电话，病床上的老默也醒了过来

陈金默：水…

高启强（嫱）：老默，你醒了？

高启强扶起老默，让他坐在床上

然后倒水给老默喝

高启强（嫱）：慢点，医生说有点轻微脑震荡，需要好好休息

老默看了一下病房，是单人的

陈金默：这房间，一晚上下去挺贵的吧？又让你破费了

高启强（嫱）：钱重要，你重要？

老默抬头看向阿强

陈金默：你担心我？

高启强（嫱）：我看你不是脑震荡了，你是脑子抽抽了！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你被推进手术后，我有多担心？如果你有什么三长两短，你让瑶瑶怎么办？

瑶瑶是一方面，那我呢？

高启强没有说出后面那句话，他俩之间的感情可真是拧巴啊

陈金默：我没事的，你看我皮糙肉厚的，抗造！

高启强（嫱）：你下次再鲁莽行事，我绝对不管你！

不管？那是不可能的

老默在高启强心中的地位，那可不一般

说起来他俩是怎么认识的呢？

好像那是一个夏天

蝉鸣吵得人心浮气躁

高启强和陈金默差两岁

那时候的高启强还是一个孩子

家里出事后，他放弃了读书，在鱼摊里面打工

一天晚上

高启强去接在张大妈家吃晚饭的弟弟妹妹，刚出门，就碰到了几个小混混

手里拿着小刀和棍子

十二岁的阿强挡在弟弟妹妹身前

仰起头问对方想要干什么？

小混混（通用）：干什么？高老大，你爸爸年轻的时候没少问我们爹要钱，现在死了，不得你还债啊？

高启强掏掏自己的兜，拿出身上所有的钱递给那群混混

高启强（嫱）：给我点时间，我现在手里就这些

小混混（通用）：就这点？你当我们讨饭的啊？

高启盛不允许别人骂自己的哥哥

高启盛：那个男人欠你们爹钱，你们去找他要啊？！一天天不学无术，就知道四处要钱，和乞丐有什么区别？

高启盛这一番话，彻底惹怒了那群混混

带头的喊了一句‘给我上！’

小混混们冲上前，抓住高启强，摁倒地上就要暴打一顿

高启强怕弟弟妹妹受伤，一边捂住自己的脸，蜷缩成一团，一边让弟弟妹妹赶紧跑

高启强（嫱）：阿盛！带着妹妹离开！

高启盛眼底的怒火，想水墨画一样晕染开来

带着妹妹跑到一个墙角后，对高启兰说

高启盛：小兰子，一会你就一路跑一路喊‘杀人了！’找到好心人之后，让他来救我和大哥

高启兰被吓坏了，但是听二哥的话往远处奔跑，拿出喊破喉咙的架势喊‘杀人了！杀人了！’

高启盛低头一看，发现了一块板砖，拿着他就跑向哥哥身边

距离还有一米，高启盛丢出板砖，砸中了混混头子的左腿

其他混混放过高启强就去看老大

高启盛跑到哥哥身边，看到了满脸是血的高启强

高启盛：哥！你撑住！小兰子去找人了！

高启强（嫱）：阿盛…哥没事…

混混头子还想再补两脚，就被不远处的一声“住手！”给吓住

小混混（通用）：是…是默哥的声音

十四岁的陈金默长得人高马大，胳膊上的肱二头肌是那么明显

小小的高启兰跟在身边，和一个小挂件一样

陈金默跑过去，给小混混一人一脚

小混混快被踹死了

可谁料到，一名躲在一旁的小混混给了陈金默一刀

伤口虽然不深，但还是流血了

陈金默怒了，一记窝心脚踹过去，给那个小混混踹到血都出来了

陈金默：滚！

小混混逃了

陈金默看向一旁嚎啕大哭地兄妹，和那个躺在地上的男孩

走过去，将高启强背起来

陈金默：妹妹，你们家还有其他大人吗？

高启兰：爸妈都死了，就剩下我们三个了

陈金默：你俩去找警察叔叔，我带着你们哥哥去医院

陈金默背着高启强一路狂奔

到了医院之后，就找大夫救高启强

凌晨三点

两兄妹带着警察赶到了医院

老默看警察来了，就想离开，但是被小兰拦住了

高启兰：哥哥，你伤还没好呢，等好了再走吧。就当是陪陪我和二哥，我们害怕~

老默看着两小可怜，决定留下，等到那个男孩醒了在离开

老默搬了三把椅子，坐在病床边，两边是高启盛和高启兰，三个人依偎在一起

第二天

高启强醒了

陈金默：你醒了？我去给你买粥，看好你弟弟妹妹

高启强（嫱）：谢谢你

陈金默让两个孩子靠在一起，还把外套盖在他们身上

高启强看着那个离去的背影，内心生出一丝‘奇怪’的感情

过了一会，阿盛和小兰醒来

看到哥哥醒来，两个人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高启盛：哥，你醒了？还疼不疼？昨天晚上吓死我和小兰了

高启兰：是啊哥哥。咦！大哥哥呢？

高启强（嫱）：他去给我买粥了，你们饿不饿？床边有苹果，去洗漱一下回来吃

阿盛牵着小兰去洗手间洗漱

前脚刚走，老默就回来了

高启强（嫱）：你怎么买了三份啊？

陈金默：你们三个一人一份。你妹妹昨天和我说，他的大哥不管吃什么都吃两兄妹剩下的，每次都把好的给他们，可是你自己也只是一个孩子啊

陈金默打开粥盒，舀起一勺，吹了吹之后喂到高启强嘴边

高启强（嫱）：谢…谢谢

高启强在这个大哥哥身上，感受了妈妈的爱

阿盛带着小兰回到病房

看到了老默

陈金默：回来了，赶紧吃早饭，一会凉了再喝，对胃不好

阿盛和小兰一人一碗，呼哧呼哧往嘴里塞

高启强看着弟弟妹妹那副着急的样子，担心他俩烫着

高启强（嫱）：你们两个慢点

陈金默：你先管好自己，多喝点

喝完粥之后，老默和高启强唠家常

高启强（嫱）：我叫高启强，是旧厂街的人，现在在旧厂街菜市场卖鱼。大哥哥以后就叫我阿强吧！

陈金默：我叫陈金默，莽村人，不过现在住在旧厂街，工作嘛？给老板当打手。你以后就叫我默哥吧

高启强（嫱）：打手？是不是很危险啊？

陈金默：还好，我会武术，还抗造，四岁就被爸妈卖给老板了

高启强（嫱）：默哥，你辞职吧。你那个工作太危险了，你辞职之后，就来菜市场找我，咱俩一起卖鱼啊！

陈金默：好，不过等我十八岁到了，我才能辞职。一辞职，我就来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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