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那时我已经有能力可以挣钱,所以我全都存了起来。”
因为猜到是你,所以如果有可能的话……
一起攒着做嫁妆也不是不可以。
我…娶你……
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对上我哥的视线,我害怕看到他失望的表情。
总而言之,我觉得让他养我怪怪的。
妈可以,爸也可以,但哥哥不行。
我认为的爱人是平等的关系。
因为爱早已超过了喜欢,所以我们要平等的对待彼此。
我哥一秒后才不冷不热“嗯”了一声。
我还想等着他告诉我接下来的事,好多好多,而他也猜到了,喝了一口粥后放下勺,也没有抬眼看我,“你发现我手机不在了?”
“是。”
我清了清嗓,接着问,“包括现在城内的一些局势,应该不只是表面那样吧?”
没想到这次我哥直接给出了我答案。
“嗯,珞珈拉一世皇室复辟不可能,别忘了阳城虽处中土与南土连接之间,但它本质还是属于中土的。”
“简单来说,珞珈拉一世皇主以及建的那所大城堡只不过是一片假象而已,而且我以前也没有……”
我哥说着有点凝肃起来,双指交叉了下放于桌前,顿足余刻道:
“也没有听说过珞珈拉一世以及里面的皇室成员,他们像是被城堡禁锢在里头,没人去打扰,也无人敢从里面出来。”
我顺着他的话接下去,眉头也蹙了点:
“你是说……这一切有蹊跷?”
“不敢保证一定这样,因为我也是听别人说的,至于大战会不会发生……也许和中土有场战,因为中土是这片地界的最终管辖人。”
“我们处于边角落地区,不敢保证一定不会涉及到我们。你应该也发现了,昨天晚上来的不是中央政府人员,而是皇室那边。”
“这两天场内状况不明显,不过你出去走一趟应该会发现暗中珞珈拉一世已然采取动作,他们严查大片出海上贸易的商贩,严格到商品都要打开看一看。”
“还有借着为民好的名义大量用正常资金雇人开采垦殖难以开发的空旷地界,他们应该知道有一场大战要打,所以粮食要及时充足备好。”
“但是最明显的一点是,那边的皇室成员态度极其坚决的隔绝与中土的联系,这一态度很明显表示害怕被中土管辖人发现。”
我哥说到这就轻笑出了声,是那种看轻的眼神,“不过最终还是没用的,中土那边的人不要多久就会发现这边异常。”
“他们联系和贸易是相通的。”
我没闲瞎想我哥在迷糊时为什么知道我去干什么了,也暂时放下勺子,按了按眉边骨沉下声道:
“所以表面珞珈拉一世占了优势,中央人员被控制,一切开始往好的方向发展实则都是无用功。”
“那珞珈拉一世他们那些人不会傻到猜不到这一点,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我哥像是早就猜到我会这样问,他指敲了敲脸接着说:“所以还有一道消息。”
我将请教的目光投给他。
“那就是根本不存在什么珞珈拉一世,她不是属于我们这阳城的人,而是早已在几年前计划好了如今的一切,是外面的人。”
“到他们完成的那一步时与外面接应人一起联合,打击中土,一举夺取这。”
我听到最后一句话落尾时背脊竟然凉了下,舀了口粥,脸颊一片鼓鼓的,不过我想了一会才发现,这、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我又不管打仗局是什么的。
我哥这个话题叉的太远了,又想蒙骗我不回答我想知道的。
我又抛去疑问的目光,“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还有那个杀人组织,新闻,怎么回事?你当初走的原因也没解释。”
我哥听到我问这些问题,眼中就如笼罩一层深深雾霾一样不见底,他重呼吸了一下才开口,眼中有些矛盾了。
“我知道早晚瞒不住你的。”
“算了,爸妈走了。”
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第一个解释是这样。
我的心像是被人狠狠揪住呼不上气,可我的呼吸是急促的,我调整了好长时间嗓子才微干开口:
“…他们……”
“放心,他们暂时没事。”
我闭了闭酸疼的眼,开口时很困难。
“他们…去那个叫AR的杀人组织了,是吗?”
我问到这,我哥神情也变幻莫测,更多的是没缘由的复杂。
他张了张口,又顿住,只望向我。
我和他对视一眼就明白了。
爸妈是自愿的。
“妈说…这一切由她而生,怪她,我们才与那个组织有上瓜葛。”落霏低低的缓缓开口,每一次都敲打在我的耳膜里,想让我听清楚。
我用手托了托沉甸甸的脑子,尽量让自己思路保持清醒。
又是长的静,只有时不时用勺子拌粥的声音。
“爸妈没事,说明那个组织暂时不会杀他们,还是,爸妈与他们做了什么交易?”
我又将淡下去的视线瞄向我哥回应我的目光,那目光我说不出来什么感觉。
我感觉我快知道了这十几年的事,我心脏每跳一次都抽的砰疼。
我哥呼吸放轻,“他们只说让我们放心,妈刚才还跟我报平安。”
我还是平视着我哥,用眼神让他继续说。
“你猜的没错,我们这么多些年对你,就是因为……那个组织一直在追杀我们。”
“说追杀也不对,他并没有杀我们。”
却将这个家弄得惨败,分崩离析。
落霏到底还是瞒了一些事。
我呼吸断断续续。
心里缓缓浮现出一个不敢想的念头。
演、演的吗?是演的吗?
对我每一句印记在心的打骂,对我的不认可,嫌弃……
对我…我个人价值的否定……
我不敢确定了。
因为爸妈这十几年里对我和我哥确实是不一样的,准确来说,是重大轻小,太明显了。
“其实他们那个组织……”我哥又轻声开口,我看到他睫毛颤了一下。
我彻底没了吃饭的兴致。
“他们那个组织我接触过一些,但我没查到多少相关信息,那个组织……很奇怪。”
我背靠在椅子上,一股深深的重压感袭上头脑,双手垂下。
“比…如?”
我哥这次也移了视线,有些空花的不知望在哪里。
“他们的贸商,以及研发开采的药物,送往一些周边不知名的地界,好像是免费送给那些需要的人。”
“……既杀人又救人。”
世界被逼疯的人有很多,被逼疯的原因也有很多,想死的自杀的,认为自己没价值的,被他人逼的更是多而不已。
听我哥慢慢讲完后,我终于明白他的心情为什么很复杂了。
罕见的是这次我连泪都没流。
简单扼要来说。
【杀的是他们的肉体,救的是他们的灵魂。】
那种药物他们吃了有副作用,对身体有极大损耗,但可以短暂维持被精神折磨的清醒。
三明治我吃了几口就放那了,我和我哥的粥应该也快凉了。
“爸的公司早些年前就破产了,不经营了,哥,这两年你在重新让它出现于市对吗?”
一秒,两秒,没说话。
我的目光所及是窗外,一切平静的晨曦,如我此时的面容一样。
一只展翅雄鹰飞过苍蓝天空,我笑出了声,地下零零散散不想回忆的记忆碎片我又回忆了一遍。
“哥,你成绩不差吧?”
“那时爸公司破产之后,咱们家过的倒有些艰难,爸妈让咱俩上不一样的学校,你是想把出国留学的机会给我,是么?”
“然后你应该也没想到我的成绩没达标,而那时你又没法出国,因为妈已经告诉你一些事。”
“你和你的几个好兄弟让爸的贸商公司重新回归于市,你是想跟AR那个组织斗?”
“妈有苦衷的对吧?爸也知道。”
我手放在额头上,遮住眼睛,“就我…最后知道。”
说到这我长长的吸了口气,仰头看着白色天花板。
下一句话再说时,好像也是对我自己说的,嗓子割疼。
“谁一辈子没做过几件错事……”
哥,我不是胆小鬼,我还是不敢确定,你对我的好只是哥哥的义务。
因为我有时看不透你。
如果错过了你,我应该不会弥补,而是找个没人的地方。
我恨你一辈子。
我带着一个并不存在的爱郎去疯。
我尾音落下后,就听到一声轻的不能再轻的回答。
“……嗯。”
“原本我是销毁爸公司以前的信息后,重新再改成海上贸易公司,想去探一下AR的底,看看他们到底要干什么。”
“顺便抓一下他们的把柄?好救出爸妈?”
他这句话说完,我就很疲倦的接下句,眼眸半眯。
我哥又顿了一分钟,我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对。不过我没想到我惹恼了他们,我抓了他们的几个运商员并逼问,对方态度硬的宁愿死也不说,于是发生了一场小争斗。”
“……那几个不是来自本地的黑人商员死了,我也没想到。”
“之后就是……新闻上的那样。”
听到这我大概理清楚了。
我哥应该是第一次杀人,虽然为了自保,那些人也不是本地人,但他知道自己做错了,所以在后来一系列事情发生时他并没有阻止。
我和我哥以前的话题还是挺带着调侃的,从来没有今天这样……心情一样沉重。
“那时他们的人上船,没有杀我。”
“…我……感觉给爸妈带去麻烦了。”
我少见的捕捉到他语气里带一丝哽咽。
我的头脑也比他轻不到哪去。
我很不想动,可我还是起了身到我哥身前,我时刻关注着他的情绪。
我贴紧着抱住了他,感觉我哥的体温有些低。
“福崽…你不怕我么?”
我脏了。
我也轻声,尽力的挤出一丝浅笑。
“哥哥,这些你应该早告诉我的。”
“我并不觉得有错。”
我帮你扛。
后来我知道,原来我们都做过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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