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TSD

[台北街道——午后]

［柏油路被烈日烤出扭曲的热浪,机车引擎声如蜂群般在耳畔炸开,你站在骑楼阴影与光斑的交界处,呆滞的看着流动的人群像...］

［便利店玻璃映出你苍白的脸,头顶绷带像一道耻辱的印记,有路人用余光扫过你,又迅速别开视线,仿佛你是什么不吉利的征兆...］

方漫雪：就这么走了？

方漫雪：你做好遗忘我的准备了吗？

［方漫雪的声音犹如游丝般贴在你的后颈上,你双手插兜,没有回话,目光落到转角处,那挂着“心灵方舟评估”的招牌上..］

方漫雪：你以前最讨厌这种地方...

方漫雪：还记得吗？过去我曾带你看过医生...

方漫雪：那时候所有人都说你有问题,只有我坚定不移的选择你...

［余光里,她的高跟鞋尖轻轻点地,可脚踝却高高悬起,就像你曾经在威尼斯时看的幽灵舞,永不着地..］

：（声音冷冽无比）那是你的诊断书,不是我的..

［你的皮鞋踏在潮湿的柏油路上,溅起细小的水花,方漫雪的高跟鞋声如影随形,每一步都精准地踩在你呼吸的间隙...］

方漫雪：可你现在不也开始怀疑了吗？

方漫雪：真要去啊？

方漫雪：你明明知道,那些穿白大褂的只会给你开很多药,让你变成一具听话的行尸走肉...

［玻璃门映出你们交叠的身影,你伸手推门,她却突然贴近你的后背,冰凉的触感透过衣料传来,像一块永不融化的坚冰...］

方漫雪：还记得吗？我们最后一次看心理医生,那个庸医说你是创伤应激障碍..

[指尖触到冰凉的金属门把,一阵细微的电流般的战栗窜上手臂,你的手指在镀铬门把上蜷缩了一瞬,最终还是拧开了门...］

[候诊室的灯光惨白而刺眼,前台护士抬起头,疑惑地看了眼你后,语气柔和的问道....］

护士：您好,有预约吗？

［方漫雪先一步倚在咨询台边,她漆黑色的指尖划过登记簿上一个个陌生的名字...］

方漫雪：告诉她,你要找王医生,就是当年给我开帕罗西汀的那个..

［你沉默地掏出身份证,在护士疑惑的目光中轻声开口..］

：没有预约,现在...有医生可以接诊吗？

［护士低头查阅电脑,指尖在键盘上敲击的声音像某种倒计时...］

护士：王医生今天休假,不过林医生现在有空档,您是要做心理评估还是..."

［方漫雪突然发出一声轻笑,她凑近你耳边,犹如雪花屏般的脸呼出一阵冰冷气息...］

方漫雪：看,连老天都在帮你逃避...

：（闭了闭眼,从牙缝中挤出声音）评估...我想做心理评估..

［护士递来一份表格和笔,当你接过笔的瞬间,方漫雪的手突然覆上你的手背,漆黑的指甲深深掐进你的皮肤..］

方漫雪：（轻声细语）你知道这些问题的正确答案是什么,对吧？就像我们以前练习的那样..."

［你盯着表格上"是否有幻听或幻视"的选项,笔尖在"否"的方框上方悬停,一滴汗从额头滑落,晕开了纸面上的墨迹...］

[时间分割——问诊室]

［林医生的办公室比想象中要小,墙上挂着的资格证书在灯光下泛着冷光,她看起来三十出头!戴着细框眼镜,笑容温和得有些刺眼..］

林医生：请坐,表格填好了吗？

［你点点头递过表格,而方漫雪径直就在你旁边的椅子上,她双腿交叠,头肆意的晃着,仿佛是在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诊室里的每一件物品］

林医生：（翻阅表格）我注意到你在'睡眠质量'这一栏选了'经常失眠'....

方漫雪：（咯咯笑）告诉她,是因为工作压力...

：(猛地攥紧拳头）因为工作压力...

［林医生的笔在记录本上停顿了一下,她抬眸看着你,那双深邃的眼睛仿佛要将你看穿...］

林医生：最近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吗？比如...

［方漫雪突然站起身,走到林医生身后,俯身看着她的记录本...］

方漫雪：（耳语般）告诉她你很好,只是需要一些助眠药..

［你的太阳穴突突直跳,理智让你反抗方漫雪,可潜意识却又推动着你按照她说的做...］

：（汗水顺着额头滑落,气压极低）我...很好,只是需要一些助眠药...

［林医生放下笔,镜片后的眼睛直视着你...］

林医生：夜小姐,心理评估不是开药的流程,如果你愿意谈谈...

［方漫雪的手突然搭上你的肩膀,她的重量让你几乎陷进椅子里...］

方漫雪：（附在你耳边）够了,她根本不懂你,我们走吧...

［冰冷的气息如潮水灌来,诊室里的灯光突然变得刺目,你感到一阵眩晕,林医生的声音变得忽远忽近...］

林医生：...你看起来很疲惫,要喝点水吗？

［当你再次聚焦视线时,发现林医生正担忧地看着你,而方漫雪,正站在她身后,像个胜利者般高高昂首着...］

方漫雪：看,这就是为什么我讨厌医生,她们总是用那种眼神看着我们...

：（朝着她怒吼）够了！！别替医生做判断！！

[林医生的瞳孔微微收缩,她的目光越过你的肩膀,定格在你身后那片空荡的空气里..］

：（视线颤抖的转移到林医生身上）帮帮我,我能看到我死去的妈妈...

[两个小时后,街道]

［推开诊所大门时,午后的阳光像一记耳光甩在脸上,方漫雪撑开一把黑伞,阴影笼罩住你..］

方漫雪：现在你明白了？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

［你的手机突然震动,掏出来一看,是张远发来的消息：（一串银行卡号）记得转钱,债主..］

方漫雪：怎么？想让他可怜你这个精神病人？

［你的指尖悬在屏幕上空,微微发颤,有那么一瞬间,你真的很想拨打电话...哪怕..对面的人不是张远,只是一串挂断的机械声音...］

［最终你还是把手机放回口袋,抬头看向街道尽头,那里,阳光正好照在一家乐器行的橱窗上,里面的钢琴闪着温暖的光...］

［方漫雪顺着你的视线看去,突然沉默了,你们就这样站在台北的街头,一个在阳光下,一个在阴影里,中间隔着永远无法跨越的界限...］

［手机突然自动跳转出一道绿色荧光字体］

蒂克：检查结果是什么？

［蒂克的信息弹来,方漫雪凑过来看,她的长发垂落在你肩头...］

方漫雪：你不是不喜欢监控吗？

方漫雪：怎么到这家伙这里就允许了？

［你避开方漫雪,打开弹窗口回复蒂克的信息...］

：（打出一段话,又删除）PTSD,解离症状...

：没问题...

［信息窗口弹出新的回复...］

蒂克：真当我看不见你的屏幕？

蒂克：嘿,需要人倾述吗？

蒂克：小妞,看你身后...

［你猛地扭头,只见炙热的阳光下,一个熟悉的身影正静静伫立在街道中心,他抬手挥了挥,手机屏幕在逆光中发着幽幽的蓝光...］

蒂克：(朝你缓缓走近）导航告诉我该右转,可我怎么觉得,命运应该是左转呢？

蒂克：（指尖轻轻的点在你的眼睑）小妞,威士忌加冰？还是直接来份肾上腺素套餐？

［你微微启唇想要回应,可喉间却似哽着千言万语,泪水先于话语夺眶而出,在脸颊上蜿蜒成河....］

［他猛然将你拥入怀中,熟悉的雪松气息顷刻间将你包裹,那抹清冽的木质香调像一把钥匙,瞬间撬开了你苦苦支撑的心锁..］

［你在他肩头彻底崩溃,滚烫的泪水浸透了他的衣襟,他温热的掌心轻抚着你颤抖的脊背,每一声低喃的"没事了"都像落在心尖的雪,让你本就决堤的泪水愈发汹涌...］

：（声音颤抖）她说..她说我要...去精神病院..

：（啜泣）我...我可能...遗传了她的精神分裂...

蒂克：（抵在你的头顶上,声音像哄小猫般）好,我等下就黑了他们系统,让他们好看...

［听到这句话,你浑身一颤,随即哭的更加凶猛,蒂克的手掌在你后背轻轻拍抚,节奏像哄婴孩般温柔,却让你愈发哽咽得喘不过气...］

蒂克：（喉间溢出低笑）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吗？下次再自己偷偷跑掉,我可就把你穿着恐龙睡衣流口水的照片公布出去...

：（破涕为笑,猛地拍了一下他）不许！！

蒂克：（笑着收紧力度,语气哀怨）你知不知道那个艾德里安有多烦人？他就是个碧池男...

：（缓了缓情绪,带着浓重的鼻音）他...他怎么了？

蒂克：你偷偷溜走的晚上,那家伙发癫来找我吵架,现在应该在某个写字楼的地下车库,免费当保安..

：（有一瞬间僵住）你....

蒂克：（轻笑着用鼻尖蹭你耳垂）放心,只是用领带把他捆在消防栓上...

蒂克：（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挑眉）啊,不过那根Versace领带好像还拴在他手腕上...

［你猛地从他怀里挣脱,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晨雾中,艾德里安正茫然站在马路中央,卡其色皱得像咸菜,手腕上果然缠着熟悉的暗纹领带..］

：（皱起眉头）你为什么要欺负他？

蒂克：（有些无辜）我欺负他？那家伙是故意的,就等你去给他解开呢...

：怎么可能..他不是那种...

［艾德里安踉跄着向你走来,被束缚的双手让他整个人透着罕见的狼狈...］

［站到你面前时,他微微抬起手腕, 真丝领带在晨光下泛着幽蓝的光,衬得他腕间那圈红痕愈发触目惊心...］

艾德里安：（声音沙哑带着轻颤）于荨...

艾德里安：（被领带勒出印痕的手腕无力地垂在身前）好疼...

蒂克：（突然把你往身后一拽,从牙缝里挤出冷笑）这演技不去角逐奥斯卡真是可惜了...

蒂克：（转头对你眯起眼睛）要不要我帮他把领带换成钢丝绳？保证更配他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艾德里安闻言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苍白的指节蜷缩着蹭过你衣角...］

艾德里安：（看着你泛红的眼眶,眼神骤然柔软）怎么哭了？

艾德里安：（下意识想触碰你的脸）谁欺负你...

蒂克：（暴怒地拍开他的手）那是给你哭丧呢！！

：（慌忙拽住蒂克）嘿,别这样！！

蒂克：（气呼呼的看着你）........

艾德里安：（突然轻松挣开领带,碎片般的真丝飘落脚下）听说转角有一家很有名的奶茶店...

艾德里安：（向你伸手）要试试他们家的招牌血糯米吗？

艾德里安：（余光扫过蒂克铁青的脸）当然...如果某些人批准的话...

［蒂克周身气压骤降,你急忙环住他的手臂,指尖陷入他绷紧的肌肉中...］

：（挤出营业式笑容）好啊,一起一起..

艾德里安：（勾出柔和的笑容）好,我记得你爱喝全糖的,走吧...

［奶茶店］

［奶茶店的玻璃门反射着刺眼的阳光,推门时风铃清脆的声响被身后两人的低气压碾得粉碎...］

［艾德里安为你拉开椅子,蒂克却抢先一步用外套垫在座位上,两人视线相撞的瞬间,你仿佛看到空气中迸出无形的火花...］

艾德里安：（温和地递过菜单）还是血糯米奶茶,全糖加奶盖吗？

蒂克：（冷笑嘲讽）她上个月才在纽约做过血糖检查,你是想让她蛀牙还是得糖尿病？

艾德里安：（指尖在菜单上轻敲）她失眠严重,需要补充糖分缓解焦虑,而且她的血糖指标很正常...

艾德里安：（抬眼直视蒂克）你分不清指标,那箭头总看得到吧？

蒂克；（瞬间炸毛）碧池！！

艾德里安：（勾起笑容）承让...

［你攥紧菜单的边角,纸质边缘割得掌心发疼,方漫雪不知何时坐在了窗边的位置,托腮望着你们...］

方漫雪：（轻声）看啊,他们争抢的仿佛是你的灵魂,而不是一杯奶茶...

蒂克：（突然拍桌站起）装什么体贴？你知道她最喜欢吃的东西是什么吗？

艾德里安：（神色平静）没有比你更早认识她,是我的不足,但我会弥补...

：（诡异的看着他）.........

艾德里安：（和你对视上,勾起抹笑容）于荨,你会给我这个机会吗？

蒂克：（猛地挡住你的眼睛）少眉目传情,再看我就把你的眼睛挖出来！！

［奶茶店里的音乐突然变成尖锐的杂音,你盯着艾德里安手腕上未褪的红痕,蒂克外套上被你抓出的褶皱,还有方漫雪在玻璃倒影中越放大的苍白面孔...］

：（猛地站起来）我…我去趟洗手间...

［你几乎是撞开椅子逃向后方走廊,身后传来蒂克压低声音的怒吼和艾德里安淡然的辩驳声...］

［在拐角处你突然折返,推开奶茶店的后门冲进了小巷...］

［手机这时候震动起来——张远来电..］

：（皱起眉头,接起电话）喂...

张远：（背景音嘈杂,混着机车引擎的轰鸣)夜于荨？你出医院了没有？

：早出来了,你找我有什么事？

张远： （深吸一口气,有些犹豫道）我问你一件事..

：钱,我回大陆就转你..

张远：我要问的不是这个的事情...

：那是什么？

[电话那头突然陷入诡异的沉默..］

［张远的呼吸声透过话筒传来,带着电流的杂音,你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指节抵在冰冷的手机外壳上,微微发白...］

张远：我问你,你到底还喜欢王栎鑫吗？

［方漫雪不知何时已经绕到你面前,她歪着头,唇角仿佛勾起玩味的笑,红唇无声地开合...］

方漫雪：他吃醋了？

：（绕开方漫雪）你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张远在电话那头似乎被噎了一下,背景的机车引擎声忽然变得尖锐,像是急刹车的刺耳摩擦..］

张远：（语气突然烦躁）你别管为什么,回答我就行！！

［方漫雪的手指轻轻点了点你的手机屏幕，指甲在敲出"咔哒"的轻响...］

方漫雪：告诉他实话啊,说你早就不喜欢了...

方漫雪：或者说,你其实从来就没喜欢过？

［你的目光落在远处角落的报纸上,那报纸周刊第一列,赫然是你与张远炒CP时的内容,那上面显眼的写着“花心女王,新目标既是前男友的同期兄弟”.. ］

：张远,你这是以什么立场问我这个问题？

［电话那头骤然安静,连呼吸声都停滞了一瞬,张远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

张远：朋友...

张远：就只是朋友..

［方漫雪突然大笑起来,笑声尖锐得几乎刺穿耳膜..］

方漫雪：朋友？

方漫雪：他撒谎的样子,真是和你一模一样...

［你的嘴角扯了扯,最终只是吐出两个字..］

：无聊...

［电话那头再次安静,随即传来一阵剧烈的引擎声..］

张远：(声音融在嘈杂之中）夜于荨,你记不记得...

张远：（突然猛烈喘气）我比王栎鑫更早认识你..

［啪,屏幕猝然炸裂,蛛网状的裂痕间渗出幽蓝荧光,方漫雪脖颈以反关节角度折转九十度,腐尸般的寒气掠过你的耳垂..］

方漫雪：貌似...

方漫雪：他就是那个音乐班里,那个帮你说话的小男生...

方漫雪：（猛地逼近你）这是他"恨"你的原因？

［记忆碎片如锋利的玻璃渣般扎进脑海,你踉跄着扶住潮湿的砖墙,指缝间不停渗出冷汗,方漫雪的声音与曾经的钢琴声重叠...］

[回忆——2002年·音乐教室辅导班］

［钢琴声如细碎的阳光般流淌在空气中,你独坐在教室最角落的琴凳上,机械地用红笔在乐谱上画着一个又一个的圆圈...］

［突然,身旁的琴凳微微一沉,一抹白色坐到你的身旁..］

张远：（稚嫩的声音里带着试探）你…是在标记重点吗？

［你没有抬头,只是手指微微一顿,红笔在纸上洇开一小片刺眼的痕迹..］

张远：（小心翼翼地凑近了一点）其实……这段旋律的指法可以更简单,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

：（猛地合上乐谱,声音冷得像冰）滚...

［他僵住了,那双明亮的眼睛闪过一丝无措,像是被突然掐灭的烛火,教室里其他学生的谈笑声隐约传来,衬得这一刻的沉默更加锋利...］

［几秒后,他默默站起身,琴凳轻轻回弹,发出细微的“吱呀”一声,他转身离开...］

女声：张远,你别搭理她,她就是个怪胎...

女声：她连最简单的《小星星》都弹不顺...

［讽刺的声音传来,你没有理会,只是重新翻开乐谱,继续用红笔狠狠划着那些永远记不住的音符,仿佛这样就能掩盖什么...］

张远：（目光从你身上掠过,又迅速撇开,声音低而紧绷）……别给人起外号..

［你指尖一顿,红色墨水在乐谱上洇开,像一滴凝固的血迹..］

［教室里的嬉闹声突然变得尖锐刺耳,阳光透过百叶窗割裂成刺眼的光栅,将你的影子钉在墙上,就像一幅被钉住的标本...］

［下一秒,你猛地抬手,五指重重砸向琴键..］

［轰——低音区爆发出近乎暴烈的轰鸣,整个教室的笑声像被掐住喉咙般戛然而止...］

［所有人的目光如箭矢般射来,而你只是绷紧下颌,手指在黑白键上碾出拉赫尼诺夫《音画练习曲Op.39 No.6》的爆裂音符...］

［不和谐的和弦像刀锋剐蹭神经,高音区迸溅出支离破碎的旋律,这根本不是弹奏,而是一场愤怒的宣泄...］

［琴凳在剧烈动作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你的手腕因用力过度而泛白,这一刻你仿佛要把所有无法言说的愤怒,羞耻全部塞进这架老旧的立式钢琴里...］

［张远站在原地没动,他望着你,影子被斜阳拉长,成了横亘在你和钢琴之间,一道永远跨不过去的裂痕..］

[那时候——]

［所有人都觉得你是怪胎,觉得你是连《小星星》都弹得支离破碎的人..］

［却不知,那些被红笔反复圈画的复杂音符,实则是"肖邦练习曲"的变奏段落,和李斯特超技的简化改编..］

［那些对他们而言遥不可及的难度,是你日复一日啃噬的荆棘...］

［他们只听见你弹错时的杂音,却听不见你指尖下偶尔迸发的,破碎却锐利的闪光..］

［只有那么..一个人,记得你练习的曲目,只有那么一个人,在你曲终暴烈摔门而出时,追上你的步伐....］

张远：（神色焦急）喂,你别听她们说的...

：（步伐急促的往前走）.......

张远：（看着你的背影喊出声）夜于荨,你真的很厉害了！！

［后面——不对,是现在...你才知道原来那个"张远"就是...］

［现实］

张远：喂,夜于荨,你怎么突然没声音了？

：（手有些颤抖,蛮不可置信道）我们...还有这层缘分啊...

张远：（沉默了一下）你当时怎么就没来了？

：（思索了一下）额...忘了...

张远：好吧,你现在还在台湾吗？

：你到底要干嘛？

张远：还能干嘛？我怕你死那了...

：（翻了个白眼）放心我死了,你也快了...

张远：（嗤笑了下）行了颠婆,在你脑子没好之前,我不和你计较...

张远：不和你聊了,明天记得打钱哈！！

死在编织的梦里——王栎鑫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尖小说网http://www.bjxsw.cc），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