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东君是被敲门声吵醒的。
他似乎做了个梦,可梦里发生了什么都忘了,只觉心旷神怡,仿佛放下了某件心事,可又想不明白为什么。
正出神,忽觉后脑一痛,舅舅打开店小二送来的女儿红,给他倒了一杯。
温壶酒:想什么呢?问你半天不说话,我们一会儿就要启程回去,你小子不会是想找机会溜了吧?
温壶酒:我可告诉你啊,想出办法也没用!吃了饭,我们就走。
百里东君揉了揉后脑,疑惑地往楼上看。
百里东君:不和云姑娘他们道别吗?也不知道司空长风怎么样了……
埋头吃饭的温壶酒顿了顿,快速扒完碗里的饭菜,放下碗筷。
温壶酒:你醒来前,他们就走了。
温壶酒:放心,你那个朋友不仅没事,而且脱胎换骨,我若没看错,此次应该因祸得福入了金刚凡境。
百里东君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不过很快就变成疑惑的表情。
百里东君:金刚凡境很厉害吗?
温壶酒将酒壶往桌上重重地一放,气得翻了个白眼。
温壶酒:这世上有多少人学武奋斗一生都触摸不到的境界,你说厉不厉害?
想到怀里揣着的两卷绝世心法,其中一卷是云鸢特意送百里东君,温壶酒恨不得长对翅膀现在就飞回乾东城。
温壶酒:你啊……乖乖随我回去,回去就好好练你的武吧!
“……”
柴桑城外,司空长风忍不住回头张望,云鸢骑着小毛驴停在他旁边,随手将伞扔给他,司空长风差点没接住,吓得手忙脚乱。
云鸢:别看了,你们会再见的。
虽心中失落,但司空长风还是打起精神。
司空长风:云······师父, 我们要去哪儿?
差点喊错称呼,司空长风默默松了口气。
他可不想再经历一次被压着打的经历,今早因为说不拜师,可是吃了一顿打,现在身上还隐隐作痛呢!
皮肉伤谈不上,可就是觉得疼,也不知道师父小小年纪,为什么打人这么痛。
云鸢:年纪轻轻唉声叹气,不会是在心里蛐蛐为师吧?
云鸢怀疑地眯眼打量他,因为司空长风骑的是马,所以需要仰头看他。
明明是仰视,司空长风却觉得和俯视没什么区别,压得他连忙摇头。
司空长风: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云鸢:没有最好。
云鸢:我从不做赔本买卖,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但我不求来世报,只讲现世报。
云鸢:你不是想做天下唯一的枪仙吗?
虽然是心中坚定不移追求的愿望,但司空长风还是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后,干笑了两声。
司空长风:师父怎么知道的?
云鸢:很早以前跟别人学过点望气之术,看出来的。
见他皱眉不说话,云鸢淡笑道:
云鸢:怎么,不信?
司空长风摇了摇头,实话实说。
司空长风:我只是疑惑,资质与我一样或是比我好的人不是没有,远的不谈,百里东君的资质就比我好,师父为什么不选他,反而选我?
云鸢:因为我想收你为徒,仅此而已。
前世种种已是过去,云鸢不想多言。
可她一直记得司空长风这个人。
心性与野心,手段与品行,却是她所欣赏的一类人。
这个世界,相似的人和事物太多,唯独透过他,她清晰地看到了故人。
云鸢:如果你非要让我说出一个理由……
收回目光,从空间里摸出两个灵果,用手绢一一擦拭一遍,然后抛给他一个。
云鸢:接着!
云鸢:那自然是因为你天赋不错,却不骄不躁,身负重病难医,却不见气馁,吃百家饭长大,却胸中有千壑。
云鸢:这世上如你这般十分难得,所以我想拉你一把。
咬了一口灵果,远眺前方连绵不绝的山峰,心中顿觉一片广阔,脸上自然而然地荡漾开灿烂的笑容。
云鸢:困于凡尘俗世的唯一枪仙算什么,要做就做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绝世枪仙,让天下众武学者瞻仰!
云鸢说得豪情万丈,可司空长风心动归心动,本人却十分务实,犹豫再三还是吐露心里话。
司空长风:师父,北学剑,南学刀,北离还有李先生这样的仙人在世,我日后的成就恐怕达不到您的期望。
云鸢从空间里拿出一枚灵果扔他头上,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云鸢:李先生算个屁!几百岁的老头一个,你师父我年芳十五,已是……
停顿一下,云鸢继续道:
云鸢:总之,你不会吃亏,我也不会让你吃亏,不会让你被世俗绊住脚,凤头蛇尾地结束一生。
司空长风:那师父说教我医术……不会让我接手三味居吧?
打脸来的如此之快,快到云鸢想封了这小子的嘴。
难怪中年那么八卦,脑子又好使,果然在这等着她呢!
云鸢皮笑肉不笑,肚子里的黑水往外冒。
云鸢:徒儿啊!你是我唯一的徒弟,怎么能不继承我的衣钵呢?
云鸢:再说了,成仙前避免不了五谷轮回,你难道想像李长生那样,打架赔钱都需要徒弟补贴,穷得叮当响吗?
………………
作者菌:穷仙·李长生:阿嚏——
作者菌:这里说一下,女主的记忆:自身部分记忆+原剧情(叶鼎之+百里东君)=缝合记忆。
作者菌:感谢大家的收藏、评论、打卡、点赞和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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