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短时间不会离开,没想到次日早起,叶鼎之晨练结束也没看见云鸢。
最终在灶台上发现了用银锭压着的信,等看完信才知道云鸢已经离开。
信的内容不多,一张纸寥寥几语。
这所宅院,他想住多久都可以,不过以后的吃穿用度得靠他自己,但有一点不准碰她的东西。
至于跟在她身边学武这件事,日后有缘再见就继续,若无缘见面那便就此打住。
“灶台上的白银,你数一数,不多不少,总共五百两,权当失约的赔偿,后会无期!”
“当然,你最好祈祷后会无期,如果后会有期,这白银该还回来的,还是要还回来。”
叶鼎之看了看手中信,又看了看灶台上摆放得整整齐齐的银锭,顿时哭笑不得。
留下毁约金,一声不吭半夜跑路的“师父”,恐怕只有她一个吧!
不过话说回来,这么着急回去,不会是喜欢那位和她有婚约的顾家公子吧……
叶鼎之唇抿成一条直线,脸上的笑意也荡然无存,竟有些失神地看向灶台上的白银,心中的落寞更甚。
最终,神情苦涩地笑了笑。
叶鼎之:我身负血海深仇,身上同样也有婚约,虽多年过去不知道婚约是否有变动,但确实有婚约,怎么敢奢望这么好的姑娘呢?
走了也好,至少不会牵连她,之前设局让青王的人注意到他,现在也该继续未完的计划了。
至于这份喜欢……便永远埋藏在心里吧!
云鸢:阿嚏——
往柴桑城疾驰而去的马车上,云鸢忽觉鼻子一痒,连连打了两个喷嚏,失手刻歪了木偶的脸。
这已经是第九次刻坏替身木偶,不管怎么尝试,雕刻脸时总出错。
盯着划花的脸注视良久,云鸢幽幽叹了口气。
看来,她这次心软真的招惹了一个了不得的大麻烦。
姓叶,会不动明王,年龄也对得上,无法刻替身木偶,原来是他啊……早知道就把他扔山上,自生自灭算……
“轰隆——”
话音未落,上空忽然传来打雷声,雷光自天空一闪而过。
云鸢不服气,藏在袖子里的手翘起中指,低声嘟囔了两句。
云鸢:狗天道,“卖”儿“卖”女,我偏要退货,你能拿······
“我”字还没说出来,一道雷兜头劈下,不偏不倚正中车厢。
只听“嘭”的一声,马车四分五裂,受惊的马儿头也不回地跑了。
云鸢:……
察觉危险,拎着马夫提前躲开的云鸢看着破破烂烂的马车,和跑没影的马儿,默默翻了个白眼。
就在马夫以为她要发火时,云鸢不紧不慢地朝天上竖起一根小手指,然后熟练地朝旁边迈出一步,恰好躲开又一次劈下来却明显变小的天雷。
车夫瑟瑟发抖,腰弯得更低了,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
本以为遇到一个大客户,没想到是个祖宗,什么在外游玩的富家小姐,分明是个不好惹的江湖人。
眼前这位祖宗连老天爷霹雷都不放在眼里,他还有命回去吗?
不重要角色:马夫:小……小姐,您看……我的马车……
不用云鸢开口,随行的傀儡傀四早已准备好三锭白银给车夫。
不重要角色:傀四:这是六十两白银,算车厢和精神损失费,等随我们回到柴桑城,还你一匹上等骏马。
车夫捧着白银,笑容勉强,这比他自己走回去还要命。
似乎知道他心中所想,傀四看了他一眼,将手放在嘴边吹了个口哨,很快林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伴随着鸟儿飞出树林,三道矮胖的身影从林中冲出来。
两黑一白,造型奇特,其中一只头上还吊着个红苹果的——驴。
傀四安慰地拍了拍车夫,可车夫的脸色更白了。
他不会遇到传说中的山精野怪吧?
因婚期临近,两人一傀儡不分昼夜赶路,不期然和正在对峙的两队人马撞上。
双方主力打得你来我往,难分难舍,在云鸢眼里,不像打架,倒像调情。
路被一抬轿子和一口棺材拦住去路,正急着赶路的云鸢没有一丝犹豫,掐诀召来一道雷劈他们。
打得火热的二人敏锐察觉危险,不由分说地同时分开。
眼前耀眼的白光闪过,骇人的响声,炸得二人恍惚了一瞬,脸色也同样白了一度,十分难看地看向云鸢等人。
若非躲避及时,被劈得里焦外嫩是逃不掉的。
一向高傲的莫棋宣何时受过这样的憋屈,见是一个戴帷帽衣着素净的弱女子,和两个样貌普通的随从,眼底杀意一闪而过。
警惕中带着几分试探,故意率先出手。
不重要角色:莫棋宣:找死。
同样差点被劈到的柳月也十分气恼,也不管莫棋宣会不会把人杀了,攥着折扇冷冷站在一边旁观。
抬轿的俊秀男子已经跑光,书童灵素从躲藏的树后探出脑袋,忍不住吐槽道:
灵素:公子,那位姑娘细胳膊细腿的,一看就不是练武的人,说不定刚才那道雷是意外呢!
柳月抬手敲了一下她的头,没好气道:
柳月:你的意思是,你家公子倒霉,青天白日遭雷劈?
灵素:也不是没有那个可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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