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克和张远

［深夜—上海］

［工作室内,电脑屏幕的蓝光映照在你脸上,你正翻阅着艾德里安推荐给你的《新约与旧约》时,突然电脑猛地黑屏,血色代码如瀑布般倾泻而下...］

「WHO IS ADRIAN BROCK?」

艾德里安·布洛克

「WHO IS ADRIAN BROCK?」

是谁呢？

「WHO IS ADRIAN BROCK?」

［你握起鼠标,想关闭这些,下一秒屏幕猛地亮起白光,液晶屏爆发出刺耳的白噪音,紧接着艾德里安的照片如雪崩般占满屏幕.］

艾德里安·布洛克（Adrian Brock）

原名：爱德华·德朗西斯（Edward Delancis）

出生日期：1988年8月18日

出生地：俄罗斯·西伯利亚·克拉斯诺亚尔斯克边疆区（Krasnoyarsk Krai）

具体坐标：北纬 69°04',东经 86°15'（冻土带无人区,距最近城镇杜金卡（Dudinka）约120公里..

1999年12月24日 · 弑亲事件

西伯利亚暴风雪夜,11岁的爱德华·德朗西斯使用剥皮刀割断父亲威鲁逊·德朗西斯的颈动脉,随后用积雪掩埋尸体,母亲莱妮·德朗西斯（布洛克）已于同日因家暴重伤死亡...

系统性筛查心理评估报告：

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伴随解离性记忆障碍——80% 反社会人格倾向——69%

备注：案件未立案,尸体次年春季解冻后被猎户发现,但因苏联解体后的行政混乱,与凶手未成年的关系,案件不了了之...

【FBI 犯罪记录】

2005年 · 美国加州·圣塔芭芭拉县

罪名：纵火、盗窃

事件：

烧毁圣伊内斯山谷（Santa Ynez Valley）一处私人农场,农场主为前海军陆战队员马克·霍华德,监控显示爱德华（化名“艾德里安”）盗取农场枪支后点燃谷仓,动机疑似报复（霍华德曾暴力驱逐流浪者）..

处理结果：因证据不足撤销起诉,但FBI标记为“潜在高风险个体”

【婚姻记录 · 克里斯蒂安娜·罗德（Christiana Rhode）】

死亡日期：2010年7月14日

地点：意大利·威尼斯·圣马可运河（Canal Grande near Piazza San Marco）

详细事件报告（威尼斯警方档案#VCE-2010-4782）

时间记录-克里斯蒂安娜与艾德里安发生争执,目击者称其情绪失控跳入运河...

- 尸检报告：

- 血液酒精浓度0.12%,体内含微量抗抑郁药物（氟西汀）..

- 结案：官方记录为“意外溺水”...

【蒂克的私人批注（浮动在屏幕边缘,用荧光绿黑客字体标注）】

>> 看这里,Roman...

他的反社会指数比暗网90%的连环杀手还高..

克里斯蒂安娜死前一周的银行记录——他买了双份人寿保险..

（附件：2010.07.08 威尼斯UnipolSai保险单,受益人：Adrian Brock）..

>> 还有这个..

（调出艾德里安的谷歌搜索历史·2010年）

：如何接近中国女明星..

：夜于荨 黑料..

：罗曼蒂克控股 股权结构

>> 他连你的名字都查错了..

（放大搜索栏拼写错误：Ye Yuqin → "Yeyu Quin"）

［屏幕紧接着跳动,蒂克的脸浮现在屏幕上..］

［他咬着棒棒糖,黄褐色的瞳孔在暗处泛着猫科动物般的幽光...］

蒂克：（电子音带着蜂蜜般的甜蜜）Roman,你捡垃圾的癖好该改改了...

［他伸手朝屏幕前敲了敲,仿佛在敲一扇看不见的门...］

蒂克：（歪头）需要我帮你删除他吗？

［光标闪烁,屏幕右下角浮现一个选项框..］

[ YES ] or [ NO ]

［你的指尖悬在键盘上方,影子被屏幕蓝光拉长,像一把即将落下的刀..］

［片刻后,你突然轻声一笑,指尖一偏,直接按下了Ctrl+Alt+Delete］

：蒂克,给人留点隐私..

[屏幕上的血色代码瞬间凝固,像被按了暂停键的恐怖片..］

［蒂克的脸在显示屏上扭曲了一瞬,黄褐色的瞳孔微微收缩,像是被这句话刺中了某个隐藏的开关..］

蒂克：（声音依旧甜蜜,但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隐私？Roman,你什么时候开始在乎这种无聊的东西了？

［他歪了歪头,棒棒糖在嘴里咔哒一声咬碎..］

蒂克：还是说...你早就知道他是谁？

［你没有回答,只是单手托腮,另一只手漫不经心的转着那本《新约与旧约》］

［书页缓缓翻动,最终停在《新世纪》的某一页上...］

蛇对女人说：你们不一定死..

［你视线定格在上面,唇角勾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蒂克·安德鲁加,你曾经在新加坡国际信息安全竞赛发现的天才,如果说“王栎鑫”是你不能赎罪的过去,那么他就是你困于泥沼的开始..］

［回忆］

［2004年 · 新加坡国际信息安全竞赛］

［会场灯光刺眼,人群的掌声像一场敷衍的电子噪音,台上站着的少年——棕发微卷,黄褐色的瞳孔半眯着,像是被强光烦扰的猫,他手里攥着奖杯,却像拎着一袋垃圾..］

主持人：（笑容僵硬）：这位天才,你有什么获奖感言吗？

蒂克：（打了个哈欠,话筒凑到嘴边）我只能说,连我家微波炉的防火板都不如..

［全场寂静,评委席有人皱眉,赞助商脸色铁青,而观众席最后一排,你却笑的很大声...］

［爽朗的笑声划破寂静落入众人的耳中,台上少年的目光落在你身上..］

［这一刻开始——命运齿轮扭转..］

［赛后 · 后台走廊］

［蒂克把奖杯随手丢进垃圾桶,金属撞击声在空荡的走廊回响,他摸出一根棒棒糖,撕开包装的动静像某种小兽磨牙...］

：（靠在墙边,声音带笑）：三行代码瘫痪纳斯达克模拟系统,却连领奖都嫌麻烦？

蒂克（头也不回）：那系统本来就是垃圾..

［你走近他,高跟鞋敲击地面的节奏像倒计时的秒针..］

：跟我走吧,我给你真正的‘垃圾场’玩...

［他终于回头,黄褐色瞳孔在昏暗走廊里泛着幽光...］

蒂克：（咬碎糖球）你谁啊？

：（递出一张黑色名片,边缘泛着暗红）：夜于荨,不过你可以叫我Roman——反正你迟早会查到的...

［名片上只有一串经纬度坐标,和一行小字：“罗曼资本,专收世界级垃圾...”］

［其实蒂克并不适合掌控公司,他是天才,桀骜不驯的天才,但你很欣赏他...你用了公司一半的股份邀请他无资金入股...］

：无论多少钱,你都会获得和我一半的收成...

：但在此之前,我们要做的...是建造帝国..

［2004年 蒂克加入公司,在他黑进美联储系统的那晚,罗曼蒂克就此成立...］

［你是奠定罗曼的地基,那蒂克便是你建筑帝国的砖瓦,他没有商业头脑,但总能过为你找到漏洞,你们相辅相成..20个月这家3000万启动资金的公司成功达成300亿...］

［而后来——罗曼蒂克是如何消亡的,是因为你退居幕后,独自掌控公司的他开始举步维艰,你曾要把公司转手给他,他都拒绝了...］

蒂克：罗曼蒂克是你和我的,少了罗曼,蒂克就不复存在...

［2020年——你站在罗曼蒂克大厦的顶层,俯瞰着曼哈顿的霓虹,指尖轻轻敲击着玻璃..］

：（语气平静）蒂克,公司交给你了...

蒂克：（猛地抬头,瞳孔皱缩）你又要走？

［你笑了笑,像当年在新加坡后台走廊里那样,漫不经心,却又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你比我更懂得怎么让数字跳舞..

：蒂克,再见....

［蒂克盯着你,喉咙滚动了一下,像是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咬碎了嘴里的棒棒糖..］

［2020年·失控的帝国］

［你忘了一件事...蒂克是天才,但不是商人..］［金融市场的猎犬嗅到了血腥味——罗曼蒂克的核心算法被反向破解,竞争对手开始用同样的手段狙击他们..］

［曾经忠诚的高管被挖走,风控部门集体跳槽,留下的只剩下投机者..］

［SEC终于盯上了罗曼蒂克的灰色交易,罚款、诉讼、资产冻结接踵而至..］

［蒂克坐在空荡荡的交易大厅里,屏幕上的数字像血一样流淌,他尝试力挽狂澜,但——没有罗曼的蒂克,只是一串失控的代码..］

［2023年罗曼蒂克的股价跌至1美元以下,纳斯达克发出退市警告..］

［蒂克坐在曾经你的办公室里,桌上放着一瓶苦艾酒——是你曾最喜欢的牌子..］

［他打开电脑,输入最后一行指令：**`rm -rf /*`** （删除一切）最后,他拿起枪..］

蒂克：Roman,你教我怎么赢,却没教我怎么输...

［砰——正如2004年讲台迸发的彩带般,屏幕上的镜头浮现着红点,这一枪打中他的下颚,也彻底击中了镜头外的你...］

［三天后,某未公开服务器自动执行了以下命令..］

1. `scp -r /soul_data/* root@shanghai_tower:/roman_side`

（将所有灵魂数据迁移至中国上海夜于荨身边）

2. `crontab -e`

（设置定时任务：每年圣诞夜向Roman邮箱发送空白邮件）

3. `shred -uz /self`

（彻底粉碎所有存在证明）

［操作日志最后一行］

`Goodbye, garbage world.`

（再见,垃圾世界）

［2024年平安夜,美国加州拉斯维加斯］

［你站在当年蒂克出生的坐标点（北纬 36°10'，西经 115°08'）平板突然收到信号..］

来源：未知

内容：`define：ETERNITY 2004_Singapore`（永恒的2004年新加坡）

［平板浮现出一段视频,16岁的蒂克蹲在虚拟领奖台上,对着不存在的观众竖起中指..］

蒂克（失真电子音）：Roman,你终于来看我的毕业典礼了..

［视频结束时,你的口袋中那根草莓棒棒糖,也融化了...］

［你知道——那晚真正崩溃的不是交易系统,而是一个始终停留在2004年的少年..］

［他永远困在新加坡领奖台的那一刻,等着那个笑出声的黑裙女孩来认领他..］

［蒂克死后仅一年过去——夜君被资本反噬卷入命案,你跌下神坛,便有了后期你承受不了压力自杀又经历了一命换一命的可笑故事...］

［现实］

[你将手中的《新约与旧约》轻轻合上,皮革封面的触感冰凉而厚重,抬起头,显示屏的冷光映在你的瞳孔里,像一潭深不见底的静水...]

：（声音轻缓,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沉静）蒂克,你不需要知道他是谁,但你要清楚你自己是谁..

［屏幕上的蒂克微微睁大了眼,黄褐色的瞳孔收缩了一瞬,像是被刺痛了般..］

［他的表情从戏谑转为某种难以名状的情绪,像是愤怒,又像是委屈..]

蒂克：（电子音依旧甜蜜,却身处一丝裂痕）你来纽约宁愿去犯罪,也不来见我？

：（轻轻叹了一口气）我只去了一天,后面我没有工作,有的是时间见你..

蒂克：（声音低了下来,带着几分怪罪）可是我没见到你,你连通电话都没有给我打...

：（有些愧疚的低下头）抱歉,我这阵子忙的要飞起了,你在美国那边过的怎么样？

蒂克：（目光闪烁）一如既往的呗,不过...你还和你那个前男友纠缠呢？

：（轻轻扶额,语气无奈）你怎么又在调查我... ［一如既往地——你的行踪轨迹都在他的视野之下, 蒂克对你的执念早已超过了占有欲,变成了一种近乎宗教般的狂热....］

［过去,你沉溺与王栎鑫和自我的割裂之中,从未正视过他对你的情感,直到后面他死亡时,你才恍然发觉,这个少年已经偷偷爱了你很久..］

［但你对此只有沉默——因为你从未爱过他.］

蒂克：我没有调查你,我只是观察你而已...

[屏幕上的蒂克突然凑近摄像头,棒棒糖的塑料棍在齿间危险地翘起,黄褐色瞳孔里跳动着数据流的荧光..]

蒂克：（突然切换成俄语）Ты знаешь, что он змея...（你知道他是条蛇...）

：我们不一定死...

蒂克：（眼神微眯）但他对你有隐瞒,你不在乎？

［空气骤然凝固,蒂克的话像无形的刀划过你,沉默了很久之后,你深深地叹出一口气...］

：我会处理的...

：你挂了吧..

蒂克：（指尖敲了敲键盘,唇角弧度满意的勾起）随时待命,Roman,毕竟清理垃圾,是我的专长.....

［屏幕在话音落下的瞬间陷入黑暗,三秒的后寂静后,蓝光再度亮起,文档界面干净得如同刚刚的一切都是幻觉....］

［叮咚——右下角的像素笑脸规律闪烁着,像心跳监测仪上最后挣扎的波形：;) | 伤口要藏好哦,Roman,下次见...］

［你盯着那个笑脸两秒后,起身将电线拔出,整个人瘫倒在椅子上....］

［你抬手按住眉心,指节因用力而发白,记忆的碎片像蛇从颅骨缝隙里钻入,啃噬着前额叶..］

［艾德里安的危险,蒂克的隐匿情感,这两者疯狂的分裂着,最终将你推入情感深渊...］

[漫长的沉默后,你终于拿起手机,指尖在屏幕上悬停片刻,还是按下了那串最近拨通的号码..]

马修：（听筒传来纸张翻动的窸窣,背景隐约有警局电台的电流杂音）Roman？

：（扶了扶眉心）麦康纳局长,麻烦帮我查一个人...

马修：（钢笔在纸上轻敲两下）名字？

：艾德里安·布洛克...

马修：（顿了一瞬）这个名字有些熟悉,不是那个与你一起进入警局的男孩吗？

：是...

[电话那头传来纸张翻动的沙沙声,马修似乎在快速翻阅什么档案...]

马修：（公事公办的语气）从哪一年开始？

：（目光落向窗外）1999年,西伯利亚的雪开始...

：（接着补充道）将他所有信息整合给我,另外把蒂克·安德鲁加那部分去掉..

[挂断电话后,房间里重新陷入死寂,只有电脑主机运转的微弱嗡鸣,你向后深深陷进电竞椅中,仰头盯着天花板,任由思绪在黑暗中沉浮...]

[视线不自觉地落回桌面——那杯冷透的拿铁表面,米奇的笑脸早已融化得不成形状,像一张扭曲的、哭泣的脸...]

[你伸手,将杯子推远了一些..]

［叮咚——屏幕在黑暗中猝然亮起,一串陌生号码浮现在来电显示上...］

［这个点...会有谁打电话给你呢？］

［你思索了许久,王栎鑫的脸庞浮现在眼前,最终你接起电话...］

：喂...

［电话那头先是沉默了一瞬,随即一道熟悉的男声响起,他念你的名字带着特有的跋扈调调...］

张远：夜于荨...

：（瞳孔微微收缩,语气无奈）张远,要骂我也得看看时间...

张远：（轻蔑的笑了笑）我不是来骂你的...

：那你大半夜的想做什么？

[电话那头传来金属与玻璃碰撞的清脆声响,张远将酒杯重重搁在桌面上,冰块晃动的声响透过听筒传来,像某种危险的信号..］

张远：夜于荨...

张远：你是重生的吧...

［你的呼吸骤然一滞,视线落到远处的落地窗前,此刻外面霓虹正好停在红色上...］

：（声音有些颤抖）你...重生了？

张远：（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现在,见一面吧...

［凌晨四点十七分——你赶到张远所说的「别离」酒吧前,推开厚重的隔音门进入...］

［强烈的摇滚音乐炸响,威士忌与雪茄的浑浊气息扑面而来,你捂住口鼻,绕过汹涌的舞池往角落走去...］

［张远坐在最角落的卡座上,他指尖夹着一支燃烧过半的烟,烟雾缭绕间,他的目光锐利的落到你身上...］

张远：（缓缓吐出一口烟）坐...

［烟雾在空气中扭曲成问号的形状,你站到他跟前,并没有坐下...］

：说清楚...

张远：（将烟掐灭）你重生了,我也一样..

：什么时候？！

张远：你死的那天,我正好在威尼斯...

［紧接着,张远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眼神突然带着浓重的哀怨..］

张远：你的殡葬车把我创死了..

［张远回忆］

［阳光像融化的黄金泼洒在运河上,贡多拉的船桨搅碎一池鎏金,张远眯起眼睛,皱纹里藏着六十五年的风霜...］

［他裹紧驼色羊绒围巾,指节敲击船沿的节奏与远处教堂钟声诡异地同步...］

张远：《名人事迹》真是越拍越烂了..

［他对着空气抱怨着,声音嘶哑得像老式唱片机,那档节目今早播放了夜于荨的专题,旁白用悲伤的语调称她为“遗落地球边境的松月”..］

张远：（若有所思的眯起眼）松月,呵呵...

［水面突然晃过一道刺眼的反光,对岸一栋乳白色与深褐色相间的小楼闯入视线,阳台上那盆白色桔梗在亚德里亚的海风里摇曳着...］

张远：（突然直起佝偻的腰）哟...

张远：（浑浊的眼珠泛起奇异的光泽）那不是夜于荨的房子吗？

［船夫听不懂中文,却被他骤然年轻了二十岁的声音惊得抬头,老人已经撑着檀木手杖站起来,丝绸衬衫下摆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张远（用中式英语高喊）：Here！Land here！

［手杖尖端在船板戳出凹痕..］

［贡多拉猛地倾斜,惊起一群白鸽,它们掠过叹息桥的阴影时,张远正踩着摇晃的船头踏上石板路...］

［胸痛突然袭来,他咬牙从口袋中拿出止痛药咽下,喉咙磨砂引起一阵甜腥味,却盖不住他嘴角那抹孩子气的笑..］

张远：（喃喃自语）让我看看...

张远：（摸出手表看了看时间）死了二十年的人要怎么招待客人...

［拐角处传来引擎的呜咽,一辆灰色灵车正以葬礼不该有的速度漂移过窄巷,挡风玻璃后司机的眼皮沉重得像坠着铅块...］

［张远恰好站在阳光与阴影的交界处,手杖顶端镶嵌的黑玛瑙突然裂出痕迹..］

张远：（目光落在门口的桔梗上）哈...还真是孤...

［砰——撞击声像管风琴的最低音阶,灵车带着张远撞破护栏冲入运河中,无数玻璃碎片在空中定格成钻石雨...］

［水面吞没车顶的十字架前,车载音响突然清晰播放起《玫瑰人生》,汽油融化在泡沫中,张远的口型还在固执地完成那个未尽的单词..］

张远：独...

［现实］

：（瞳孔微缩,声音带着一丝慌缪的颤抖）所以...你是被我的灵车撞死了？

[张远的表情瞬间阴沉下来,他猛地拿起酒杯灌了一口后,像是把什么咽下去之后,才继续和你说话...］

张远：不然呢？难道我自己跳河找乐子？

张远：（冷笑一声） 你知道最讽刺的是什么吗？

[他微微前倾,酒吧的霓虹灯在他脸上投下变幻的光影,让他的表情显得更加阴晴不定...]

张远：（一字一顿）你的祭日和我是同一天...

［你哑然,远处舞池的喧嚣像隔了玻璃般变得模糊...］

张远：（突然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近乎自嘲的笑）夜于荨,你连死都要拉个垫背的？

［他盯着你,眼神里混杂着恼火,荒谬和某种微妙的宿命感...］

：（沉默片刻后终于找到了声带）抱歉..

：（话锋一转）不过谁让你闲得蛋疼？

[张远的瞳孔骤然紧缩,威士忌杯沿在他指节间发出细微的颤响,酒吧变幻的霓虹掠过他的脸,将那一瞬的错愕照得无所遁形..］

：（双手交叉,像是找到主场似的仰起头）不然张老人六十五岁高龄不在家歇着,跑来和仇人叙什么旧？

：（扯出一抹冷笑）我给你重来的机会,你应该谢谢我..

[玻璃杯突然"咔"地磕在大理石台面,琥珀色酒液溅上他青筋微凸的手背..]

张远：（气极反笑）夜于荨,你他妈...

：（突然倾身逼近,香水味混着硝烟感压过去）

说谢谢,现在...

[空气在咫尺间凝固,背景乐恰好切到《Toxic》的副歌,喘息般的唱腔爬过你们僵持的间隙...］

［他的喉结在阴影里滚动了一下,你看见他犬齿咬住的下唇渐渐泛白...]

张远：（突然伸手拽住你腕骨）你棺材本够赔我那块百达翡丽吗？

[皮质表带在你皮肤上勒出红痕,你低头看了眼他青筋暴起的手背,突然笑出声来...]

：（用另一只手轻轻拍他脸颊,语气嫌恶） 重生点都刷新了还想着讹钱？

：有这精力不如想想这次...

：（猛地甩开他的手） 要怎么才能活着躲过我的灵车？

[他指节猛地收拢,却仅仅抓住了一缕你残留的香水味...]

张远：夜于荨,我就问你一件事...

：（坐到离他最远的位置,点燃一根烟）就你这种态度？

张远：（白眼几乎要翻上天）你记不记得彩票号码？

：（冷哼一声,吐出一口烟雾）你就这点出息？

张远：（冷笑道）你害我死了,这个忙你难道不该帮？

：重生回来还骂老子,活该你穷..

张远：你这话说的,你难道不该骂？

［他理所当然的语气像一根针,精准刺进你的神经,你猛地被烟呛住,喉咙烧灼般发紧,咳得连眼眶都泛红..］

：（终于缓冲过来,眼神如淬了冰的刀）张远,上辈子你因为王栎鑫恨我,我理解,可这辈子,老子他妈的招你惹你了？

张远：（抱臂往后一靠,酒吧霓虹在他脸上投下变幻的阴影）难道讨厌你需要理由吗？

：（咬紧牙关）你这人设还真是一点没崩哈...

张远：（皮笑肉不笑的讽刺道）你也一样呢...

：（翻了个白眼）你简直不可理喻,我劝你少想做这种发财梦了..

：（摇摇头,掐灭烟起身就要离开）与其有这种精力,不如想想周杰伦哪首歌没出,去给他盗了也比这强...

［听到你的话,张远愣了一瞬,随即怒火从他眼中迸发出,他迅速起身挡在你面前...］

张远：我才不会搞抄袭！！

：（翻了个白眼）所以？

张远：你就告诉我,号码就行,我中奖就两清...

［你挑了挑眉,极其鄙视的看着他,就在你准备进一步攻击他时,一个念头陡然浮现脑海...］

：（嘴角勾起一抹弧度）5458888...

张远：（脸色微变）真的假的？你别弄个假的骗我...

：真的,不过我忘记哪期了...

［他盯着你的眼睛,似乎在判断真伪,你依旧保持着那个假笑,心里默数着：三、二、一..］

张远：（突然反应过来,脸色瞬间铁青）我死我发发发？！

张远：夜于荨,你他妈.....

［在他要发怒前,你急忙退步,与他隔开一段安全距离...］

：（语气轻佻带着浓浓的嘲讽）喜欢这个谐音吗？一分钟前为你量身定做的哦...

［张远气得冷笑,他指节捏得发白,仿佛下一秒就要冲过来掐死你...］

：（轻飘飘的扬起眉,唇角勾起一抹挑衅的弧度）既然重来了,那就看看..我们谁先死好吧？

［说完,你转身就走,高跟鞋踩在地板上,清脆又利落..］

［推开门时,凌晨的风裹挟着湿冷的空气扑面而来,你眯了眯眼,头也不回地甩下一声冷哼..］

死在编织的梦里——王栎鑫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尖小说网http://www.bjxsw.cc），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